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寵到底世子妃
呂氏究竟要搞什麽鬼?居然讓秦中炬用這種不要臉的方法混進新宅子?
何況呂氏沉靜了那麽久,以她以往的個性,不可能能如此忍受自己最近的張揚。但,敵人越是安靜,她越是要加倍小心。
沉歡進了抱夏,一排站著四個長得很精神,穿著深灰色護院服的男子。
為首的人年紀略長,皮膚微黑,帶著點絡腮胡,另外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還有兩個也就十四五歲。
趙熏見雲裳和煙翠擁著一位錦衣紗裙的漂亮姑娘進來,忙上前抱拳,低頭道:“小的見過主子。”其他三個馬上跟著行禮。
靜悟**得不錯,禮節周全,在她一個孩子麵前一點拿大的感覺也沒有。
沉歡笑道:“都免禮。”伸了一隻手給雲裳,雲裳馬上接了,微微彎腰將她扶上桌椅。
“煙翠,上茶。”
“來了。”煙翠已經端著茶盞過來,恭敬的將茶盞遞過去。
沉歡接了,翹著蘭花指將杯蓋提起,緩緩的抹去茶末,微微抿了一口,優雅的放下茶杯,飛翹的睫毛徐徐揚起,露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
四人屏息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雖然走慣江湖,可哪裏見過這等做派的姑娘,她一串動作,不屑說話,舉手投足間無不散發著貴氣。
沉歡瞧他們沒有因為自己是小姑娘而輕視,主仆規矩很清楚,心裏便滿意了幾分。
她這才笑著道:“你們進府那麽久,一直都沒有機會和你們見麵,你們護得宅子平安,也辛苦了。”說完,看了一眼雲裳,雲裳從衣袖裏抽出一張銀票,遞給趙熏。
“這是姑娘賞你們的。每人五十兩。”
“我這宅子隻有你們還不夠,還需要七八個才夠。你們就好好的聽從趙首領的指令。如果你們有願意去盛京的,那邊也需要人,去了就是首領。在盛京將來的宅子一定比這大,還有七八間鋪麵,都需要護院。隻要你們想,個個都能當首領。”
趙熏接過錢,聽見沉歡的話都愣住了,都聽說這府裏最小的主子是主事的,也是最大方的,人又漂亮,又和藹,整個府裏的大人全都對她惟命是從,本來私下裏還議論著,也許就是因為有錢,大家都希望多賺點錢,所以捧著她,大不了也就是個聰明些的姑娘。生意不是還有魯掌櫃和盛京的大掌櫃周正宇做著,四姑娘也就是坐享其成罷了。
現在看來,他們想得都不對,姑娘雖小,卻有些真本事。
另外三個都是趙熏的徒弟,窮苦出身的人,自小就被送去做苦工,後來跟著師傅在武館混,學成後去了鏢局,可因為師傅腳不好,不能走鏢,他們三個也跟著受歧視,沒有鏢走,收入就很低,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有時候飯都吃不飽。後來鹵大公子將他們介紹進來,幾個人隻是慶幸有了一處遮風雨的地方,何況做大戶人家的護院比跑鏢舒服多了,這裏吃得從來不限,想吃幾碗米飯就吃幾碗米飯。
可他們三個都沒見過50兩的銀票。
趙熏看了一眼沉歡,她不但用銀票打賞,還用前途作為誘餌,對他們來說,這就是奔頭。每個為主子幹活的,不是希望有個好奔頭?
他的態度更為恭敬了,腰彎得深了些:“小的多謝姑娘。”
“你們幹好了,自然有賞。”沉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今天我讓雲裳姐姐帶的話都明白吧?”
“是的,小的明白。這個院子一共有6個門,除了北門下人們進出、西門送菜的以外,其他門索性關了。姑娘年紀小,常日也不在府裏,外麵的人就會有好奇心,或者有人心裏就活動了。少兩道門,他們也少些空子可鑽。我讓外麵的木匠給做了個腰牌,等送來就馬上呈給姑娘過目,以後府中要進來,除了我們熟識的或提前遞了拜帖,姑娘願意見的外,沒有腰牌一律不準進來。”
沉歡聞言點頭,“好,護院就交給你管,人要多少,你隻需要回了金嬤嬤便可。”
趙熏忙應著。
沉歡回到房中,雲裳跟進來低聲道:“趙熏剛來沒多久,姑娘就這麽信任他?”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沉歡笑笑,托著腮幫看窗外:“不知小黑怎麽樣了,他不會出什麽意外吧?”
雲裳聞言也微沉了臉,“是啊,不是說快回來了,這又一個月了,還沒見人。”
“姑娘……”紫菱飛奔過來,提著裙子還差點絆了一跤。
雲裳忙一把扯住她,皺眉道:“瞧你這是什麽儀態?”
紫菱忙站好,扯了扯衣裙,趕緊興奮地說:“小黑哥哥回來了。”
沉歡噌的跳了起來,“回來了?”
“恩,他先回了秦府,聽說姑娘在這裏,就趕來了這裏。就在前院候著呢。姑娘快去吧。”
沉歡提起裙子就跑。
抱夏台階下麵有個人蹲著,邊上立著環臂抱胸的小黑。
幾個月不見,他長高了,卻瘦了,人也更加黑了。
“小黑。”沉歡叫著跑過來,高興的說:“你終於回來了,可急死我了。”
小黑聞言立刻轉身,衝著沉歡咧嘴一笑:“姑娘,小的回來了。實在事出有因,回來遲了。”他衝著沉歡使了個眼色,對著地上的一個人怒了努嘴。
沉歡挑眉,歪著腦袋看了看,那人似乎有些癡呆,用手抱著頭不聲不響,沉歡他們說得熱鬧,他連頭也不抬。
“讓趙熏將他先帶下去,弄點飯給他吃。”沉歡對雲裳說道。
聽到吃飯,那人抬頭看了沉歡一眼,眼睛忽然亮了,噌地就站起來,“吃飯,我要吃飯。”
小黑眼明手快,一把按住他,點了麻穴。
“姑娘莫靠近他,他是瘋子。”
“瘋子你還帶回來?”雲裳嚇了一跳,趕緊護在沉歡麵前。
“他大有用處。”小黑笑著。
站在一邊的煙翠已經將趙熏叫了來,小黑的名字他已經在靜悟那裏聽說了,知道是沉歡身邊的老護院,兩人抱拳行了江湖禮,算是見麵認識。
沉歡指著那人,“趙首領,你先把他帶下去,讓廚房給他吃飽飯,尋個小房間讓他住著,莫走漏了風聲。”
“是,姑娘。”
煙翠已經讓人去廚房給小黑端來一碗熱騰騰的麵條,小黑實在是餓極了,稟了沉歡,狼吞虎咽的幾口就吃完了,看得沉歡一陣心痛。
“你不是好幾餐都沒有吃飯吧?”沉歡急忙衝著煙翠說,“趕緊讓廚房再給做些大肉包子,小黑最愛吃了。”
“姑娘,不用,小的先把事情說了。”小黑抹了一把嘴油。
沉歡想了想,點頭,煙翠和雲裳立刻走出門去,將門掩了守在門外。
“姑娘,你猜這個標徽是什麽家族的。”小黑掏出沉歡給她的族徽,這是呂青的娘給她的。
沉歡接過,第二次細細的摸了摸,“質地很好,雕工很細,但是看花紋的風格不像是大瀝的。”
小黑壓低聲音道:“正是。這個族徽是前朝反臣呂家的族徽。”
沉歡驚訝的張大嘴,“前朝?”
“對。姑娘年紀小,沒有聽說過前朝的事情,小的常去聽說書的說前朝故事。前朝之所以被大瀝祖皇帝打敗,就是因為這個呂氏賣國求榮,偷開城門迎接大瀝皇朝祖皇帝入了皇城。誰知道,大瀝祖皇根本不是知恩圖報之人,對賣國的呂氏不但沒有給予當初承諾的高官厚祿,而是全族絞殺。說書的說呂氏家族沒有幸存者,但是,小的這次去了呂氏的發家地,居然有找到了這個族徽。但他們隻有幾戶人家,散落在最偏僻的大山間,特別怕生人,當時小的一靠近,他們便如鳥散。小的在他們住的茅草屋裏搜出了一模一樣的族徽。”
小黑又遞來一個,對比之下,一模一樣。
沉歡心裏頓時興奮了,這豈不是對秦鬆濤最致命的打擊嗎?
“那你帶來的人是誰?”
小黑聲音更低了,“秦中矩真正的親生父親。”
“啊!”這個回答沉歡萬萬沒有想到。
“你確定?”
“恩,小的收買了其中一家人,他們說整個村隻有呂氏出落得最漂亮,都說她是呂家的嫡係血脈,因而呂氏餘孽都指望呂氏嫁個好人家。但是他們這樣的背景又能嫁得多好,她憑著自己的美貌嫁給了不遠處一個縣城裏的富人家,誰知道這家人的兒子竟然是個傻子。”
沉歡驚得目瞪口呆。
“姑娘可能最想知道為何知道秦中矩是傻子的種,因為呂氏嫁人後搬到了鎮裏住,可是那家人不可能幫整個呂家翻身,住在大山裏麵的人也都沒有耐心了。後來呂氏在鎮上遇到了做買賣的老爺,大冬天的她當時穿著稀薄被傻子的娘追打,老爺起了憐憫之心,將她救下,她一副可憐模樣楚楚動人,一下將老爺的心給抓住了,騙老爺她夫君死了,總是被府中夫人和老爺欺負,秦老爺答應幫她獲得自由身。”
“可是,這一切,正是呂氏家族謀劃的,老爺是他們發現,並告訴呂氏,要她想辦法勾引老爺,這時候,呂氏已經懷孕了。”
沉歡心裏忽然激動了,原來一切竟然藏著如此驚人的內幕。
如果秦中矩是別人的種,那呂氏也就算完了!
“是呂氏家族的人告訴你的?”
小黑點頭:“他們那群人就是叛徒的種!因為呂氏跟著老爺一走就是三十多年,沒有回去幫他們脫離困境。他們對呂氏已經恨之入骨。等小的將呂氏利用秦中矩嫁入了豪門,還做了當家主母,他們就氣不打一處來。”
“呂氏害怕傻子家透露她的底細,在傻子家放了一把火,傻子竟然逃了出來,但他全家連下人三十多人全都燒死了。”
沉歡冷笑,“果然,她本來就是如此惡毒的人!”
“對。因為這件事太轟動,很多人都知道。傻子逃出來後,呂氏已經到了餘杭,她可能鞭長莫及,無法追殺傻子。三十年過去了,傻子就到處流浪,靠乞討為生。小的就是知道了這件事,到處找他,才晚回了。”
沉歡激動的一啪掌,“小黑,你太厲害了!傻子放在府裏會引人注意,你等下吃完包子,便用車將他送到溪河。我想溪河也要一支護院隊伍,上次獨眼龍的兒子也在那裏。”
小黑點頭:“我不吃了,現在就送他去。”
沉歡看著小黑離開,興奮的在屋裏來回踱步。
但是,關於反叛遺臣這個身份,如今用來打秦鬆濤是沒有用的,因為他還沒有位極人臣,不會引起皇帝的注意。
這把重錘,一定要用在最有力的地方!
呂氏正在積極謀劃如何讓沉歡乖乖的嫁給吳飛揚,卻收了了秦鬆濤的信,要她這一年內不準動長房一根毫毛。
這信她看得愣了好半響,氣得咬牙。
可三兒子的話就是她的聖旨,不論什麽事情,都不敢違抗。
但,這口氣她是咽不下去的,既然兒子不讓她大弄,小小懲罰總是可以的吧?
“你怎麽那麽急匆匆的?”呂氏聽見花溪在外麵的聲音。
“不好了,我們爺被人打了。”
呂氏聽見是長房的丫鬟,忙一咕嚕爬起來,衝出門去,“怎麽回事?”
丫鬟忙行禮:“夫人,二爺被人打了,剛讓人給抬回來了。”
呂氏臉頓時變了色,趕緊往二房院子走,一邊走一邊惱怒的問,“誰那麽大膽子,敢打我們秦府的爺?”
花溪也趕緊跟上,唇角付出一抹察覺不出的笑意。
小丫鬟幾乎跟不上她的腳步,氣喘籲籲地回著:“聽說是四姑娘讓人打的。”
呂氏猛然站住,臉色猙獰,高揚了聲音,“什麽!”
小丫鬟嚇得彎腰:“是二爺誤闖了四姑娘的新宅子,被四姑娘宅子裏的護院給打了,他們說是因不認識二爺。”
呂氏氣得臉色鐵青,“不認識二爺?就算餘杭街上的貓狗都認識我們二爺,那個死丫頭敢不認識二爺?”
小丫鬟身子抖著,“夫人趕緊先去看下二爺吧,這頓打不輕啊。”
呂氏氣得緊握拳頭,“花溪,趕緊叫府醫去。”她趕緊扭頭就走。
還沒進院子,就聽見秦功勳哇哇亂叫的聲音,呂氏心痛如絞,趕緊衝了進去。
陳氏和秦湘素手無策,她們讓人去叫府醫,錢隴說府醫正在給二姑娘熏臉,沒有空。
如今他們手上沒錢,出去請也請不起,正不知如何是好,看見呂氏來了,兩人頓時哭著淚人一般。
呂氏看著秦中矩溢出血絲的屁股,也哭了,“天啊,這個死丫頭也敢下手啊,她居然敢打二叔,簡直沒有規矩了!”
“趕緊去叫老爺來,讓老爺親眼看看,這個死丫頭如此心狠手辣!”呂氏尖叫著,三房的小丫鬟趕緊去通傳。
府醫接了呂氏的通傳,自然不敢不來,很快趕到,拉了屏風給秦中矩上好了藥。
秦鬆濤也到了,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他抱住的屁股,“你又做錯了什麽?”
呂氏聽這句話氣就不打一處來,“老爺,中矩能做錯什麽?就算有什麽誤會,他也是她的親叔叔啊,這種養不熟的白眼狼,怎麽就這麽狠心呢?”
秦功勳對他們母子的汙蔑能力早就心裏有數。冷哼道:“你在哪裏被打?”
秦中矩支支吾吾,索性叫疼。
“哼,你定是招惹了沉歡,她雖然囂張,但她也講道理,從來沒有聽說過她無端打人,何況你是她叔叔,為了秦府顏麵,她也不可能公開打親叔叔。”
“老爺,你怎麽能這樣偏心!”
自己最心愛的兒子被打成這樣,還是她最恨的臭丫頭幹的,呂氏簡直滿心都是怒火,燒得她失去了理智,瘋了是的衝過來,一把抓住秦功勳的衣領叫著。
潑婦一般的呂氏讓秦功勳嚇了一跳,錢隴趕緊上前拉開呂氏。
“夫人,不可傷了老爺。”
“我傷他?可人傷了我兒子!你們誰管!”呂氏指著秦功勳的鼻子不顧一切的哭叫著,“老爺,他們欺負人都欺負到明麵上了。她恨我,就拿我兒子來打,就是要打在我這個做母親的心上!老爺若是不懲罰她,我作為秦府主母也要請家法懲罰她!”
秦功勳氣得渾身發抖,麵前的呂氏再也沒有以前的溫柔賢淑,簡直就是街上的賣菜大媽,叉著腰,指著自己夫君的鼻子叫囂著。
他哪裏能忍受這樣的女人!
“你要找死,就去!”說罷,怒氣衝衝的拂袖而去。
“找死?我找死?我就不信了,我堂堂祖母就不能重振家風!”呂氏氣得渾身發抖。
雲裳微皺眉頭,不知道沉歡回府了沒有。
“兒子,你好好的養著,這口氣,母親我定會幫你出的!我這就去將府裏的護院全部召集起來,我就不信了,五十人都打不過那什麽狗屁王府女護衛和那隻賤狗!”呂氏說罷,大步轉身離開。
沉歡在秦府東門剛下馬車,便有一個小丫鬟從門裏衝過來,來不及行禮,急忙說:“姑娘,花溪姐姐讓奴婢來告訴姑娘要小心夫人。二爺回來說被打你得很慘呢。夫人去調府裏全部的護衛去了。”
沉歡一頓,挑了挑眉,他居然還敢告狀?
甘珠眼珠子一瞪,一邊擼袖子一邊說,“哼,五十個算什麽?春鶯,你負責十個,我負責二十個,傲古再咬上十個,不就結了嗎?”
傲古頓時抖了抖黃毛,好久沒有痛痛快快的咬一輪了。
雲裳忙按住她,“就知道打架,沒看姑娘還沒說話呢。”
煙翠唯恐天下不亂,叫著,“他是自己做賊被打的,還惡人先告狀,我們才不能忍呢!打就打,不是還有赤冰嗎?”她抬頭是四周看,赤冰這家夥真能隱身,每次她都找不到。
春鶯本來也興奮的擼袖子,聽雲裳這樣說,趕緊將擼了一般的放下,“是啊,今天我們打了他們五十,明天他們再弄來一百,我們可不就累死了?”
“你還怕累?你不敢打,那我一個人打,不就五十個嗎?又不是沒打過!”甘珠冷冷的道。衣袖卷得高高的,將裙角往上一翻,掖到腰帶上。
沉歡轉身上車,“走,我們走大門。”
四個丫鬟一愣,雲裳首先反應過來,馬上跟上了馬車,“你們趕緊上來。”
馬車駛到大門,沉歡淡定的下了馬車,直奔正房。
錢隴急匆匆的往外走,一眼瞧見沉歡,忙迎了上來,低聲道:“姑娘今天是不是打了二爺?”
沉歡搖頭,“沒有啊,不過今天我遇到歹徒了,我正要告訴老爺呢。”
錢隴一愣,歹徒?
沉歡不管他反應不反應過來,繞過他往裏走。
不遠處,鬧鬧嚷嚷的,全府的護院都被呂氏調集起來氣勢洶洶的往玉春園去。
“老爺。”沉歡推開門,秦功勳正軟軟的坐在太師椅上揉著太陽穴。
聽到沉歡的聲音,無奈的抬頭,“我頭痛,你先回去吧。”
“事關秦府聲譽的大事,沉歡得稟報完才能回去。”沉歡將今天她新宅子接著賣菜的送菜的掩護,闖進來一個陌生男人,在院子裏亂逛,幸好被護院抓到,打了一頓,“本想送官查辦的,又擔心影響秦府的名聲,所以就放了,特來稟報一聲,省得有人拿這個事情欺騙老爺。”
秦功勳聞言氣得渾身發軟,攤在椅子上,抖索著叫著:“孽障啊,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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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女兒,為毛木有人喜歡留言,女兒說,因為你的文不好看。
嗚嗚嗚,不好看嗎?給個響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