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運之事,有昌盛,就有衰敗。
蕭明月也很想知道陳國的國運,若是能一直昌盛下去,自己即便是哪一日離開,也毫無遺憾了。
便來到了占星樓詢問晨玉國運和天下大運之事。
晨玉畢竟是前朝占卜名士魏延遼的徒弟,對於推測國運,占卜未來禍福,同樣精通。
見蕭明月特地來找自己,知道是為了今後的事,畢竟,郡主不可能一直都待在宮裏,郡主和陛下和宇文太師的關係,以及郡主的命運,是不允許這樣的!
有緣無分,蕭明月和兩個男人結果!
"郡主有與自己有緣有份之人,為期不遠了!"晨玉用龜殼進行了占卜。
"那國運呢?日後陳國可還會一直昌盛下去?沒有戰亂和天災?"蕭明月繼續問道。
晨玉沉默半晌,卻說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是不能說,還是不能告訴我?"蕭明月問晨玉。
"即便是陛下!臣也不能輕易告訴,這關係幾國的未來!關乎所有人!郡主的使命也尚未完成!"晨玉道。
"我能做什麽?"蕭明月又問。
"郡主該著眼於當下!未來的儲君!"晨玉說。
"儲君?你是說昌兒?昌兒他……"蕭明月有些擔憂小皇子的日後。
"郡主隻要做好眼下之事即可,無需勞心過多,日後天下之事,郡主管不得許多!畢竟郡主已經做的夠多了!"晨玉暗示著蕭明月。
蕭明月明白晨玉的意思,他既然這樣說,很可能就代表日後天下會有大的劫難,而這大的劫難很可能就是改朝換代!
難道?下一代注定還會有一場血雨腥風?
蕭明月眉頭緊蹙,雙手緊握在一起。
"郡主放心,十年之內,不會有郡主擔心的事發生!天下依然太平!"晨玉一邊說著,一邊為蕭明月斟了一杯茶。
"十年?!那十年之後呢?!"
"很不好說!不過郡主不必過多有心,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晨玉又說。
"可你說我的使命尚未完成啊!這又怎麽說呢?"
"郡主別急,該來的總會來的!"
品了一口茶,蕭明月忽然想了起來兩次遇見的疑似琥珀的人。
又對晨玉說:"一個人兩次看到了同一個故人,雖然不確定,可否占卜,會不會有機會再相遇呢?"
晨玉又問"若要占卜,須得測字經驗!"
蕭明月抬眼看了看晨玉,徐徐道:"珀,茶,二字,尋二人!"
晨玉聽了,心裏一驚,"琥珀?是琥珀嘛?!"
蕭明月忍不住笑了笑,"國師測一測便知道了!"
晨玉心裏有幾分歡喜,對於琥珀嫁了人的事,他壓根就沒有相信過,照著蕭明月說的字測了測,怔住了好一會兒,"琥珀會回來的,她會回來的!那個小女孩,很不一般!"
"你是說琥珀會回來?阿茶也會回來?她們都沒事?!"蕭明月忙問。
晨玉點了點頭,確定地說,"占卜不會有錯,那個小女孩命裏屬於這裏!琥珀會帶著她回到這裏!"
"她們沒事就好!晨玉,若是琥珀能回來,你還會喜歡她嗎?!蕭明月問。
晨玉看著蕭明月,眼神中充滿肯定,點頭道:"我會!郡主放心吧!我會一直等琥珀的!"
蕭明月長舒了一口氣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郡主是在什麽地方看到琥珀姑娘的?"晨玉追問。
"我不確定究竟是不是她,一次是在集市,一次是在去雞鳴寺的路上!可是每次我的心裏都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我感覺她就是琥珀!就是我的琥珀!"蕭明月對晨玉說。
"琥珀姑娘一定有什麽苦衷,才不能與郡主相見,郡主不要著急,相信用不多久,我們就能見麵了!"晨玉安慰著蕭明月道。
"但願如此。"
出了占星樓,天上突然落下了雨點來,晨玉送蕭明月出來,執意要為她打傘,卻被蕭明月拒絕了,"沒關係的,我喜歡下雨天!反正離得不太遠!"
蕭明月就這樣漫步在小雨中,看見蕭明月離去的身影,晨玉注視了良久,又想到琥珀還好好的,這心裏也總算有了些安慰。
回到了明月樓,晴玟趕忙找了一件幹淨的衣服給蕭明月換上,嘴裏責怪著小丫頭們,"不想眼睛,也不跟著郡主,倘若郡主因此而著涼,你們負責得了嗎?!"
"不怪她們,是我不想讓她們跟著的,我沒事,沒那麽嬌氣的!"蕭明月微笑著對晴玟說。
采薇則熬了薑湯,送到蕭明月跟前,"郡主!您快趁熱喝吧,喝了就會驅寒,不會著涼,不會生病的!"
蕭明月皺了皺眉頭,"可是也太苦了吧!!"
采薇笑了笑,"放心吧,奴婢加了糖的!"
"那好吧!"蕭明月屏主呼吸,將碗裏的湯藥一飲而盡。
隨後躺在**,思量晨玉說的話,若是琥珀還會回來,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照顧好她和侄女。
可是要怎麽才能再見到琥珀呢!她一定在故意躲著自己,一定要把她找回來!
……
陳賢商議著打算為蕭明月立碑,為她擬一個曆史上絕無僅有的封號,卻被蕭明月一口回絕了,她不想要什麽封號,更不想再出什麽風頭,她對陳賢說,"如今天下太平,我隻求平平淡淡就好,不要再興師動眾了!"
連著說了幾次,陳賢隻得作罷。
一生一世,他隻想和蕭明月廝守在一起,奈何造化弄人,隻等來世,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他清楚,她有她的宿命,榮華富貴,名氣地位,她通通不在乎。
她想要的自由,他不是不能給,而是舍不得給,哪怕現在她並沒有那麽快樂,可是隻要每天能看見她,自己也心滿意足!
而對於甄妙夏來說,在世人眼中雖然自己是皇妃,可畢竟是個有名無實的妃子,不受寵愛,受人笑話,唯一一個兒子可以指望,卻偏偏被皇帝指派給了蕭明月做徒弟,日日與自己不大親近。
憂從中來,一場雨後,便大病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