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月和宇文迪吃過了飯,出了酒樓,迎麵撞上一群人在圍觀,走過去一看,隻見乙未正教訓著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旁邊一對賣果子的母女,正忙著撿起來地上掉落的果子,周圍人有拍手稱快的,有對此事議論紛紛的,還有的一言不發,看著熱鬧。

"乙未?!"蕭明月走上前叫道。

"公子,郡主。"乙未回過頭說道。

那被打的橫肉男人見有人叫乙未,忙不迭準備爬起來逃跑,而隨後乙未並沒有要放過他,隨後那人便為了分散乙未的注意力,不顧一切地抓起身旁的長凳子向蕭明月那邊扔過去,偌大個人群,眾人一看大事不好,立刻四散逃竄,可是這許多的人大家離散的時候難免會步子有快有慢,蕭明月正要閃開之時,見身旁的小娃娃在大哭著喊媽媽,便顧不得自身安危,趕忙護住他,跟在蕭明月身後的宇文迪趕忙上前一步要護著她,可是卻一直被人流往外擠,正當長凳子要砸中蕭明月的時候,乙未縱身一躍跳到了半空中替蕭明月擋了一下,"哐!"的一聲擊中了乙未的左側肩膀。

"乙未!你沒事吧?!"蕭明月趕忙問道。

"明月!明月!"宇文迪急遽地飛奔到蕭明月身邊。

"我沒事,是乙未替我擋了一下。乙未,你快告訴我,你有沒有事啊?!"蕭明月忙起身,看著乙未問道。

"郡主,公子,屬下沒事。"乙未淡淡地說道。

"絕對不能放過剛才那個胖子!不管他是誰,他的命,我要了!"宇文迪氣惱地說道。

"放心吧!屬下一定不會饒了他!"說完,乙未便顧不得自己受了傷,轉身飛快地追了過去。

"小弟弟,沒事了,這裏不大安全,快回家去吧。"蕭明月安撫著懷裏受了驚的小弟弟。

"謝……謝謝姐姐。"小男孩驚魂未定地向家跑去。

"乙未替我擋住了那條凳子,他現在有傷在身,你怎麽又讓他去追人呢?!"蕭明月看著宇文迪,嗔怪地說道。

"你自己差點受傷,還有心思擔心別人?"宇文迪也嗔怪地說道。

隨後那位賣果子的婦人手中拿著一枚月牙形狀的狼牙製成的吊墜雙手送到了二人麵前。

"公子,小姐。這是方才救我們的那位恩人掉落下來的,既然你們認識,替我們母女轉交給他吧!他幫了我們的大忙了,你們有所不知,剛才欺負我們的那個惡人他是此處府尹的表侄子,最近一直在此處橫行霸道,欺男霸女,之前是那惡人要強行霸占我為妾,還要把我這可憐的女兒賣到青樓去,那位恩公看不過去才出手的,看二位是富貴之人,一定不要讓恩公有事啊!"賣果子的婦人哭訴道。

"夫人快起來,懲奸除惡是我們應該做的,您別擔心,帶著孩子趕快回去吧!"蕭明月說道。

"多謝了!"婦人帶著孩子向二人彎腰鞠了躬後急匆匆地轉身離開了。

"府尹?我看他這官也是做到頭了!"宇文迪冷冷地說道。

隨後二人便來到了濱州府尹何雲風的府上。

起初府尹擺著架子,絲毫不把二人放在眼裏,以為無非就是外地來的生意人,還想著敲詐二人一筆錢。見了河清王賜給宇文迪的令牌之後,得知了宇文迪的身份,立刻嬉皮笑臉地逢迎討好著宇文迪,又是通知下人端茶倒水,又是叫人準備水果點心。

"不必了,本公子來是想通知大人一件事情!"宇文迪說道。

"不知公子所為何事,下官定當洗耳恭聽。"何雲風問道。

"按照魏律,貪贓枉法,徇私舞弊,仗勢欺人,其罪當誅!"宇文迪說道。

"什麽?公子饒命,下官冤枉啊!"何雲風嚇得雙腿癱軟跪地。

"這話你還是去和閻王爺去說吧!"宇文迪看著何雲風氣憤地說道。

隨後乙未帶著濱州城的武威軍押解著何雲風的胖表侄。

"表叔,您一定要救救我呀!我這回知道錯了……"胖表侄跪地懇求道。

"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東西,虧得我從小教養你,如今你作惡多端,還把老子給拉下馬,給我滾開!"何雲風惱火地踹了他一腳。

"宇文公子,求您秉明王爺,千錯萬錯,都是這個混賬東西惹出來的錯,與我無關啊!殺了他!別殺我!"何雲風跪地懇求道。

"表叔!你居然說我做的一切與你無關?那好……是誰硬生生逼良為娼不成,要我買通人手替你解決屍體的?是誰私下裏收受賄賂……"

"你給我住嘴!……"

"既然你要我死在你前頭,我就偏要說……"

作惡多端的叔侄倆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謾罵個不停。

宇文迪對武威軍的首領說道:"我手中有河清王的令牌,這兩個人,罪名昭彰!我想你們知道該怎麽辦吧!"

"屬下明白。"首領說道。

"很好,我回去會向王爺稟報。你做的好,會嘉獎你!"宇文迪微笑著說道。

"乙未,你的傷怎麽樣了?要不要緊,我們去醫館看大夫吧!"蕭明月上前關切地說道。

"多謝郡主關心,方才讓郡主受驚了。屬下並無大礙!"乙未說道。

"那怎麽行,那麽重的傷,當心傷著了骨頭,一定要去醫館去,好歹擦著藥膏!"蕭明月堅決地說道。

說完,便拽著乙未向醫館走去。

見乙未仍舊站在原地不動,宇文迪有些吃驚地看著自己,蕭明月說道:"宇文迪,你的人你負不負責?我現在要帶他去看大夫!"

宇文迪微笑著點點頭,對乙未說道:"既然明月執意如此,你就去吧!"

乙未聽了,點點頭說道:"是!公子!"

說完,幾人便一齊來到了醫館。

大夫為乙未褪去了上衣,皺著眉頭說道:"年輕人,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你看看你這後背有刀傷、箭傷,還有淤青……"

還未說完,乙未瞪著眼睛冷冷地看著他,嚇得大夫趕緊後退一步,說道:"你……你想幹嘛?"

"別囉嗦,上你的藥就好。"乙未說道。

蕭明月和宇文迪隔著紗簾也感覺到乙未傷的不輕,見蕭明月怒視著自己,宇文迪微笑著解釋道:"幹嘛這麽看著我,你也知道乙未是個習武之人,像今天這樣磕磕碰碰很平常,不然怎麽練就了一身絕世武功?並不是我不心疼他,我以前呢也像你一樣,每次他受了傷我比誰都要著急,可是這樣對他的體魄精進沒有好處。"

"兩個瘋子。"蕭明月撇著嘴說道。

"不過話說以前不管我怎麽勸他都不來看大夫,這次倒也是你的話有用些!"宇文迪感歎道。

"那是當然了,他是為了救我,我當然要對他的身體負責了!"蕭明月說道。

"那要是今個受傷的是我呢?你會不會著急的掉眼淚呀?!"宇文迪嬉皮笑臉地問道。

"會……"

"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請你來看大夫!"

蕭明月故意拉長了話音說道。

"算了,我就當你不好意思的,姑娘家麵對自己喜歡的人,難免會害羞!"宇文迪說道。

看過了大夫,蕭明月又讓大夫給開了些草藥,三個人趕到集合的地點,丁福和琥珀早已經是等候多時。

"公子,你們沒事吧?"丁福問道。

"小姐,你還好吧?"琥珀問道。

"我們沒事,隻不過乙未受了些傷,我們要在這裏住兩日了!"蕭明月說道。

"這樣也好,還有很多好吃的,沒有吃過呢!"琥珀說道。

"喂喂喂,小丫頭,有沒有同情心啊,人家都受傷了,你居然還再想著吃……"

"我……人家乙未身強力壯,又不像你。"

"乙未,你還好吧?"琥珀問道。

"沒事的,可以趕路!不用管我這點傷!"乙未說道。

"不行!傷恢複之前不能走!這幾日我們要住在驛館裏,那裏安全些!"蕭明月說道。

"是!郡主殿下!"宇文迪首先微笑著說道。

"是!小姐!"

"是!郡主!"

其餘幾人隨後也微笑著答應道。

幾人在驛館落了腳後。

蕭明月同琥珀住在一屋,宇文迪獨自一間房,丁福和乙未住在一起。

琥珀看見蕭明月衣料店買的紗裙,拿起來前後看了看,感歎說道:"真好看,宇文公子的眼光還真是不錯!難怪會看上我們小姐!"

"那衣服是我自己買的,和他沒關係。"蕭明月坐在梳妝鏡前看著琥珀說道。

"那……小姐試給宇文公子看了沒有?!"

"試……沒……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你不要再亂問了。趕快整理下行禮。"

琥珀見蕭明月有些臉紅,便猜到了些,轉過頭偷偷笑著。

乙未回了房間,換衣服時才發現自己隨身戴的墜子不見了,慌忙問道丁福:"丁福,你看見我的墜子了嗎?"

"墜子?什麽墜子?我沒看見。"丁福躺在**懶洋洋地說道。

"就是……"乙未剛想說出口,又想到了什麽,沒有再說下去。

"什麽啊?"丁福問道。

"沒什麽,我可能掉在外麵了,我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