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示威
“你等著!”
樸大傑晃動著手指,眼神格外怨毒!
趙恒竟然敢當眾把樸大傑打得滿地找牙,根本就不怕後者打擊報複,樸大傑呼出一口長氣,在同伴攙扶中恨恨不已走向留學生樓,嘴角不斷的念叨著趙恒名字,似乎要把它吞進肚子裏,嚼碎。
或許是失敗的過於迅速,樸大傑心情不好,他揮手讓同伴先回留學生樓,而自己獨自走去學校湖邊發呆,他實在有些不解,自己怎麽說也是跆拳社好手,平時切磋隻有丁三少能跟他平分秋色。
想不到趙恒揍他跟揍孫子一樣,實力懸殊到他無法想象的地步,至此他才多少相信塗洪剛等體育生被趙恒放倒的傳言,也才稍微收斂起向來自大的態度,思慮怎麽找機會討回今天丟失的麵子。
雖然他跟新任總統有點表親關係,家族在南悍也算顯赫高貴,但圈子向來講究的是麵子和尊嚴,如果自己無法從趙恒那裏討回公道,那他很可能就會成為南悍圈子的笑柄,家族也會因此蒙羞。
或許、、該讓‘天下壯士’來幫自己。
樸大傑摸出一根煙叼上,思慮找人擺平趙恒討回麵子,正當他要作出決定時,卻見側變竄出一名口罩男子,跟趙恒相似的服飾,相似的發型,還沒等他有什麽反應,對方就一個腳步衝了上來。
“趙恒——”
樸大傑沒想到趙恒會忽然回來,神情瞬間變得訝然,兩人的目光再次對視,樸大傑的不受控製的退縮,雖然樸大傑無論是身高,還是塊頭,都比口罩男孩要高要壯,心裏卻莫名生出一絲寒意。
他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森林中,與一隻洪荒凶獸不期而遇。
“你要幹什麽?站住!”
樸大傑全身汗毛樹立的喊叫起來,其實這話問的有點傻,來者殺氣騰騰的樣子,是個人都知道他要幹什麽,樸大傑順手摸起一個石頭,然後把胳膊掄圓了,和身撲上,對準來者脖子劈砸而下。
雖然他的大腿還在疼痛,但他的拳腳底子還在,而且手裏還握著一顆石頭,所以這悍然一撲也頗為驚人,隻是口罩男子的強悍超出他想象,大步前行地身子,在不可思議的情況下,忽然停頓。
呼嘯而來的石頭,幾乎可以說是貼著對方的鼻子而過,走空!在樸大傑暗叫不好時,來人已經如獵豹般的躍身而起,在半空中,他一個膝頂撞在了那名樸大傑的臉上,一股鮮血頓時迸射出來。
血花鮮豔!
樸大傑身子向後倒飛了出去,隨著骨裂的脆響,他的整張臉已然變形,沒有三五個月休養和大幅度整容,樸大傑是再也難於恢複昔日帥氣,在襲擊者卻沒就此罷休,一腳把樸大傑踢到湖水邊。
兀自不依不饒,他拾起那顆話在地上滾動的石頭,對著已經躺在岸邊,仿佛死豬一樣的樸大傑的嘴巴處砸下,砰!砰砰!每砸一下,都有鮮血和碎肉飛濺,直到樸大傑的牙齒跌落才揚長而去。
隻是轉身時,他身上不小心掉了一個東西。
半死不活的樸大傑抬抬眼皮,想要喊叫卻被鮮血堵住嘴巴,良久後才伸手拖過對方掉下的東西,他在暈過去之前艱難睜眼看了一下,借著慘白燈光依稀可辨認,那是一張華大學生證、、趙恒!
王八蛋!小人!
樸大傑發出悲呼,對趙恒恨之入骨。
第二天早上,躺在**養傷的趙恒睡到八點才起來,傷勢也在一覺中結疤,剛剛洗漱完就聽到宋青官喊叫一聲:“恒哥,你們快過來看,一堆南悍人堵在樓下,還打著找你討回公道的旗號。”
“討回公道?”
趙恒微微一愣,走到宿舍外麵的欄杆,果然見到一堆南悍留學生堵在大樓門口,還舉著七八個畫板,上麵寫著幾行大大的中文字,趙恒眯起眼睛掃視,頓時捕捉到關鍵:討回公道!嚴懲凶手!
堅決要求華大開除趙恒。
雨水飄飛寒意襲身,卻似乎掩蓋不了南悍學生的熱情,也讓宿舍的男生紛紛探頭觀看,就連路過的一些學子也駐足打聽,趙恒看著眼前場景,不知道這些家夥唱哪一出,自己跟他們完全不識。
“媽的!這群王八蛋真玩不起啊。”
喬胖子光著上身俯視留學生,憤憤不平開口:“咱們不就贏了他一次車?還賞了他十幾腿嗎?輸不起就玩從眾壓力?這樸大傑也真不是東西了,恒哥,等我下去用三寸不爛之舌羞辱羞辱他。”
喬運財的話立刻讓趙恒意識到什麽,敢情是被自己抽翻的樸大傑找人搞事啊,趙恒手指輕輕敲著欄杆,嘴角勾起一抹譏嘲:“嚴懲凶手、、樸大傑還真是讓我失望,我真後悔昨晚抽他髒手!”
“不過清幫百人我尚且不怕,區區數十名留學生何懼?”
趙恒舉步向樓下走去:“胖子,你們留在宿舍,我去會會他們。”
“趙恒,滾出來!”
在趙恒準備下樓時,一名女孩拿著喇叭喊起來:“你跟樸大傑切磋,擊敗對方卻還不解恨嗎?為何要打斷他手腳打掉他牙齒?你這種無恥行為怎對得起華大校訓?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打斷手腳?打斷牙齒?”
宋青官微微一愣:“恒哥,你昨晚出重手了?”
趙恒臉上劃過一絲笑意,語氣平淡的開口:“這些才純粹誇大,如果我真出重手了,樸大傑還能爬回去?而且你們何曾見到我打樸大傑牙齒?這些家夥顯然是丟不起麵子、、胡亂捏造傷勢。”
“所幸昨天那麽多人看著,我不怕他們玩花樣。”
喬胖子神情卻掠過一絲凝重,壓低聲音開口:“老大,如果樸大傑真玩花樣,裝傷來擺你一道,那這小子也未免奸詐了一點,你上次剛抽翻塗洪剛他們有前科,現在怕不少人會相信留學生。”
“這年頭,再粗糙再蹩腳的謊言都有人信。”
“我下去看看,我不會隨便背黑鍋的!”
趙恒很快就下了七樓,還沒有站穩身子,一名南悍女孩顯然早熟知趙恒資料,踏前一步指著趙恒喝斥起來:“趙恒,你為何要背地裏傷人?把樸大傑打成重傷?就因為他掃過你所謂的麵子?”
“你今天務必要給我們交待。”
“對,交待!”
其餘同伴紛紛附和起來:“必須交待!”
趙恒沒有多少情緒起伏,望著群情洶湧的對方開口:“我昨天確實跟樸大傑切磋了,但卻沒有重傷他,他回去還好端端,這事很多人都可以作證,你們可不能為了出口惡氣往我身上潑髒水。”
“還狡辯?”
南悍女孩舉起修長的手指,點著趙恒鼻子喝罵起來:“整個華大,除了你跟他有過節沒第二人,你當時確實沒有傷他,但卻尾隨暗算他,就在華大湖邊把他打成重傷,趙恒,你這無恥小人。”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趙恒對南悍女孩的指責不置可否,背負著手淡淡回道:“你們是想幫他討回麵子吧?如果他真被我打傷了,就讓樸大傑出來給我看看,順便說說他是如何受傷的,否則我反要控告你們毀謗。”
趙恒此時認出了南悍女孩,就是那晚車賽上的怒罵女孩,也就是當初樸大傑下戰書時,冷嘲熱諷的女孩,他眼睛微微眯起掃視著對方,他能清晰感受到對方的針對敵意,隻是他心裏變得詫異。
不知道這個臀部翹挺的女孩為何要咬自己,在這一刻,趙恒感覺到背後似乎有隻看不見的黑手,舉重若輕給自己設置障礙,先是塗洪剛等體育生的挑釁鬧事,現在又是南悍留學生的無端誣陷。
照這樣折騰下去,自己遲早會被華大趕走。
“不到黃河心不死!”
南悍女子冷喝一聲:“來人!給他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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