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七章 殺雞儆猴
雨水飄飛,又是一晚。
入夜後的京城燈光‘迷’離,朝陽中路的天上人間盡顯低調本‘色’,有那麽一點文雅的世故和淡漠的清高,在周圍高樓大廈霓虹燈廣告牌的映襯下顯得冷清,但熟悉的人可不會被它外表假象所欺騙。
在雁‘門’會所被查封,第一樓隻吃飯喝酒之後,天上人間的生意就火爆十足,盡管雁‘門’拍攝事件讓權貴對‘私’隱有些擔憂,但管不住自己的人還是抱著僥幸心理,認為不是每一間會所都那麽齷齪。
此刻,天上人間正車來車往,一批批權貴進進出出,在天上人間的三樓西邊桑拿房,散發著一陣陣炭石冒出來的熱氣,兩個年輕人正趴在相隔不遠的按摩‘床’上,享受美‘女’柔韌指尖帶來的快感。
活‘色’生香。
白‘色’‘毛’巾被隻遮掩著兩人‘臀’部,‘裸’‘露’著結實滄桑的肌‘肉’,還有幾道不知什麽武器造成的傷痕,一看兩人就是驍勇善戰的主,平日少不了逞凶鬥狠,按摩的‘女’孩鳳鳳和凰凰是在會所裏的金絲雀。
能踏入這裏服務客人,她們無疑是幸運兒,但鳳鳳和凰凰伺候兩個年輕人半天,卻是越來越心驚駭然,這兩人談論京城的人和事、華國各方局勢還有邊境風雲,遠遠超出她們承受能力的極限。
電視報紙常出現的某些大人物在他們嘴裏簡直一文不值,京城王市長這種手眼通天的人物,也在他們輕視眼光中讓人感覺不堪一擊,這種高傲絕非刻意的裝模作樣,而是十多年位置沉澱下來。
傳說中的太子黨?類似李將軍之子的人物?
兩個‘混’跡風塵的柔弱‘女’孩相視一眼,提心吊膽不敢胡‘亂’言笑,伺候的小心再小心,左邊男子背部雕著一個紅‘豔’‘豔’的五角星,他氣度說不上老謀深算的沉穩,但自有一番發自骨子裏的自信驕傲。
在鳳鳳手指用力按摩著五角星時,左邊男子偏頭向右邊同伴開口:“江少,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到消息,趙恒直接向汝南周氏提親,以和氏璧為聘禮迎娶三小姐,這可是實打實的扇你耳光啊。”
“你準備怎麽辦?繼續忍著看事態發展?”
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惦記周三小姐差不多四年,還說動江老為你提親做媒,眼看三小姐就要到手了,趙恒這樣橫鍤進來搶‘女’人,你要小心人財兩空,到時你可讓兄弟們笑話了。”
隨著他這幾句話吐出,右邊青年緩緩轉過頭來,臉上湧現著一抹淩厲殺機:“我怕什麽?趙恒雖然捏著和氏璧,周氏也需要和氏璧,但我不認為周氏會答應趙恒,否則它周氏的臉就丟盡了。”
此人正是失蹤的江破‘浪’,淡淡一笑:“周氏這種大家族向來講究一諾千金,何況還是江老替我做的媒,周氏哪裏敢隨便反悔?真這樣無恥小人的話,它對得起自己的金字招牌?所以我不急。”
江破‘浪’眼睛微微閉上,享受著背後傳來的滑嫩:“我跟趙恒雖然打‘交’道不久,雙方算計傷害也有限,但我對他已經非常了解,他砸出和氏璧迎娶周三小姐,隻不過是猜測我沒死想迫我出來。”
在五角星青年‘波’瀾不驚的笑容中,江破‘浪’又輕聲拋出一句:“我不會輕易上他當的,我要跟他多熬幾天,探探周氏態度和多撈取點利益再說,這次假死如非趙定天在護短,我已經大獲全勝。”
“趙恒更是早就被東西剝掉一身皮了。”
江破‘浪’對此真是耿耿於懷,在橫琴大橋掉入江中他憑借強悍身手死裏逃生,本以來可以就此將趙恒一軍,不奢望殺掉趙恒出口惡氣,怎麽也要後者他投入監獄十年八年,誰知趙定天竟然護短。
護短的結果就是,江中華固然可以殺掉越小小,但自己從此之後就難於‘露’麵,隻能跟東伯一樣藏在暗中,這就讓江中華散去死磕的念頭,導致雙方不輕不重的對抗,卻根本涉及不到趙恒皮‘毛’。
“江少,要不要我幫你出口氣?”
青年嘴角勾起一抹殺伐笑容,手指在按摩‘床’上輕輕一點:“我手上還有幾個硬手,你不需要跟我太客氣,你我‘交’情早就情如兄弟,紅‘門’朱氏又是掛靠汝南周氏,於公於‘私’我都該為你分憂啊。”
五角星青年還看著江破‘浪’悠悠一笑:“沙俄時代大詩人馬雅可夫斯基說的一句話:當狗日的社會將你*得走投無路的時候,不要忘了,你身後還有一條路,那就是犯罪,記住,這並不可恥!”
“元勳兄,你太客氣了!”
江破‘浪’微微側身讓‘女’人捶著小‘腿’,隨後對五角星青年開口:“先不說我還不是周氏姑爺,就算我將來娶了三小姐也沒什麽實權,反倒是你們紅‘門’朱氏深得信任,以後怕是我要仰仗你多一點。”
朱元勳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手指輕輕擺動:“江少言重了,我們打雜的就始終是打雜的,永遠難於上得台麵,隻能跟著周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別說你這份量十足的姑爺,就是周氏管家。”
“我們也要恭恭敬敬。”
江破‘浪’揮手讓‘女’人端來一杯紅酒,抿入一口舒暢著全身道:“元勳兄對周氏如此忠心耿耿主仆分明,又怎麽敢‘私’下跟我這死去的人‘交’往?如被周氏知道你壓著消息不報,豈不傷害你們感情?”
朱元勳神情肅穆:“換成你是其他人,我肯定早把你活著消息告知周老,但你是江破‘浪’是我朱元勳的救命恩人,在不違背大原則的情況下,我站在你這邊沒什麽不妥,我也無愧於周氏忠誠。”
說到這裏,他還意味深長拋出一句:“而且以周氏的能耐和烏管家的心思,他怕是早猜到你沒有橫死的狀況,因此我晚幾天回報不會影響周氏判斷,就算被周老知道也會體諒我跟你的‘交’情。”
“不愧是我兄弟哈哈哈。”
江破‘浪’滿意的發出一陣爽朗笑聲,隨後聲音平緩而出:“不過我的事還是我來處理吧,太早消費你我這份‘交’情有點可惜,對了,朱小姐現在情況怎樣?以她‘性’格遭遇趙喬羞辱怕是耿耿於懷?”
朱元勳臉上劃過一絲惆悵:“是啊,她從香港回去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昔日的活潑開朗全變成‘陰’沉冰冷,讓常人難於靠近,我看她如不把趙恒和喬運財踩回來,今生都怕難於釋放那怨氣。”
說到這裏,他眼裏迸‘射’出一抹光芒:“家雁是我妹妹,我這哥哥有義務為她討回公道,不過明麵上死磕是不行了,趙氏在華國勢力太龐大太恐怖,‘門’生遍布黨政軍,紅‘門’朱氏在華國玩不起。”
“唯有等趙恒哪天出國再捅刀子或派幾個死士討點彩頭。”
江破‘浪’淡淡一笑:“這樣會不會消極?”
朱元勳笑一笑沒再答話,紅‘門’朱氏在華國確實無法跟趙氏抗衡,雙方地盤決定了生死和勝負,但不代表他朱元勳沒有為妹妹做事,隻是不便在江破‘浪’麵前說出來,免得讓自己的良好形象受損。
他微微閉眼享受著‘女’人溫柔,隨後想起了香港的那個美麗倩影,想起了那個純潔如‘春’‘花’的‘女’孩,還想起情報顯示出來的‘女’孩資料,朱元勳輕輕歎息一聲,萬萬想不到喜歡的‘女’孩會喜歡著趙恒。
竟然愛的人愛著仇敵,他就不介意撕毀美好。
“元勳兄,在想什麽呢?”
江破‘浪’笑著開口:
“在想如何報複趙恒,還是想著玩‘女’人?”
朱元勳回過神來,擠出一抹笑容道:“什麽都沒想,隻是想著這風雨什麽時候停下?”接著他從手中‘摸’出一個紙片,聲音平緩而出:“這是你要我查找的東西,吳夏國,現在不在雲南境內。”
“他躲在華西十裏農莊。”
朱元勳輕輕咳嗽一聲:“我耗費不少錢財才得到這消息。”
江破‘浪’大笑起來:“這消息來得太及時了,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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