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坐在住房**的劉若琦,聽到了他的話後,壓根兒就沒有想去回答了,與她說話,什麽時候占到好處了?
然後她脫起了高跟鞋,眼光看著自然動作呼吸抽煙的言落淺說,“不要抽那麽多香煙了,那煙缸滿滿都是煙頭。。”劉若琦埋怨了下後,把自己的高跟鞋放在了床底下,繼續說道,“你這還有拖鞋嗎?”
如果是別人,言落淺才不理那麽多呢,可是麵前的是真為她好的女孩,“沒有,今天不就抽了一支而已,最近很少抽啦...拖鞋啊,沒有了,我這就隻有一雙,呐,給你。”言落淺脫開了拖鞋,光著白灼的腳丫,比女孩還要白,就不是嫩白的那種,不然,還是男人?然後他伸手在窗台上的所謂陽台收起已經晾幹的衣服,對著劉若琦說道,“我先去洗個澡。等下,你去。”就走進‘室’了。
言落淺去洗澡了,劉若琦穿著他的拖鞋,感覺也不是很大雙,還留下他淡淡溫度。不過肯定有臭味的,算了吧,這還能怎樣計較?也就是他可以這樣讓我隨意呢。
而後,更加仔細看著住房裏的一切,看著看著,她開始感動了起來...貌似自己已經忘記了,原來‘感動’是這麽簡單、平凡卻很難得的事...住房裏,有一雙純白色布鞋,是她去年將近過年時從河源快遞送他的,也就是他今天穿著的那雙鞋,而且,時隔半年,看上去依然那麽嶄新,穿在腳上,他依然能夠保護得很好。
**擺放的一本散文書籍《家春秋》,可是她十五歲那年就送給愛看散文的他的啊,時間過去了三年了,若她不是看到書籍上有自己的親筆簽名,‘劉若琦送’四個稚氣的字跡在,她自己都快忘記了。可他卻依然保存著,喜歡簡易帶著‘行李’的他,卻把這本書帶來了,從家鄉帶來了都市,這是怎樣的欣慰?她無法形容。
因為此時她又看到了他與她曾經照過的大頭貼,放在床頭邊的小格子裏,因為敞開著,她看到了。
那是兩年前照的了,她記得,雖然隻有一張,他們那個時候卻是反複照了無數次,花了半把個時辰才勉強滿意的,照片的倆人都顯得稚氣,她那時候的頭發還是把發海剪得平線在眼睛之上,直直的,將近地遮住眉毛,不似如今已經分割成兩邊的發海,飄**著。
而他那個時候,頭發留得很長,因為去理發店‘電’了發絲,一小卷一小卷的,而且還是個在長胡子的大男孩。雖然現在已經不再怎麽流行照大頭貼了,可是,這她又怎會忘記?她還以為,隻有她才會留住這張相片而已。卻在此時盡是看到了。
她以為這是她最感動的了,但當她的眼光飄上了牆邊的時候,那些他親筆的文字,她先埋怨下自己,怎麽剛進來的時候就沒看見他寫的文字呢。但是,當它看著看著文字後,她心裏在顫抖,了也不知自己想了什麽,終究流出了眼淚...“靜落之心:靜落者,落淺也。
琦之心,何不懂。
之為淺,又何哉?
淺因誼,定永生。
而棄之,且傷悲。
落淺心,何從行?
剩如今,落淺心,終為雁單飛。
思意跨山越延川,落淺淒淒都市邊,隻願吾妹夜空思。
都市記。”
劉若琦很快拿起床邊上的紙巾,擦去了眼邊的淚水,生怕他看見又得擔憂,而後又看了一眼牆上的剛勁有力的文字。
也許,這樣的文字,這樣的格式,世界上就隻有他與她能懂吧?劉若琦這樣想著,卻在欣慰、感動的心中一陣陣疼痛起來。
‘琦之心,何不懂。’是的,我愛你的心,你是懂的。
‘之為落,又何哉?’我愛你,你卻無可奈何嗎?
‘淺因誼,定永生。’為了我們成為永世的朋友,你就選擇友誼嗎?是因為你不相信我們會因為愛情而永遠在一起嗎?聰明如此的你,卻一樣糊塗於感情,可你知道嗎?愛情和友誼又是兩個概念的層次啊。
‘而棄之,且傷悲。’你放棄了與我的愛情,三年來,你對依然有感情的吧,即使你愛過別人,但你悲傷了,我就不嗎?
‘落淺心,何從行?’你的心,無從漂泊,但又為什麽不下那一把賭注地愛我。真怕愛情失敗後,而永遠離去相識的一切嗎?
‘剩如今,落淺心,終為雁單飛。
思意跨山越延川,落淺淒淒都市邊,隻願吾妹夜空思。’你孤單,我不一樣如此,你想念,我還不是一樣?你淒然,我呢?我一樣隻能在日夜中淒然空思...-劉若琦沒有再流眼淚,有些事,埋在心裏,最好的,不是嗎?而後,她走進了‘室’,隔著一道牆的裏麵言落淺在洗澡,不時還哼著歌曲。劉若琦心中卻對這個男孩雜糅了起來,說不得,罵不得,愛不得,更恨不得,世間的事又有什麽比得過如此不堪?奈何不住?
她扭開‘桶’上麵的水龍頭,嘩嘩嘩,很快地放滿了水,拿起了拖把,提出了‘廳’,放在牆邊,而後,先收拾起了住房的一切。。。
把煙缸裏的灰頭倒在了垃圾桶,整理了衣服的雜亂,整齊地擱放在床邊,甚至在收拾言落淺的‘**’時,神情也顯得非常自然,如今的她,也不再是當年的那個什麽都不知的羞澀女孩了,‘看都看了’還怕什麽他的**?她是這樣想到的。但是,也隻有這個男人才會讓她這樣做而已。
該仍的東西,她毫無憂慮地扔了,該收拾的東西也很自然地放好。而在此時,她自己才知道他的一切她是多麽的了解,有些事比了解他還了解自己。
該仍的東西,她毫無憂慮地扔了,該收拾的東西也很自然地放好。而在此時,她自己才知道他的一切她是多麽的了解,有些事比了解他還了解自己。
然後,她又聽到了隔壁住房的聲音,這次聽得比較清晰,那口音,是個女人的音調,卻是和她一樣有著‘河源話’的口音,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女人說,‘去提桶水給我啊,一下班就躺下睡覺了。’她聽出了一絲無奈即憤怒的埋怨,如果是平常
,她可能會覺得沒什麽,畢竟,此時已非幾年前的她,經過了與言落淺怎麽多年的相處,她早已知道,這個社會什麽人什麽事都有。
但當今晚在忙碌了一陣,她的心裏卻因為有這個忙碌而幸福,因為她感覺自己此時多麽像個‘小女人’,為了愛人做一切家務的女人,她本堅強的心同時在說,如果是一輩子,我都會呢。
之後,她又拿起一條布,從桶裏沉浸幾下,擰幹後,擦起了桌子、床邊..該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後,看到房間除了地板外都顯得幹淨後,才走到牆邊去拿拖把....這個時候,經過了整整半個小時,言落淺才走了出來,“琦,讓你久等了啊,沒辦法,全身感覺髒啊。你...”言落淺的話還沒有說完,看著‘廳’上嶄新的一麵,不禁驚訝了起來,**整整齊齊,不再是枕頭、被單與衣服亂成一鍋,還有電視邊的一切東西都擺放得很有規律,還有椅子的幹淨,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都不見了,還有...總之,一切顯得幹淨利落。言落淺再看看穿著超短裙卻穿著他脫鞋的劉若琦,臉上在夏季裏因為忙碌了這麽多而流下的汗水,不禁心疼起來。“怎麽這些都是你做啊,來來來,我來。”搶起了劉若琦手中的拖把,臉上卻是憐惜的神色。
劉若琦笑著說,“我是女孩,做這些正常啦。”
“什麽女孩就是‘正常’啊,唉...去洗個澡,我放了熱水給你了。”言落淺神情顯得不滿意,無奈地‘反駁’一下後,叫她去洗澡。
“哥,不就是忙活一下嘛,又不是幹什麽苦活。”劉若琦還是一樣感動,即使今天自從來到這裏見到他後一直感動著,可這個男孩就是讓她感動著,不是嗎?
“坐了那麽久的車,也走了那麽多的路,不要累壞了。去洗個澡。”言落淺繼續催著。
搭了一下午的車,走了一晚的路,本來在家就從未做過多少家務的你,在這個‘垃圾’住房卻因為我而卸下自己‘大小姐’的傲氣,劉若琦啊,你叫我怎麽形容,你又叫我怎樣對你...“哥,真的不累。。好吧,這就去洗澡,行了吧。”看著言落淺的眼光,劉若琦也隻能同意了。
言落淺拿起‘營養快線’捏開了後,遞給正在包袱裏拿衣服的劉若琦並說,“喝些。”
劉若琦笑笑地接起了‘營養快線’,沒有說話,喝了幾口後,就走進‘室’的那邊洗澡了...言落淺此時也忙碌地拖起了地板起來。
南方夏季的天,是一年四季裏最多雨的季節,整片天地都濕淋淋的,言落淺在十九歲出來都市工作的如今也一樣,每天下班的他總會帶著濕泥土回到住房,久而久之,沒有清理,就顯得髒兮兮了。即使地板所占的空間很狹窄,不過言落淺性格向來如此,若真要做的事,沒有最好,他也會做得更好,在公司上,不到半把月就讓同事們感覺出‘此人刻苦,有上進’心的他,就是如此了,但他們不知的是,言落淺有另一個強項,那就是從他嘴裏出來的話,那份好感,早已深入他們之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