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迪早就明白蕭明月在暗中幫扶自己,自此對蕭明月更是非她不可,日思夜想,準備把她接回到自己身邊。

因而決定先不計前嫌,與陳賢講和,隻要他肯放手,把蕭明月讓給自己,自己願意以黃金萬兩,珠寶百箱回贈。

於是,當即公文書信一封讓使者快馬加急送往南陳。

丁福對宇文迪說道:"公子,為何不讓屬下和乙未暗中去南陳,瞧瞧把郡主接回來,也省下了這些個麻煩事,公子也不用大費周章討好那陳帝!"

乙未也說道:"隻要公子下令,屬下立刻就去陳國,將郡主帶回!"

宇文迪搖搖頭,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武功高強,可是要接回明月,定要光明正大,不然,明月她第一個不會答應的!我就是要讓陳賢心甘情願地把明月讓給我!即便他不情願,我也有辦法讓他情願!"

二人點點頭,不再說話。

雖不甚十分明白,卻也知道宇文迪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使臣快馬加鞭,一日一夜,終於到了建康城。

守城的官兵,見是敵國使臣,便充滿敵意,把其臨時置於驛館,火速進宮請求覲見皇上。

而宮門口的禦林軍得知北魏的使臣到來,更是趕忙到勤政殿去通知皇帝。

隨後趙公公到陳賢跟前回稟道:"陛下,禦林軍來報說,'北魏派了使臣過來!'。此時正囚禁於驛館裏呢!"

"哦?定是宇文迪派來的。讓他過來!我到要看看他想幹些什麽陰謀!"陳賢雙眼深邃地看著對麵,仿佛一切的心思詭計在他眼裏都要暴露了一般。

"是,陛下,奴才這就通知禦林軍去帶人過來!"趙公公說完,便趕忙退了出去,叫禦林軍副首領去驛館待人。

良久,禦林軍帶著北魏的使臣過來。

使臣恭敬地對陳賢參拜,隨後一邊從懷裏掏出書信,一邊說道:"這是我大魏宇文太師命令在下帶給陛下的書信,還請您過目!"

趙公公趕忙從使臣手裏接過書信,隨後呈上去,交到陳賢手中。

"哦?他又有什麽新鮮花招?!"陳賢一邊說著,一邊拆開書信仔細看去。

從頭到尾,把宇文迪信上所講述的內容都看了一遍,從宇文迪和蕭明月相識,從第一次獨處見麵,到後來的二人關係的發展,自己對蕭明月的感情如何如何深厚,蕭明月對自己也是早就動了真情,且自己早就到將軍府下了聘禮,二人按理說也早就該是一對兒。

信中所述,反而陳賢成了擋在他們中間的第三者,希望陳賢不要失了風度,把蕭明月還給自己!定會真金白銀地作為回禮,此前種種衝突也可以暫且既往不咎。

陳賢看後,便氣不打一處來,早就吃了宇文迪的醋,如今他又明目張膽地叫人找上了門,自己心中頓時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就殺了宇文迪!

隨後把信件摔在桌子上,怒氣地對使臣說道:"放肆!你!回去給寡人轉告宇文迪,叫他趁早死了這條心!否則休怪寡人不客氣!寡人不信你們能永遠占據天時!"

使臣雖也是見過世麵的,可突然間見陳賢發了這麽大脾氣,不免費也心驚膽戰,唯恐會把怒火燒到自己頭上,在此丟了性命。

忙說道:"在下此番前來,隻是轉交書信給陛下。陛下息怒。另外,宇文太師還特地轉告在下,要親眼見到蕭郡主,也有一些話要轉告給她,另外也有書信一封要送與郡主。!"

"不必了!趁早帶著寡人給宇文迪的話,速速趕回北魏,叫他宇文迪好自為之,休要在癡心妄想!"陳賢冷冷地說道。

趙公公在一旁也是被嚇得不輕,連忙扶起來使臣,對他說道:"我說使臣大人,陛下已經動怒了,你還不趕快回去,否則,等陛下要一同降罪於你的時候,你可怎麽辦呐?快走!快走吧!"

"這……這……可是這……"使臣一邊要辯解著,一邊被趙公公推搡著出了大殿。

陳賢用眼角的餘光再次掃視了摔在一旁的書信,心中如同被插進了一根刺。

隨後便忍不住前往蕭明月的宮裏,要問個清楚,要她對自己說,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她並沒有對宇文迪動心。或者即便她真的對宇文迪動了心,自己也要讓她把心收回來!

蕭明月正在外邊看著琥珀和采薇她們在院子裏逗著貓兒玩,突然見小太監春安在門口高聲喊道:"陛下駕到!"

便起身向門口看去,隻見陳賢一臉怒色地快步朝著自己走過來,自己剛要欠身行禮,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臂,攔腰抱起,就要往屋內走去。

"陛下!你這是做什麽?快把我放下來,這……叫宮人們看見了,太不成體統了!"蕭明月掙紮著說道。

陳賢卻絲毫不為所動,隻是抱著蕭明月繼續向屋子裏走去,與此同時琥珀和晴玟也急忙上前勸阻。

卻也被陳賢冷峻的眼神給震懾到,陳賢對幾人說道:"這是寡人和郡主的事,沒有你們的事情,若是想好好活著,繼續伺候郡主,都給寡人在外麵等著,沒寡人的允許都不許進來!"

幾人雖還想解救下來郡主,卻也都知道皇帝一向說到做到,也不敢再上前。

但幾人心中卻也知道皇帝他要做什麽,都急得團團轉,卻也實在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一個個急得直跺腳。

"現在可怎麽辦啊!若是陛下真的對郡主……對郡主用了強,毀了郡主的清白,那可如何是好!"采薇幾乎帶著哭腔說道。

"是啊!陛下平日裏可是對郡主彬彬有禮,今日不知是怎麽了,好像發了瘋的獅子一樣!"晴玟也神情緊張地說道。

琥珀一把拉住同樣守在門口的春安,忙問道:"春安,你快說,陛下到底是怎麽了?你快說啊!"

"哎哎哎,琥珀姑娘,你別搖了,我這就說還不行嘛……其實是陛下看了北魏使臣送來的書信,信中說了許多郡主和宇文太師之間的事,陛下前兩日在這兒已經是吃了醋的,剛才又被宇文太師的信刺激到了,這…這一時情緒失控也是難免的。!"春安對幾人說道。

"隻能希望郡主不會有事就好!"雲珠說道。

"幾位姐姐放心吧!陛下平日裏疼惜郡主還來不及呢!這會兒在氣頭上又吃了醋,但我保證即便如此,陛下也不會傷害郡主的。或許啊……待會兒門一開了,咱們就多了位娘娘!"春安含笑著說道。

"閉嘴!"幾人齊聲對春安回懟道。

屋子裏,陳賢抱著蕭明月向就寢的內間走去,蕭明月仍舊不停地掙紮,可是哪怕她對陳賢又是掐又是咬,陳賢似乎都毫無反應。

"快放我下來!不然我可就真的生氣了!"蕭明月有些怒了的說道。

陳賢隨即停下,對懷中的蕭明月說道:"你讓寡人把你放下來,是想去找宇文迪嗎?!"

蕭明月以為陳賢還在吃前兩日的醋,便說道:"陛下莫不是吃醉了酒,還在拿之前的事找茬兒。我和宇文迪之間是清白的!"

"可是你心裏有他!"陳賢說這句話時,醋意大發。

"陛下在胡說什麽!"蕭明月說道。

"胡說?若非確有此事,你為何眼神有所避閃?!"陳賢追問著說道。

"我……"蕭明月剛把一個字說出口,突然間一片炙熱的嘴唇貼在了自己的嘴上,頓時讓自己說不出話來,心"蹦蹦蹦"地跳個不停,想要反抗,卻又不能反抗。

良久,兩片嘴唇分開,陳賢也清醒了許多,眼中多了些柔情,淺笑著瞧著蕭明月,說道:"剛才是不是被嚇壞了,月兒放心。不到你我成婚之日,寡人是不會對你不守禮數,亂來的!剛才的事,是寡人一時衝動了!"

蕭明月臉頰泛紅,有幾分羞怯地輕聲嗔怪道:"那還不趕快把我放下來!"

"好!"陳賢一邊答應,一邊輕輕地把蕭明月給放下來,唯恐怕她摔到。

"是寡人收到了宇文迪的書信,信中盡是對寡人的挑釁,講了許多你們之間的事,寡人便氣不打一處來!"陳賢解釋說道。

"我和他之間,並不像陛下想的那樣。他曾幾次幫了我,我也幫過他。至於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和他是沒有緣分的!"蕭明月斬釘截鐵地說道。

陳賢聽了,欣然微笑,道:"寡人就知道,你的心始終在寡人這裏。"

一邊說著,一邊握著蕭明月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片刻,蕭明月收回雙手,輕輕低了低頭,說道:"我想陛下也誤會了,明月雖然不會和宇文迪在一起。可是也不會和陛下再有什麽了!"

陳賢又猛地拽回蕭明月的雙手,驚異地追問道:"月兒,你剛才說什麽?可……為什麽?快告訴寡人,到底為什麽?!"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陛下若是真心為了明月著想,真心喜歡明月的話,以後就請徹底打消封明月為後的念想吧!"蕭明月懇請著說道。

陳賢不解地搖搖頭,說道:"寡人還是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麽?寡人究竟哪裏做錯了,還是你究竟有什麽要求,是寡人不能滿足你的?嗯?!"

"都不是,是明月自己的決定,懇請陛下尊重!"蕭明月態度決絕地說道。

"我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