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九十九章 事變

夜漸深,上官月卻還沒睡。

從霍亨集團處理完事務走出來的女人,臉上帶著一抹疲倦和勞累,霍亨大衛橫死之後,她就開始掌控整個家族,雖然不少附庸勢力忌憚趙恒而跟霍亨家族劃清界限,停止往來停止交易停止友善。

就連霍亨家族的勢力也有不少自立門戶,顯然都擔心趙恒殃及池魚滅了他們,同時也是渾水摸魚利益最大化的時候,所以霍亨家族很快變成一葉孤舟,每天傳來的壞消息讓霍亨子侄臉色難看。

上官月每天也疲於一堆事務,隻是她沒有霍亨子侄的凝重,相反一臉樂觀麵的事態發展,知道霍亨大衛死在誰手裏的女人,清楚自己有翻盤清算的底牌,現在沒動,隻是等著大浪淘沙始見金。

她要掌控一個忠心的霍亨集團,這樣做事才能更從容,她也才能跟趙恒更好洽淡,至於現在遠離她而去的盟友和子侄,上官月相信他們有一天會後悔,到時不僅會自扇嘴巴,還會跪著求回歸。

三夫人的稱呼不複存在,上官月三個字將會走入他人視野,對於未來有著憧憬有著希望的女人,散去兩分疲倦幽幽一笑,臉上的嫵媚和嬌柔讓跟隨保鏢微微一怔,這女人實在太尤物太風情了。

“我自己來開車吧!”

心情多了一份愉悅的上官月,揮手讓一名保鏢離開位置,隨後自己坐上了黑色奔馳,她想要跟趙恒通一通電話,這些日子讓趙恒背了不少黑鍋,雖然上官月沒有誤導,但還是需要說聲對不起。

同時,上官月想要跟趙恒再見一麵,把後者曾經承諾過的東西確定下來,唯有如此,她才能徹底安心,見到主子要親自開車,保鏢微微一怔後也沒說什麽,從駕駛座下來鑽入後麵的護送車子。

在留下來的霍亨精銳眼裏,上官月一如既往的堅強和勇敢,麵對霍亨大衛的葬禮,霍亨蘭德的傷勢以及眾叛親離的局麵,她依然能夠坦然處之從容處理,悲痛中透著常人難以領會的瀟灑淡然。

這樣的主子,值得他們賭一賭。

夜涼如水,上官月來到車前打開門,坐進車裏係好安全帶,隨後就踩下油門出了停車場,這輛奔馳服役了差不多五年,很早就成為上官月的專用座駕,中規中矩,後者也從來沒有更換的念頭。

對於上官月來說,有錢啊沒錢啊不是靠著開好車來顯擺的,暴發戶才會那樣做,而這年頭的暴發戶很容易倒下,倒下的理由都幾近相同,樹大招風,所以上官月雖然名震柏林,排場卻很低調。

奔馳開出停車場二十餘秒後,三輛毫不起眼的出租車也跟了上去,似乎是巧合,他們有意無意吊在保鏢車隊的後麵,上官月車速照常,似乎完全沒發現後麵車子的蹤影,出租車也絲毫沒有避諱。

明目張膽的調在後麵,似乎在挑釁對方。

開著車的上官月臉色平靜,一雙淡然的眸子中卻跳動著絲絲冷芒,從霍亨集團回莊園的路程不算太長,但這個時間段這個路線車流量相對較少,三輛出租車咬在奔馳後麵一路飛馳,有些詭異。

“嗚!”

五分鍾左右,三輛出租車忽然暴起,猛然加速,其中兩輛直接超過保鏢車隊,然後一個漂亮的穿鍤甩尾,稍顯笨重的車體頓時橫在保鏢麵前,另外一輛則向前竄出,觸碰到奔馳車子的後尾箱。

與此同時,前方也橫出了兩輛麵包車,他們像是蓄勢已久,一前一後堵住了上官月的去路,三輛車分別下來二十多個人,有男有女,臉上卻都充滿著如出一轍的冰冷,而且手裏都拿著一把利刃。

上官月臉色平靜的坐在車裏,眼神稍顯鄭重,這次堵住自己的人,絕對不是普通小混混可以媲美的角色,堵住上官月去路的家夥明顯訓練有素,一批人武器跟保鏢對峙,一批人圍向了上官月。

“砰砰砰!!”

出租車下來的人跟霍亨保鏢很快交起火來,子彈橫飛,槍聲陣陣,雙方就著車子相互射擊起來,霍亨保鏢雖然有心護主,無奈這些凶徒槍法精準,打得他們難於突破封鎖,硬生生被對方纏住。

不過圍向上官月的人卻沒掏槍,而是閃出鋒利的匕首。

“這些是什麽人?”

上官月眼神冰冷,環視了周圍一眼,發現前後左右的路都被堵死,隻是她臉上沒有太多驚慌,她做事向來謹慎小心,除了這一批保鏢之外,還有三十多人吊在後麵,拖延兩三分鍾,危機必解。

所以,她微微搖下一絲車窗,保證自己的聲音能傳到車外,冷冷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擋住我的路?”同時她掃視著眼前這些男女,一個個全是亞裔麵孔,讓她尋思霍亨家族的對頭。

“恒少的人。”

一個中年女子從後麵走了上來,她長得不算漂亮,身材也不火爆,但給人一種沉穩之感:“恒少想要請三夫人去喝茶!”她看著上官月,一番話說的不急不緩,勝券在握,她也沒理由太過嬌蠻。

上官月皺了皺眉頭,趙恒的人?她掃視眼前二十多人一眼,隨即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謔,上官月在柏林酒店就清楚趙恒的性格,後者絕對不是一個急躁之人,不會在這風頭火急火燎的主動找她。

趙恒對一切心中有數,隻會等著上官月的投誠。

上官月輕輕握了下拳頭,有心想給趙恒打個電話,但現在的條件卻不太合適,她瞄了車上的顯示屏一眼,掐著後續保鏢抵達的時間,隨即幽幽哼出一句:“原來是恒少的人,不過我今晚沒空!”

“回去告訴恒少,我明天親自拜訪。”

上官月穩穩坐在車裏,沒有半點下車配合的意思,她清高但絕不愚蠢,麵對這種常年刀口舔血還能頑強過下來的亡命徒,一兩個她或許可以輕鬆搞定,但這麽多人一起上,她隻會被砍成肉醬。

“敬酒不吃吃罰酒?”

車外的女人神情一寒:“恒少有令,砍死上官月!”隨著這一句話發出,一直站在她身後待命的幾個男子頓時一股腦撲了過來,其中一個飛起一腳,竟然直接將車窗踹碎,一看就知是狠角色。

上官月臉色猛然一寒,冷哼一聲,在車裏微微轉動身體,一腳踹出,強悍爆發力頓時體現無疑,整個車門都沿著一條軌跡不明顯卻異常誇張的弧度飛了出去,重重撞在其中一個男人的肚子上。

“砰!”

一聲巨響,後者悶哼著摔飛出去,頭破血流,還有不少玻璃渣子,一腳讓對手失去行動能力,上官月沒有停滯,敏捷竄下車,立刻找機會突破,堵住自己的家夥都不是庸手,她不敢絲毫大意。

“砍死她!”

帶頭女人看著有點出乎意料的上官月,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隨後向同伴喝出一句:“記住,一定要讓她步了霍亨大衛的後塵,給我砍個體無完膚,讓他們夫妻做苦命鴛鴦,讓整個柏林顫抖!”

上官月臉色微變:這果然是一個陰謀!

同一個時間,柏林老社區,鼎鼎大名的艾琳娜議員居處,一座兩層樓的精致木屋,在冷風和路燈照耀下,顯得格外靜謐和溫馨,四周的安靜和幽暗,也昭示他們跟社區其餘家庭一樣進入夢鄉。

就在這時,四輛麵包車和一輛挖掘機悄然開入,隨後下來三十多個彪形大漢,戴著口罩,手持棍棒,為首的一名男子大力揮手,三十多人蜂擁而動,如狼似虎踹開大門,衝入艾琳娜議員屋子。

“砰砰砰!”

緊接著,房子裏邊雞飛狗跳,宛如遭遇進村的鬼子一樣,艾琳娜家裏有男女老幼八人,但寡不敵眾,一個接一個被拖出來甚至有人光著身子,艾琳娜議員也披頭散發,喝叫之餘帶著一抹茫然:

“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麽?”

八人被死死按在草地時,然後那輛大型挖掘機轟隆隆衝上去,肆無忌憚的**平眼前木質屋子,轟然倒塌的房子僅剩殘垣斷壁,它們的主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五分鍾就變成一座廢墟。

艾琳娜議員住這兒幾十年,眼睜睜瞧自家房子化為廢墟,氣的渾身發抖,無能為力,三個壯漢死死拖住她的身軀,她唯有破口大罵:“你們知道我是誰?你們這樣對付我,你們可知道後果?”

“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公道?”

她實在無法想象自己會遭受這種待遇,她可是一級議員啊,在議會具有不小的聲望,民眾擁戴權貴敬重,總統明麵上都要禮讓三分,可如今卻像是草芥一樣,三更半夜被人從家裏硬生生拖出來。

“啪啪啪!”

話音落下,一個口罩男子一把揪起艾琳娜的頭發,凶神惡煞的吼道:“老東西,我們恒少就是王法!敢對恒少張牙舞爪,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麽是公道!”他對著艾琳娜毫不猶豫的連扇耳光。

劈劈啪啪十幾個耳光,打的艾琳娜鼻青臉腫背過氣,她的丈夫想要反抗救妻子,被一通棍棒打倒在地,爬不起來,父母和兒媳嚎啕大哭,幾近暈厥,隨後他們也遭受一頓拳腳,打得差點吐血。

艾琳娜兒子的一條腿還直接被打斷!

“記住了,以後見到恒少繞著走,別牛叉哄哄的!”

口罩男子一腳踹翻艾琳娜:“不然下次要你命!”

隨後,一夥人揚長而去!

艾琳娜歇斯底裏吼道:“趙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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