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四百七十一章殺你一人,足

一股說不出的危險壓近!

趙恒打出手勢示意所有人都小心戒備。

百狗剩和葉長歌他們幾乎同時拔出了武器,身子微弓就像是張弓欲射出的箭矢,那種危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便是馬小玲也顯示出了些許不安,忽然,借著大殿香火的光芒,趙恒他們看見前方轉角處多出幾個黑影,接著就是更多的黑影升起。

他們就如飛快起伏的波浪滾滾而來,腳步聲,此刻顯得是如此的刺耳驚心,接著,趙恒他們就瞥見轉角閃出六條飛掠的身影,從對方挪移的速度和身形都可知他們是高手,隨後還見到他們身後跟隨著十餘名灰衣僧人,也是寶相莊嚴態勢迫人。

“當!”

對方幾乎同時發現趙恒等人的存在,隨著一聲裂帛般的清吟,各自都從身上同一時間抽出了一枚禪杖,顯然意識到趙恒他們是一隊強大的對手,其中一個披著黃衣的喇嘛,一聲厲叱:“什麽人?膽敢擅闖佛宮重地?馬上離去,否則休怪我無情!”

趙恒淡淡一笑:“我來找巴登!”

隨著這一句話落下,黃衣喇嘛身邊的五個同伴跳躍下來,一垂禪杖呈現扇形態勢包圍趙恒等人,後麵十多名灰衣喇嘛也是踏前一步,目光凶狠盯著麵前的趙恒,黃衣喇嘛在同伴擺出對戰態勢後,聲音一沉開口:“你們擅闖佛宮,還傷我們四人!”

“究竟想要幹什麽?”

黃衣喇嘛兩眼似睜還閉,一副睡不醒的樣子,給人一種陰沉之感,趙恒感覺到他的憤怒之餘,也探聽出鬼魂擊敗了四名灰衣喇嘛,當下嘴角勾起一抹殺伐:“巴登囚禁了我的女人,你們最好把路讓開,不然她出了什麽意外,我會把你們也幹掉!”

聽到趙恒這幾句話,黃衣喇嘛眼裏流露出譏嘲之色:“巴登活佛是當今世上的得道高人,具備仁心、善心、愛心,他豈會綁架你的女人?你不要血口噴人,看在今天大喜日子,快快放下武器離開這裏,否則不僅要受皮肉之苦,還會受法律製裁!”

“恒少,別跟他們墨跡了!”

葉長歌站了出來:“他們,就交給我吧!”

刀身微震,劃過一聲清鳴,葉長歌右手多出一把軍刀,閃爍一抹寒意,黃衣喇嘛喝了一句不知死活,然後就臉色陰沉的揮手,手持禪杖的七八名灰衣喇嘛躍身而出,其餘人則繼續盯著趙恒他們,顯然不希望打鬥時,給趙恒他們機會闖過大殿。

七尺禪杖在他們手裏並沒有被糟塌,相互一錯就把葉長歌圍住了,他們使用禪杖的手法,純熟得就像是屠夫在殺牛一樣,他們要將趙恒等人當做牛來宰,黃衣喇嘛手指一點葉長歌,聲音低沉而出:“再給你一次機會,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葉長歌淡淡開口:“讓路,或者躺下!”

“自作孽,不可為,各位師弟,渡他一劫!”

黃衣喇嘛冷笑一聲:“彰顯菩薩神威!”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最前麵的灰衣喇嘛光芒一閃,禪杖已點向葉長歌的咽喉,隻可惜葉長歌並不是一頭牛,他步伐輕盈地向側一閃,禪杖就往他身旁擦了過去,同時軍刀往前方一遞,架住三支砸下來的武器,一聲巨響,瞬間回**在清冷的大殿。

在兵器相交時,葉長歌忽然腳步一滑,欺身貼入最前麵喇嘛的懷中,左手抬起,對著後者轟出一拳。

拳頭啪的一聲迎麵打在喇嘛鼻梁上,後者立刻被打得飛了出去,他並沒有聽見自己鼻梁碎裂的聲音,他整個人都已暈眩,連站部已站不住,葉長歌趁機一腳把對方踹飛,讓後者連人帶禪杖摔倒在地,這時,另一名灰衣喇嘛怒吼出聲,一杖掃去。

這一杖顯得相當毒辣,還勢大力沉,灰衣和尚的禪杖好像比刀還要可怕,發出呼嘯刺耳的聲音,但他的禪杖剛擊出,葉長歌的軍刀已經點在杖身,**開想要奪命的禪杖之後,葉長歌反手一拍,刀背重重的拍在他的額頭上,一股鮮血迸射出來。

鮮血流了下來,模糊了喇嘛眼睛,葉長歌起腳踹飛對手。

隻是葉長歌沒有就此出息,突然又反手揮出一刀,當一聲脆響,架開後麵三把禪杖,力量強大,讓三名攻擊者後退了兩步,就在這時,葉長歌反手揮刀,整個人如獵豹一樣躍起,躲過掃來的一根禪杖後,他一踢牆根淩空翻身,一如既往的敏捷。

當他的軍刀向前麵人擊出時,右腳後跟也踢在後麵一人的肋骨上,然後他又突然轟出左手,一掌切中了旁邊一個人在頸後的動脈,他出手幹淨利落迅速準確,一看明明已擊出,招式卻又會突然改變,在黃衣喇嘛臉色一變時,葉長歌已一腳點出。

“哢嚓!”

一名灰衣喇嘛的小腿被點中了,身子一晃悶哼倒地,隻是他的悶哼很快又變得微不可聞,因為另一個被轟斷肋骨的喇嘛,發出一記慘叫壓過了他,接著他又像是流星般爆射出身軀,把最前麵的喇嘛踢飛了出去,後者翻滾出去又砸翻了兩名同伴。

場麵一場混亂,葉長歌沒有就此停滯動作,連連踢起幾根禪杖橫掃人群,同時裹著軍刀連連劈出,讓黃衣喇嘛他們不得不在躲避中轉換地形,幾個回合後,雙方就調轉了原先位置,期間還有三人被葉長歌所傷,雖然不至於致命,但都束縛了行動。

在黃衣喇嘛無法保持出家人的四大皆空時,葉長歌朝退向側門的趙恒偏頭:

“恒少,這裏交給我,你們快走!”

“一切小心!”

趙恒掃過全場以及葉長歌打出來的缺口,知道葉長歌有掌控全場的能力,於是叮囑幾句就帶著百狗剩他們離開,葉長歌適時的堵在過道,一人一刀麵對十幾個凶徒:“光頭佬,來,有多少上多少,好久沒有打過架了,希望你們不要太讓我失望。”

“走?我不讓你們走,你們走得了?”

黃衣喇嘛臉色變得相當難看:“而且,你一個人能擋住我們?未免高看自己了!”在他的腦袋微偏中,其餘喇嘛都一垂禪杖,殺氣騰騰的重新糾結,把葉長歌從兩邊死死壓住,黃衣喇嘛還向離去的趙恒喊道:“他擋不住我們的,你要他一人找死?”

趙恒伸出左手在半空揮動,一副跟黃衣喇嘛再見的態勢!

“有我在,這路,你們就過不去!”

在其餘喇嘛一擁而上要對葉長歌圍攻時,葉長歌忽然抬手,跳躍殺氣的手槍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他掌中,黑洞洞的槍口直指撲上來的喇嘛,這些撲出的喇嘛,一個個像是在高速行駛中忽然踩了急刹的貨車,收不住腳的往他們的眼中填滿了驚訝!

他們臉上的表情分明寫著~~站住!

“撲!”

葉長歌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三顆子彈擦著三人的腦袋過去,還一舉轟掉三枚禪杖,原本沉澱檀香氣息的大殿,頃刻多了一抹硝煙,葉長歌無視憤怒不已的黃衣喇嘛,隻是穩如泰山的握著槍械,眼神戲謔:“光頭佬,你現在是不是改變意見?

“手上功夫不紮實就用槍,你這算什麽?你不覺得丟人嗎?”

黃衣喇嘛喝斥一聲:“就算你用槍,你又殺得光我們?”

“你們人多勢眾,我就以槍壓人!”

葉長歌的槍口死死鎖定黃衣喇嘛:“十二發子彈,隻殺你一人,足矣!”

一滴冷汗,從黃衣喇嘛額頭淌了下來。

這個時候,山頂的紅宮大殿,杜子顏正坐在斑駁的地板上,她的麵前放著一個香爐、一本佛經,一杯香茶,側邊則是一個洞開的窗戶,而前麵是一個漢白玉雕琢的蓮花台,高約丈許,每一片蓮葉,都因為燈光布局,顯得晶瑩剔透,神聖莊嚴。

蓮花高台上,盤膝坐著一位手持佛珠,身穿紅黃相間僧衣的中年男子,這僧人,麵頰圓潤,額頭寬闊,相貌清秀,男人女相,襯著身下蓮台萬千光芒,寶相莊嚴,隻是在光影中偶爾閃亮的眸子,帶著一股淡淡的憂傷,讓人止不住的生出憐惜。

他轉動著佛珠,經文悠悠而出。

也不知道中年男子念了多久,靠在窗邊的杜雅琪隻知道,吃完早餐來到這裏見巴登後,她和杜子顏就一直聽對方念經文,巴登沒有說什麽場麵的話,也沒有出聲讓她們等待,隻是坐在那裏從容念經,不過不得不承認,聽巴登念經格外安寧平和。

又過了十分鍾,蓮花高台的巴登停止了念經,眼睛也微微睜開,整個大廳隨之安靜了下來,他看著麵前的杜子顏和杜雅琪一笑,聲音清幽而出:“相逢是緣,兩位九次拜訪,是巴登的榮幸,隻是巴登連自己都剛解心結,不知有什麽可以幫到兩位?”

在杜雅琪抬頭看著妹妹時,杜子顏正望著窗外的朦朧大雨呢喃:

“活佛,為什麽總是在我悲傷的時候下雨?”

巴登一笑:“夏天就要過去,總要留一點記憶!”

“為什麽每次下雨都是我不在意的夜晚?”

“不經意的時候人們總會錯過很多真正的美麗!”

“那過幾天還下不下雨?”

“不要隻盯著這個季節,錯過了今夏的其它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