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報答他(2更求花)

這一日,秋高氣爽。

杜天雄拒絕競選總理的消息固然驚人,但相比江中華離開京城又顯得微不足道,杜天雄隻是還沒有想通暫時不想上位,隻要各方來個眾望所歸他最終還會為國盡忠,江中華的離開卻完全不同。

自從江中華帶著江破浪和一批親信回來華國後,整個華國政壇就多了一抹不太自然的凝重,雖然江中華已經九十多歲也比昔日火爆,但他輩分和資格擺在明處,所以他幾近淩駕於各方勢力上。

不管是年輕一輩南念佛還是老一輩南長壽西不落,他們都必須給江中華最高規格待遇以及尊重,所以後者的話很多時候都成為聖旨,無論各方勢力本心是否願意,他們都要盡量遵循他的建議。

所以江中華的到來讓華國政壇很是壓抑,倚老賣老幹涉事務,但又沒有人敢率先不給他麵子,華國官場講究的是輩分和資格,自己現在如果不給江中華麵子,將來後輩也很可能會打自己的臉。

因此當趙恒和趙定天忍不住向江中華怒目相對時,雖然有無數人斥責趙恒他們不懂規矩,但心裏多少還是暗叫了聲好,現在見到江中華在晚秋事件後不得不離開華國,每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

他們再也不用看江中華的臉色了,而且江中華的離去意味著他對趙氏妥協,各方也不用擔心兩虎相爭讓京城動亂華國動**,因此江中華離開華國的場麵遠勝於來時,達官貴人幾乎都抵達機場。

相比前些日子的囂張跋扈,江中華在機場上罕見的和藹和真摯,他跟每個中央要員都大力握手,沒有談起東太白的審判也沒有詢問江破浪的處境,他就像是一個遊客般握手之後就鑽入了機艙。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在江中華專機升空離開京城之後,蘇布衣就帶著紅警接管了所有江氏物業,還逮捕了早在黑名單上的江氏棋子,失敗者總是需要付出一點代價,否則死磕成本太低的話隻會讓江中華卷土重來。

隨著蘇布衣雷厲風行的隱秘動作,江中華在華國苦心經營數月的事業根基全被趙氏清洗幹淨,東係勢力也樹倒猢猻散各投主子,近半人選擇了兵強馬壯的趙氏陣營,小部分人去了南係和西家。

還有部分聰明人選擇了北如逸,在他們眼裏,無論是投奔趙氏、南係或西家都隻算是錦上添花,在三者陣營中不會有太好的前途,畢竟前者已經人才濟濟,他們投靠與否完全不影響三家未來。

而於正在崛起的北係不同,大破大立的北係正需要大批精英充實自己隊伍,所以東係成員的投靠會讓北係腰板慢慢變值,為了早日跟其餘三家平起平坐,北如逸必定會重視有真材實料的精英。

他們的福利和待遇也會格外誘人。

沒有人選擇華家是因為華總理即將引退,華總理還要帶著家人回歸疆城養老,加上華家沒有值得追隨的子嗣,可以說華家已經沒有什麽希望了,任何一個聰明人都不會選擇看不到前途的主子。

在各方暗波洶湧的時候,秦城監獄的江破浪正緩緩睜開眼睛,從胳膊粗的鐵欄縫隙看著一名不速之客,一個身穿警服卻不是獄警的男子,盡管帽子遮掩了他整個額頭,但江破浪認得來人是誰。

“青龍?”

江破浪看著胸膛慢慢起伏的中年男子,他似乎對青龍詭異的出現不怎麽放在心上,相反嘴角勾起一抹說不出的笑意:“你來了!你果然來了,你是來毒殺我的?看來你心裏果然投靠了趙恒。”

他掃過早就停止運轉的攝像頭:

“不然奇經門被趙恒覆滅,你不找他報複怎來找我呢?”

青龍輕輕一挪黑色皮鞋,敲擊著地板向江破浪走來,然後在欄杆麵前站住開口:“不管我跟趙恒有沒有仇,我跟你之間的恩怨是必須要解決,而且奇經門落到今天這地步多少拜你江少所賜。”

青龍緩緩抬頭眼裏迸射出一抹光芒:“如非你江少腦子進水,師父不得不來京城為你治病,他就不會出於往日情分幫江老對付趙恒,奇經門現在也不會是這樣子,因此你也欠了奇經門血債。”

“咳咳!”

江破浪看著殺氣彌漫的青龍玩味一笑:“青龍,大家都是男人何必這麽虛假?你不遺餘力的對付我,是因為你擔心位置被我搶了,又看不慣朱雀跟我卿卿我我,加上師父為了我拿你做炮灰。”

江破浪的思維變得清晰起來:“這些因素讓你嫉妒到發狂,也讓你為了反對而反對,隻可惜你這麽賣命為趙恒做事,到頭來卻什麽都沒有得到,朱雀沒了奇經門沒了,你還有什麽念想可貪?”

“我再沒念想可貪也比你強。”

青龍臉上沒有情緒起伏,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回道:“我隻是沒有了不曾得到的東西,而你是失去了曾經擁有的東西,現在的你堪稱是從天上掉到地下,東係垮了,東老被抓了,江老也走了。”

他摸出一個瓶子:“你就孤家寡人留在京城!你曾經擁有的繁華世界美女香車還有璀璨如星光的前途,此刻都已經黯淡無光,而且朱雀對你的療程還沒結束,再加上我在中山街撒下的毒粉。”

青龍神情變得猙獰起來,搖晃著瓶子中沉睡的紅色蜘蛛:“你所中的失心丸並沒有徹底清掉,也就是說你的腦依然處於受損恢複狀態,今晚隻要我稍微用點毒物,你的病情就會進一步惡化。”

江破浪臉色巨變,退後一步:“青龍,你敢?不管我再怎麽落魄怎麽身陷囹圄,我終究是江老子孫江破浪,別說你沒有資格殺我,就是趙恒也不敢對我下手,你如玩花樣,我必會十倍還你!”

“我就是江湖中人,哪管什麽後果啊。”

青龍聞言臉上又生出一抹不屑,打開瓶子放出搖搖晃晃的六隻蜘蛛:“再說了,你現在已成囚犯又哪裏有什麽能力報複?最重要的是,如能這樣引起你跟趙恒死磕也算我對奇經門一點心意。”

“青龍,你這王八蛋!”

江破浪見到六隻從牆壁攀爬過來,紅豔豔看起來觸目驚心,擺出隨時要咬人一口的凶猛態勢,從兩側向他擠壓著生存空間,江破浪原本後退的腳步又止不住要前行,他可不想步了藏紅花後塵。

“嗖!”

就在這時,見到江破浪向自己靠攏的青龍,忽然閃出一抹得逞之意,右手一揚猛然生出一條堅韌白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住江破浪的脖子,把後者直接拉到自己的麵前,左手扯住另一端。

江破浪雙手雙腳都戴著鐐銬,所以身子轉動極其不方便不靈活,還沒等手指扯住白布已被扣住,青龍聲音森然響起:“就這樣咬死你豈不便宜?何況正如你所說的,你不是一個該好死的人!”

白布死死勒緊了江破浪的脖子,後背更被一隻膝蓋牢牢頂住,白布發出咯咯之聲,在緩緩收緊,江破浪並沒有就此慌亂和手腳亂用,而是咬牙屏住呼吸緩衝窒息感,隨後用手指撬入白布之中。

留得一抹生存空間時,青龍聽到當的一聲,江破浪原本戴著的手銬忽然斷裂,左手猛然下垂摸在腰部,下一秒,一刀直接捅在來不及反應的青龍身上,饒是後者彈開迅速依然被掠開一道口子。

鮮血淋漓!

“你的手銬開了?”

青龍看著對方開口:“你身上還有刀?”隨後他還身軀一震流露一抹恐懼,一抹對死亡的恐懼,他感覺自己小看了江破浪,或者說小看了江破浪殘存的力量,開了手銬留了刀還在刀上做手腳。

江破浪看著青龍滴血的腹部,嘴角勾起一抹說不出的快感:“我早料到趙恒會卑鄙無恥殺我,更知道他會派你這個敵人過來,所以你不用責怪自己不小心,不管你怎樣對付我都不會有結果。”

他還把紅蜘蛛一一踩死。

“刀上有毒,你性命不保了!”

在青龍身子搖晃幾近要倒地時江破浪吹出一聲口哨,沒有多久一個臉色慘白的男子就走了過來,他看都沒看青龍是死是活,隻是默默收走江破浪手上的刀,還以最快的速度給他換上一副手銬。

手銬上的指紋也抹了個幹淨。

“替我謝謝他!”

江破浪望著慘白男子的背影,聲音帶著一抹平靜:

“將來我會報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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