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二十四章 目標

“怎麽回事?”

在大批荷槍實彈的軍警聞訊趕赴過來的時候,梅總理也撐著一把雨傘匆匆走入餘家大院,看著院子裏的滿地狼藉以及腳弩,再看看外麵死傷慘重的餘家成員:“有人來襲擊?什麽人?趙恒?”

隨即,他向身邊的親信吼出一聲:“還呆著幹什麽?趕緊安排醫護人員檢查傷者,把特工調來查看附近錄像,不管對方是什麽人,敢對餘老靈車下手,那就是國家敵人,不惜代價找出他們!”

三名親信忙惶恐拿起手機通話。

一直跪在冰冷地上的餘霖鈴,用鋒利軍刀抵著雪地緩緩起身,蒼白俏臉不帶絲毫感情,她也沒有回應梅總理的話,隻是喃喃自語:“趙恒,你讓爺爺不得安生,你讓餘家顏麵掃地,我恨你。”

“我要殺了你!”

梅總理輕輕拍了拍餘霖鈴肩膀,聲音輕緩寬慰:“放心,不管是什麽人,我都要他付出慘重的代價,這不僅是針對餘家的羞辱行動,還是對克裏姆林宮的無情打臉,我馬上調軍警進行戒嚴。”

在幾近國喪一般的日子,對方不僅沒有敬重兩分,反而趁機對送葬隊伍大開殺戒,這已經挑釁到他的底線,梅總理的眼裏閃爍一抹光芒:“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這批膽大妄為的凶手挖出來!”

他在半空中憤怒一揮拳頭:“我一定會給餘老一個交待!”接著他望了外麵混亂的車隊一員:“餘小姐,不少餘家子侄受了傷,你的嘴角也淌血了,餘老的最後一程,就讓我來替你們送吧。”

“餘老絕不會怪你的!”

餘霖鈴已經緩過神來,咳嗽一聲忍住傷勢,隨即望著梅總理淡淡開口:“謝謝梅總理關心,不過餘霖鈴沒事,我還可以扛得住,還能送完爺爺最後一程,爺爺教導過我,越是艱難越要堅持!”

她的神情湧現出一股堅定:“趙恒不擇手段的對付餘家,最大目的,就是想要讓我們感覺到害怕和恐懼,如果我們真停止送爺爺最後一程,隻怕他會在暗中笑得很開心,我不能如他的意願。”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我要用實際行動擊破他的傲然,讓他知道,霖鈴可以被殺死,但絕不會被打敗!”她扭頭望著麵目全非的車隊:“隻要人還沒死絕,這最後一程,總是要送下去。”

“好吧!”

梅總理似乎也清楚餘霖鈴的固執性格,臉上掠過一抹無奈也不再堅持:“你帶著沒受傷的餘家成員,繼續沿著原先路線送餘老最後一程,沿途我會安排軍警跟隨保護,不過你要多留個心眼。”

他淡淡開口:“我會在落土前趕去!”

他還向女孩作出承諾:“我可以答應你答應餘家,拿下趙恒後,不管華國怎麽施壓怎麽低頭怎麽**,我都會毫不猶豫把他送上斷頭台,讓他為自己做出的事負責,也讓華國知道我們血性。”

“想要取代我們做大哥,也不掂量自己份量。”

梅總理冷哼一聲:“我就殺一個趙恒給華國看看!”

餘霖鈴輕啟紅唇:“謝謝梅總理!”

梅總理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麽,揮手讓人調一批車輛過來,同時讓人用最快速度換了靈車和棺木,半小時後,送靈車隊再度踏上了路程,緩緩向十公裏外的國家公墓駛去,宛如什麽事都沒發生。

二十分鍾後,車隊停在國家公墓的西側,待餘霖鈴他們從車裏鑽出來時,她一眼見到等待已久竊竊私語的百餘名權貴,她散去了臉上的漠然和殺機,恢複兩分悲傷和淒然,扶著靈柩走向墓地。

在百餘名權貴停止談論恢複彬彬有禮態勢時,緩緩前行的餘霖鈴還用目光敏銳掠過在場眾人,她發現墓地除了俄國權貴之外,還站立著不少特工,全都穿著便服,同樣的披風,同樣的黑帽子。

他們目光淩厲的環視四周,監控著墓園風吹草動。

在便衣軍警前麵,是排列成梯隊的國家樂隊,他們穿著黑紅二色的製服,還設法把金色的樂器在外套下保護起來,他們就這樣圍在墓地周圍,牧師也站在墓碑前麵,等待給餘天池最後的念詞。

百餘名權貴也都目光憐憫看著餘霖鈴,顯然都已知道餘家大院發生的變故,在這樣的日子裏,還要給不明襲擊者來一出殺伐,同時死傷數十名餘家子侄,餘家可謂倒黴透頂,當下免不了同情。

“撲!”

奢華的棺木放入了土坑中,還沒有掩土,也沒有花圈,沒有鮮花,但卻是唯一的溫暖所在,雪花單調地拍濺著地麵,冷風也徐徐吹打著棺木,始終如一,永無盡止,正如餘霖鈴那低落的心情。

“餘小姐,聽說你們遇襲了?”

在餘天池棺木放下牧師握著聖經念念有詞時,一身黑衣的阿布斯基站在餘霖鈴,嘴角牽動拋出一句玩味的話:“有人在餘家院子設局對付你,還殺掉三十多名餘家成員,餘家可謂雞飛狗跳!”

在餘霖鈴臉色一寒的時候,阿布斯基又補充上一句:“我兩個小時前,不是跟你說過嗎?餘老一死餘家落勢,很多凶殘敵人就會冒出來,我叮囑過你和餘家要小心,你卻自信能夠撐起餘家。”

阿布斯基貼著餘霖鈴的耳朵,微不可聞的開口:“如今餘老還沒入土,餘家成員卻橫死數十人,你怎麽對得起餘老?你今後的路怎麽走?而且這很可能隻是對方熱身,未來或許有更大風暴。”

“阿布先生,你放心!”

餘霖鈴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爺爺是不會怪我的,他隻會鼓勵我血債血償,今後的路,餘霖鈴也一定能夠走下去,再怎麽艱難也會走到底,倒是你要好好照顧家人,照顧最寵愛的喀秋莎。”

此刻,她已斷定阿布斯基跟趙恒有勾結:“莫斯科現在風雨飄搖,喀秋莎一不小心出了意外,你可對不起死去的阿姨了!”接著她冷笑一聲:“對了,喀秋莎還好嗎?早上見她情緒挺低落!”

“她很好!”

阿布斯基詭異的控製住怒氣,坦然迎接上餘霖鈴的目光:“我也相信她會很好,剛才等待你們出現的空檔,我抽了一點時間去墓園東側,在喀秋莎母親麵前許了個願,一定會照顧好喀秋莎!”

他淡淡一笑:“如果喀秋莎出事,我會不擇手段地報複,如果她死了,我會扯著殺她的人同歸於盡,不管對方什麽身份什麽來曆,總之,她有事,我有事,大家有事,她死,我死,大家死!”

“我剛調了八百刀鐮刀進莫斯科。”

阿布斯基冷冷一笑:“你說,她怎會有事?”

餘霖鈴淡淡開口:“未必!”接著她話鋒一轉:“阿布先生,我知道你很強大,可餘霖鈴也絕不弱小,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在餘家大院踐踏餘家生命和尊嚴,我也會毫不留情以牙還牙。”

“你就準備參加第二場葬禮吧!”

阿布斯基嘴角牽動一下卻沒發火,隻是話說到這地步不需要綿裏藏針,他看著餘霖鈴開口:“如果喀秋莎有什麽三長兩短,阿布可以對天發誓,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讓餘家上下雞犬不留!”

隨即,他就冷哼一聲,無視正在舉行的葬禮準備帶人離去,此時,十幾輛深黑色車子正緩緩駛了過來,梅總理過來給餘天池撒最後一把土,就在車隊緩緩靠近時,不遠處的一座墓地猛然破裂。

一人直立起身軀,肩扛一挺火箭筒。

餘霖鈴下意識喊道:“趙恒!”

“轟!”

一顆炮彈轟出,直接撞在總理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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