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高中三年的讀書生涯開始了。
在夏末,燕秋中學高中係新生軍訓七日。次日拉開了序幕。
學校定時鍾聲響起,軒子博按時走進了教室,然後安靜地走到第四組也就是最後一組的最後第二排。沒有人任坐的位置。
高中和軒子博的初中不同,沒有老師的安排座位。
當軒子博坐下不久,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一樣靜俏俏坐在了身旁。
軒子博側臉望去,微微詫異,沒想到走路能有比他安靜的女孩,雖然他是男孩。可是,已是安靜十幾年的他,是詫異了。
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個比較讓冷空氣微暖的女孩,不是隻因為她的美麗……
你好,我叫岑丹曦。山今為岑,丹霞的丹,晨曦的曦。我坐在這可以訥?
軒子博再次詫異,心中的動容是除了小時候母親為著自己感冒而堅守一夜的那次,就算是中考成功也沒有動容的心,很久未曾有過的感覺湧入心間。
隻是軒子博知道自己是軒子博,他最終把自己的心隻是看成一次動容而過了。然後他回答道。
可以,你好,我叫軒子博。
簡單而幹淨的語句,靜謐而不動不微的聲音。好幾年了,軒子博還是一樣如此。
看著以後的同桌而且近距離得能聞到她那淡淡的幽香,叫岑丹曦的女孩微笑一下,陷入了尷尬。而且,開始安靜的場景,他的眼神陷入了書本、文字的世界。
十六歲的他,年少青春,但他卻比別人更加懂事,更加成熟。因為他接受了現實。
有時,軒子博亦知道,其實,他與這些人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她)們穿的一件件衣服,是他記不起什麽品牌卻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
他(她)們吃的一頓頓大餐,是他能夠維持生活半把來月的費用。
他(她)們住的一間間房子,是他,也是他隻能在電視上看到過的。
其實,與軒子博相比,事實也就是如此。
隻是,軒子博沒
有什麽“瞧不起自己”的心態,或與“有錢人”隔絕的心結而已。
畢竟,初中的時候他也認識一個家裏有錢的男孩子,而且很有錢很有錢,而軒子博也一樣和他很好,雖然這個很好,隻是相對於軒子博“有說話多一點的同學”而好而已。
隻是因為本能的問題,軒子博書卷萬本,這個社會有錢人不都看不起沒錢的?有不看不起的,也很少吧?
又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黃昏的拉近讓天空與空氣彌漫出青草的味道,軒子博的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在他雖微稚氣卻有著健朗的身材背影,拉得很長很長。
在黃昏裏顯得安靜而深邃。
子博,早放學了,我先回家了。
岑丹曦甜蜜的語氣在枯燥卻冷清的教室裏動**心炫。
岑……喔。丹曦。我等下再走。
在之前經過岑丹曦說叫名字就好的時候,不用叫得麻煩。軒子博才易想到而改了口。
嗯、那我走了。拜拜……
岑丹曦走出了教室,軒子博眼睛卻再也沒有離開過語文書本。
直至淺暗的光線被暗黑的夜晚侵入後,軒子博走出了教室。
三點一線。食堂、廁所、教室。
而夏末,隨著這些日落日起的運轉,秋。這個。字眼。被人們說了出來、、、-我們懷念的是無話可說的感覺,那種淡淡淺淺卻無止境懷念著的感覺,原來那是青春,那是曾經的青春啊。
-言落淺,在三十二歲,成年許久寫下的。《落淺散文集》第二本,回憶錄中記關於軒子博的文字:當我學會了一個人,當我學會安靜,當我年齡已跟了時間好久好久,在一個夏天。然後我坐在一張已破爛的旋轉木椅,清晰地記得。那日的情景。讓我回憶。
漫無飄然的靜落,終於,我在一個滿天籠罩夏天青草味道的季節裏。偶然間。也許更多出於不經意地遇到了一個男孩。
他微驚地對我說,我叫軒子博。我站在他的麵前,有夏季嚴酷的風吹入我的臉孔。
讓我一次次震驚。一次次回憶。
我本以為,記憶裏的我已慢慢消散,融化,我心中的痛,早已獨自消逝了。
我以為回頭看不到的任何,但!那個最初的地方站著最初的我。回頭,黯然神傷,再一張破碎的臉,陽光下的陰影掩埋了深深的寂寞。原來,那個我還在。
原來,我還能感覺有種深入骨髓的疼痛,以及我的那份脆弱。
畢竟。
我以為那是另一個我。從白稚的指尖到纖瘦的臉龐細長的發海。與我年少的時候是那般相似。
可是,是又不是。他那安靜的一切隻是與我年少時,寫文字時一模一樣而已。畢竟他長得那般高大以及更帥氣且清秀。他是個男孩,卻總讓我溫暖。就像對我的兒子一樣,即使我已三字出頭。
。但是,卻真的讓我心,看到他的時候,不再冷靜。
我瞬間回憶了我的腦海裏的一切,但最後卻依稀回憶回我那年少幾年的生活。
不久,他神奇般來到我的家,他說他是彤彤的同學。我又對這個世界上失去判斷的錯誤,因為我以為,世界又變得很小很小。
他坐在我那常常坐著抽煙的位置,旁邊的末莉花在飄**。他很安靜地坐著。聽著彤彤與曦兒說話,還有一個男孩,很不自在地弄著我曾經不知名的物具。
傾刻間,我想到了我的年少生活,還有我那多事的夏天。
從遠古的墓葬花落,從青春的逝去年花。
終於。我想起了'勇'的懇直、率氣。想起了'為'的種種經曆。想起了'琦'在這個世界上最後幾年的悲劇。
於是,我轉了一個身,淚流滿麵。
我最終無法明白,為什麽是有這樣的回憶,難道真的隻是因為“軒子博”這個男孩?
我不明天,我無法明白。
於是,我再沉澱在沉淪與墮落的年少,遍滿憂傷的夏季。
等待眼淚,再次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