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不知名的樹很宏觀，足足有兩層樓那麽高，樹直立在紅綠燈旁的一處。

古老泛蒼，沒有人敢去動用它，以至於直立在這座言落淺他們所在城市上，不曾倒下。

言落淺望著那些路過不知名樹下陌生而淡漠的麵容。

以及不遠處綠燈開啟後匆匆駛過的車輛。

最後再也看不清楚。

言落淺望著言亞思最熟悉不過的臉孔，可以彌漫出繁華似錦、神采定然的畫麵。

卻想看的“地老天荒”不再回來。

那是蒼涼的、傷感的言亞思的神情落空在遠方，煙霧迷幻在他的周圍，一陣一陣在他嘴裏排開來，尼古丁與焦油的味道彌漫一絲空間，與空氣混淆著。然後化為烏有……

電話接通的他。說了幾句好、好。

回去吧…有生意了。

言亞思說道。好似對著自己說道那樣……

緩慢而淡然的步伐，神情而漠然般一樣前進著前進著。

那裏，有淩亂的鋼鐵絲，有破碎的鋼鐵灰，還有能讓時間一瞬般而過的感覺。

感覺。多好。

81、你知道麽？從那一刻你離去南方去往遠遠的北方。有根神經突斷在我胸腔深處，跳出了一段靈魂、感覺。

什麽初戀，什麽感覺，什麽愛我的女孩都沒有什麽意義了。

你那熟悉的臉就在我的腦海。隻屬於你的。

但離去的那天竟帶不出任何生動的敘述了，你知道麽？

我那是搖**出滿滿*的空虛感——言落淺。夏季82、一樣的年輪，一樣的時間，一樣的夏季。不一樣的城市。

言沫慧起來得很晚，上班時間是在九點後的，每天都在夜深入眠。

除了吵架還能說什麽？

從床邊的桌椅拿起去年言亞思給的手機。開機。

每次都吵、吵、吵、吵到最後累了，不關機一定又睡不著吧？

言沫慧不出意料中手機開機後有一則未讀短則。

「你總是懷疑。你就那麽不相信。不相信算了，我沒那麽多口水說了。」

嗬嗬。

言沫慧看了信息，笑著呢。隻是不再苦笑。不再流著眼淚苦笑。十三歲愛上了他。然後戀愛。四年了。

沒想到最近吵架吵得都習慣了！

有些東西是要習慣的，

兩個人在一起就得習慣。也會習慣的，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習慣了。

無論是怎樣的情況，因了習慣，也會想著，如果失去了，或說分手了但也會很感覺世界少了什麽。而這個什麽的前提是。什麽都少了那樣。

有人說，時間久了，一切都可以淡忘的。現在的習慣，畢竟是在一起的時候產生了很多依戀而已。

但是言沫慧怎麽就淡忘不了，這個習慣怎麽就永遠不可能結算那樣。不是說時間久了就會的嗎？怎麽就算每天打電話都要吵架，盡管雙方說了很難聽的話也好那樣，盡管很累，可聽到他的聲音，他還存在就可以入睡了。

言沫慧清理了臉孔昨日積累下來的積沉。洗刷洗刷。

然後用上了洗麵奶。自從兩年前因為開始長痘痘的時候，為了消除討厭的痘痘，言沫慧還叫言落淺買了瓶祛痘的洗麵奶。

因為那個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買什麽牌子的，因買錯了，還對自己的皮膚受了更大的傷害。過敏了。

然後一用，就是幾年。現在沒有青春痘了，偶爾出來一個也會很快消失。

雖然還一樣是個十七歲的女孩，可是心卻沉了許多，難道一個人若連瘋狂的心境失去了也關於皮膚？

言沫慧不明白，不明白的事很多，於是都不用去管了。

83、上班了。穿著短袖衣服，已經到來的夏天，不知是個過了多久的夏了，總之、熱，很熱。涼的時候還會感覺冷意。

那些曾經在傳說中無數次出現的獨木橋片斷來回出現腦海裏、轟轟不停。

一個人。這三個最惡心的簡單實寫文字、消失感到傷心、失落然後恐懼。

言沫慧上班時的心想根本沒有了，還好，這份工作不能說那麽多話，隻要完成每天應有的數量就可以重複、重複。如此動作早已習慣。

最近做了很多反複出沒讓人恐懼夢魘。醒來後隻能用工作，上班，忙碌代化了。

做著做著言沫慧有時會停下來，眼簾會向左側抬下，工廠窗外是一顆熟悉的鬆樹。

鬆樹特殊的枝葉好似家鄉才有很多呢。也不知道老板在哪裏弄來種子的呢。隻是還很大顆了、很大顆了呢。

然後，吃午餐、然後，下班、言沫慧總是會回憶死讀書的時候，初中畢業就不想讀了，有時她會想。路，沒有他的一切給予一條明亮的路。

是否會像很多女孩走錯了路。是否會像很多女孩一樣地遇到不該遇到的男孩子。

然後夜出晚歸、然後成了一名足足的墮廢女孩。

即使遇到類似言落淺的男孩那樣，是否會改變自己的一生？

遇到言亞思是一種幸福吧。至少是他阻止了那曾經在黑暗中麻木尋走的我。。。

徹底的，永遠的，不能回頭，後悔莫及，很多女孩子這樣呢。

下班了，然後吃晚飯，然後跑去宿舍對麵的小商場。

拿瓶500毫升的紅茶、充張五十元的*卡。拿出裏麵有大頭貼、身份證的錢包。交錢。

之後，順著行人道過馬路，言沫慧即使有時孤寂一個人，也習慣了。

來這裏工作，除了上班，放假回爸媽住的地方。就是上班。

同事有時找。唱歌、不去。喝酒、不去。逛街、偶爾才有去。

“在幹嘛？”

“剛送趟貨回來。你呢？”

“剛下班，去商場買瓶水，充了卡，現在在宿舍了。”

“嗯。先這樣。我洗個澡。然後開了單再給你電話。”

“好。多注意……”

奇異地沒有了什麽吵架，好似昨晚那些不好聽的粗話，惡心話都隨著一夜之後盡皆遠去、隨夢而去……

然後，又再回來。

“都跟你說了，沒有她了，你就不相信，認識幾年，在一起幾年你就不相信。”

“還說沒有，那她上你的*.怎麽說？我都看到了。”

“上Q？怎麽說？眼睛不看好點，你神經了啊？我就自己不能上？她怎麽知道我的密碼，我都改了八千年了。”

“改了密碼？那誰知道你是不是又告訴她了？”

“相信就相信。不相信我也沒那麽多口水跟你說了。”

電話。占線中。

一個懷疑。一個解釋。解釋得憤怒了，然後懶得解釋。懷疑得就算不是懷疑了，因為感覺一個她在，那個第三者在。也懷疑了。

又通了一個電話過來。言沫慧一接通。隻說了一句。

我跟你說了，沒有她，就沒有她，不要神經了。

神經。

神經。

神經。

神經。

言亞思最常說得氣話在言沫慧腦海響應著。消散了再逆流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