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寵到底世子妃 007 天天書吧

“淩鳳世子的事情還在真的。四皇子的大喪已經辦了。”

沉歡心裏咯噔一下,“他真的殺了四皇子?”

程智皺眉點頭,“我見過姑爺了,姑爺也是一籌莫展。此事事關重大。姑娘猜四皇子的母妃是何許人?”

沉歡擰眉,“褚貴妃的人?”

“侍讀學士辛大人的表侄女,也蘇東辰還有些沾親帶故。”

沉歡冷笑,“又是他!”

“也算是褚貴妃的人。是她親自引入宮的,位列九嬪的修媛。”

沉歡撐著桌子,所有所思,“這麽大手筆,看來是一定要釘死淩鳳才會善罷甘休了!”

“應該也沒那麽容易,案子已經交給大理寺審問,當時在場的還有幾人,全都押入了大牢。”

沉歡扭頭看他,“你確定淩鳳還在大理寺大牢裏?”

程智點頭,“我去尋過大舅老爺,他說他知道消息後,馬上想辦法進了大理寺,可關押世子的地方守衛森嚴,而且,睿親王府擔心世子被人暗下毒手,也拍了神策軍把守著。如此一來,至少有兩撥人在看守著世子。若是他不在牢裏,那他們早該急了。”

城東城樓上,守夜的士兵已經睡著。

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飄然落下,背剪著手,看著城外。

接著另一個更瘦的身影緊跟而至,見他便但膝跪下,“主子,屬下特來領罪。”

“赤冰,你已經收到我的命令,不準管閑事,你居然敢不聽我的命令!”男子低沉的聲音道。

跪在地上的正是赤冰,她低頭抱拳,一聲不吭。

男子扭過頭,皎月落在他菱角分明的側臉上,正是寧臻——淩鳳。

寧姓是他母妃的姓氏,臻是他的表字。

他不願意用淩鳳的名字直接麵對沉歡,是因為不想連累她,畢竟這次,他遭了暗算,還沒有查出幕後指使者是誰。

“若你當時不多事,阻止沉歡救我,我如今就能查出那幫人是何來頭,你打亂了我的計劃,枉費了我的苦心!”

“屬下甘願受罰!”

淩鳳看著她半響,“處罰自然是要的,但,如果處罰了你,沉歡必定會更加懷疑,且留著你,下次不準再違抗命令!”

赤冰忙道:“是,屬下遵命!”

淩鳳緩和了神情,“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你一定要讓沉歡相信我還被關押在大理寺。另外,你不準向赤風透出半點我的消息。否則,瞞不住這群人,明白?”

赤冰低沉地應道:“屬下明白!”

淩鳳回到熙園,院內靜謐無聲。

剛踏入小黑和他住的院子,便見一黑影臥在門踏上。

淩鳳微微一笑,蹲下來掏出一根骨頭遞給傲古,低聲道,“乖傲古,居然還能認出我來。”

傲古咬著骨頭嗷嗷低鳴兩聲,赤冰悄然出現,“主子,傲古我看著,它不會暴露主子的。”

淩鳳笑著搖頭,“沒事,明天我當著他們的麵給傲古吃些東西就好了。傲古和這裏人混熟了,也早就脫了之前我們訓練軍犬的冷傲習性了。他們不會懷疑的。”

赤冰稱是。

淩鳳親昵抱了抱傲古的脖子,揉著傲古的長毛,“赤冰,帶它走吧。”

夜色中,皎月高掛,江南的晚夏初秋,風涼清爽。

他沒想到居然能和沉歡一個屋簷下這樣呆著,其實,這種感覺挺好。

雲裳將程智喚到書房。

沉歡直接道:“先生,我還是想盡快的摸清漕運的情況。”

程智點頭,“那姑娘準備什麽時候啟程?”

沉歡沉默片刻,“寧臻這個人我有些疑慮。他肯定和一些人敵對,說不定對我們有用,所以,我打算帶上他。但,又擔心我這個決定是錯的。”

程智點頭,“此人機警,我還是摸下底。”

吃過午飯,程智就在院子裏散布,散著散著就踱到小黑他們的院子,小黑出去辦事了,隻有寧臻一個人在,他正在院子裏舞著手中一根長棍。

見到程智過來,寧臻忙收了棍,“程先生來了。”

程智笑著點頭,“我吃飽了,到處溜達溜達,消消食。”

寧臻推開門,“那先生屋裏坐坐吧,我倒茶給你喝。”

程智聞言正中下懷,進了屋子見到他的**被子疊得菱角分明,枕頭邊上放著一疊衣服,也是疊得非常平整。

程智擼著胡子道:“寧護衛雖然是個男子,屋內竟然收拾得如此井井有條,真是難得。”

寧臻哈哈一笑,“先生過獎了。在下一個人闖**江湖久了,這些事自然也就習慣了。”

說著,將程智引到一個圓桌前,倒了茶,遞過去笑著說:“大男人做這等事,讓先生笑了。”

程智接了茶,“寧護衛為何如此說?俗話說,治國齊家平天下,家務事放大了就是天下事。平常事也能做得如此仔細,想必大事也一定能做得仔細。”

寧臻笑了笑。

程智喝了口茶,是府中下人用的普通茶。

“寧護衛談吐不俗,不知常讀什麽書。”

寧臻哈哈一笑,“江湖浪子,哪有讀書的。不過以前跟過師傅,會幾個字罷了。先生倒是飽讀詩書,知識淵博,在下十分敬佩和羨慕。”

寧臻掀袍落座,坦**的看著程智。

程智定定的看著他,“寧護衛乃武者,卻崇拜文人。”

寧臻笑著說,“武者為強身健體,可血戰邊疆,但天下平安不能靠武製。讀書可明理。若天下人都明理,遁理而為,遁禮而治,就不會有那麽多紛爭,可讓天下長治久安。”

程智笑意深了深:“可有些人讀書多了,野心就大了,欲望也越發深了。瞧那爾虞我詐之人不乏讀書明理之人。”

寧臻笑著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凡是都不是絕對的。朝堂社稷之事,實在不是我等武夫可談論的,不提也罷。”

程智含笑放下茶杯,“好好,我們還是做個商戶人家的閑雲野鶴更加自在。”

寧臻雙眸明亮,頷首道:“可是先生跟著秦四姑娘,恐怕就不是想做閑雲野鶴這麽簡單了。”

程智撫著拂須,“沉歡姑娘與眾不同,否則,像寧護衛這樣的人怎會心甘情願的留在她身邊。”

聽到說沉歡,寧臻笑得更加暢快了,“我跟著她,是因為她給的月例銀子多。”

程智含笑,轉身離開,回到沉歡書房,甘珠也在一旁。

沉歡忙放下筆,“怎麽樣?”

程智想了想,“此人才思敏捷,絕對凡夫俗子。說話滴水不露,難尋破綻。但他言談舉止來看,他定是受過良好的教育,人看似隨意,卻透著自然的優雅,舉手投足間自帶一股霸氣。此人絕非普通人。”

沉歡沉吟半響,“這就奇怪了,小黑查出來他雖然家庭背景是榮親王家將出身,可他不是出身名門,要養成這樣的貴氣卻是不可能的。從他的談吐看得出,他應該讀過很多書,可他若是常年漂泊,又去哪裏得到係統教育?”

程智想了半響,也沒有想出答案。

“姑娘。”甘珠忽然低聲喚了一聲,“我猜有一種可能。”

沉歡看她,“什麽?”

甘珠抱著臂,“就是專門**男倌的地方。”

沉歡和程智有些愕然,雖然說有些匪夷所思,可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了半天,沉歡還是搖頭,“他絕對不是小倌。”

程智也搖頭,不可能。

事情到這,似乎也沒有什麽可討論的了。

淩鳳出了事情,漕運定會動**,沉歡更加心急如焚。

根據前世的記憶,這年年末,朝廷官職出現了大的變動。內閣首輔退了下來,繼任的正是保舉秦鬆濤成為二皇子侍講的吏部尚書。如果此人上位,秦鬆濤也必定有變動,如果秦鬆濤更上一層樓,那她的道路將更加艱難。

所以,她要趕在秦鬆濤入內閣前,搶先一步阻止他!

可,淩鳳要怎麽辦?

“先生,我想馬上先去盛京。或許我能幫得上他什麽忙。”

赤冰忽然出現在門口,“世子自然有人護著,姑娘不必操心。”

沉歡驚訝的看著忽然出現的赤冰。她自顧自說完就轉身走了。

沉歡和程智對視一眼,也許她真是多管閑事了。

於是,沉歡還是決定馬上開始啟程。

她最擔心的是漕運如今這麽亂,這樣下去肯定會對雇船的商戶有影響,眼看就要到了年底了,到明年夏季收糧前,都是米糧商的黃金季節,如果船隻遇到糾紛,雖然漕幫會賠償,可萬一糧食損失了,那就不是一個賠字那麽簡單的了。

豫州的糧莊麵積每年參加的糧食如果運不出去,又影響盛京那麽多家米鋪,那損失便是翻倍的。

上次因差點出事,沉歡也不敢掉以輕心了。將靜能靜悟兄弟兩去誥陽書院外租了個院子,萬一秦鈺有事有人照應,哥哥做了安排,自己就放行了。程智和雲裳、煙翠都跟著。寧臻、小黑、還有趙熏四個也都一起跟著。金嬤嬤和新月就留下來看家。

煙翠和小黑打前站,他們提早半天到達,在鎏金鬧事客棧定了房,叫了菜,就趕緊往回走接應。

沉歡沒有到過鎏金,發現這裏比餘杭還要熱鬧,不由挑開窗簾看著熱鬧。

坐在車頭的寧臻打扮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還帶著笠帽,帽簷壓得極低。

沉歡都知道他有仇家,也不見怪。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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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因為換工作,單位為我開歡送會,被灌醉了。今天到新單位一堆忙,到現在才有時間碼完當天的。淩晨趕不及了,爭取周末趕回淩晨更文。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