第四百二十四章 紙片記事(六)
李木宇糾結於紙片上的數字久久無法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而胡澤也表情越發的肅穆了起來。
這個本來很無聊並且無趣的夜晚,就因為李木宇突然的一個小小的舉動發生了變化。其實這其中還有更多的猜測需要李木宇和胡澤去進行探索,但是現在,兩人的心神完全被發現的這幾張紙片給吸引了過去,因為上麵的敘述有些太過邪異了一些。
房間外的夜色格外的濃黑,就好像潑灑了一層濃密,由於在鎮子裏,所以到了這個時間,很少再有什麽喧鬧,整個鎮子除了四周傳來的陣陣蟲鳴,很少再有一些其他的聲音。
然而在這房間內,即使有著白熾的光亮,但是眾人的心情在這時似乎要比外麵的深夜還有陰霾許多。
李木宇看著紙片上的幾個數字發呆,原本看上去並不重要僅僅出現在紙片頁腳的數字卻在這時被發現似乎隱藏著一個比較重大的秘密,然而這就好像一個密碼,根本無法得到解開。
但是有一個道理,越隱晦的東西所代表的意義越重大,所以李木宇和胡澤才殫精竭慮的想要解開這幾個數字下麵代表的含義。
最後是李木宇終於忍受不住盯著幾個毫無意義的數字發呆的情況,所以說話打破了這種僵局:“能不能先不看數字,紙片還有一章,說不定後麵還有什麽解釋,甚至連這張紙片上的內容我們也沒有進行過太多的探究。”
李木宇這麽說,想要將思想牽引至別處,畢竟一直盯著這個事情看下去確實有些熬人,可是胡澤和李木宇不同,胡澤似乎沒有理會李木宇的話語,而完全沉浸在那幾個數字當中。
李木宇歎了口氣,有些不負責任的決定再不管這幾個數字的意義,於是李木宇看是回顧這張紙片上的內容,李木宇自然發現這張敘述的故事很模糊,散亂,甚至很籠統。那麽這樣看來就有兩種可能。
第一,紙某在寫到這裏的時候,實在難以回憶,所以語句變得如此的籠統難以捉摸,還有種可能就是,紙某不想在這張紙片上透露關於他們此行目的的任何形容,所以有意識的將這段事情進行了模糊化,但是出於敘事的需要,或者說那幾個數字的需要,紙某又必須將這個故事接上,所以出現了這種情況。
不用說,李木宇自然相信是後者的原因,不說那些數字的重要性,單說這張紙片的內容,從最初,紙某就沒有講述他此行的目的是什麽,甚至連路線都跳過不說,那麽紙某自然並沒有將這張紙作為一個地圖,隻是為了敘述他所經曆的恐怖,那麽紙某想要將這張紙給誰看?這件事情似乎更加值得推敲了一些。
是的,紙某沒有講明路線以及最後目的地事情,那麽紙某想給看的人,要不就是對於紙某的活動毫不知情,就好像李木宇和胡澤這樣的人,要不就是知道紙某此行的目的,甚至說是紙某後麵的人。
李木宇不相信紙某會這樣寫下一些東西僅僅當做抒發自己內心驚恐來給陌生人看,那麽紙某就是有目的的,他將這個紙片留在這裏,希望背後的人能夠看到,從而起到一個警示作用。可是沒想到這個東西卻被李木宇和胡澤發現了?
如果是這樣,那麽事情確實也說得通,李木宇想到了這樣的猜測,不免心中對於剛剛由於那幾個數字產生的塊壘通暢了許多。
“看看最後一張紙。”胡澤突然冷不丁的提醒李木宇。
李木宇點了點頭,將最後一張紙攤開。
最後一張紙上的筆跡已經變得清晰了不少,自然這個清晰是相較於前一張紙而言,但是依然可以看出,紙某在最後這張紙上的敘述心情已經平穩了許多,可是李木宇卻發現,這張紙上的筆跡有些清淡,甚至筆跡上有些顫抖。
李木宇通過這個筆跡猜想紙某在寫這張紙片時的心情發現這是一種恐懼,是的,這種情況就好像學生在考試,根本不會做,但是卻又有監考老師在自己背後看著的感覺。
李木宇下意識看了眼身後,沒有發現什麽,李木宇自嘲的搖了搖頭,將這張紙片的故事看了下去。
……
紙某逃出了那片山區,但是這個結果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紙某好像一個乞丐一樣再次回到鎮上的這個旅館,好在走之前在這個房間買了很多時日,不然的話,好像一個落魄乞丐一般從深山中逃出來的紙某根本連落腳的地方都沒與。
紙某在這個賓館的房間的一些角落裏找到了事先藏好的錢財,之後換了套衣服,洗了個澡。紙某本以為做完這些後,心情可以從經曆的那些事情的黑暗中走出來,可是紙某錯了。
紙某洗完澡走出了賓館,然後找到一家飯館去吃飯,由於紙某在出來時時間有些晚,所以紙某來到飯館時,飯館已經沒有多少人。
紙某坐在飯館中,但是卻隱隱感覺有誰在注意著他,這種感覺在紙片上有敘述,可是紙某卻依然沒有做出任何肯定。
紙某隨意點了些飯就吃了起來。紙某想要第二天就離開,原因是在這裏的黑夜,紙某不敢一個人出現在外麵。這點看出,紙某確實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紙某吃完飯準備離開,可是在即將出門的時候,紙某看到了在飯館中的一個人,看到這個人後,紙某再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因為這個人竟然是紙某當時進大宮已經死亡的隊友。
按道理紙某應該驚訝的去確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當初已經死亡的隊友,可是紙某卻沒有這麽做,紙某隻是心懷恐懼的避過了那人似乎帶有嘲諷的眼神,回到了旅館。這種心思看起來很奇怪,甚至感覺紙某似乎認定了這樣事情的發生,所以紙某除了恐懼和驚訝,並沒有去求證的意思。
紙某回到了旅館,心驚膽戰的住了下來,可是在這時,紙某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