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陳年舊案

九成是喬不死的人!

在趙氏府邸一燈如豆的閣樓裏,大金衣低聲對即將入睡的趙定天匯報:“殺人手法、殺手群體都可以徹底證明他們是殘軍成員,盡管我已經快二十年沒見過他們,這些年也沒見他們殺過人。”

“但我能從他們動作判斷出來曆,哪怕他們武器變成鐵釺!”

大金衣眼裏劃過一絲凝重,聲線低沉而出:“喬不死十多年都沒出過喬家大院,這次帶著殘軍殺到京城針對樾國使團,顯然樾月夜於他來說有很大仇恨,趙老,要從他手裏救回樾月夜會很難。”

“再難也要讓她活著回樾國!”

趙定天搖晃著一杯安神茶,望著大金衣淡淡開口:“除了想維護不斬來使的薄名外,我還希望借機打壓綠橿勢力一把,樾國跟綠橿勢力有所勾結,所以我直接把襲擊事件推到恐怖分子身上。”

“讓樾國自食其果!”

老人顯然心中早有謀劃,他手指輕輕一揮道:“因此樾月夜不僅不能死,我還要她做華國證人,否則栽到綠橿勢力身上就遜色很多,樾國會咬住是我們轉移視線,所以我們需要樾月夜這棋子。”

大金衣微微一愣,訝然開口:“讓樾月夜做華國證人指證綠橿勢力?這似乎不可能吧,畢竟她是樾國思想部長,怎會輕易順從我們指令?說不定還會死咬趙恒所為,讓國際社會更加譴責他!”

“本來是不可能!”

老人低頭抿入一口茶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但她現在落入喬不死手裏,你該知道喬不死是怎樣的凶殘,隻要趙恒跟喬不死相認相見,喬不死答應趙恒幫忙,那樾月夜就會順從我們!”

大金衣輕輕點頭,他自然知道喬不死是什麽人,更清楚他凶殘到什麽地步,不過思慮一會還是問道:“喬不死出動大陣仗劫走樾月夜,那就表示仇恨不共戴天,趙恒能夠說服他顧全大局嗎?”

“八成可能!”

趙定天對喬不死心中有數,把杯子放在桌上開口:“喬不死跟趙恒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不敬天不敬地隻敬心中無愧,這也注定他們凶殘的另一麵是親情,他們會很看重血濃於水的情感。”

說到這裏,他淡淡一笑:“換成其他人包括我去,喬不死都不會給麵子,但趙恒去必會成功,這事就讓趙恒自己去處理吧,他總該見見喬不死總該學會成長,我相信趙恒能把樾月夜帶回來。”

他眼裏掠過一絲自責:“我當年最大失誤除了趙子龍和兩萬將士的犧牲,還有就是喬夕顏的鬱鬱寡歡而死,我知道他們夫妻倆情感深厚,卻沒有想到她會因為子龍抑鬱,我不該讓她去邊境。”

“我當時應該直接把她送到喬不死手裏!”

趙定天微微落寞:“這樣我就不會少一個好兒媳,喬不死不會少一個好女兒,趙恒也不會少也一個好母親,可惜那麽一個聰慧善良的丫頭、、、不過他們夫婦該放心,我會為他們討回公道!”

大金衣低聲勸道:“老爺子不要想太多,過去了!”

“趙恒成長到這地步,他們該欣慰了!”

大金衣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話鋒偏轉:“喬不死也夠大膽,難道不怕給華國和趙恒招惹麻煩嗎?無論他出於什麽目的,這樣捅樾國使團一刀,還殺掉古玩攤販,把所有麻煩都轉到我們身上。”

“喬不死沒有接機時出手就不錯了!”

趙定天像是猜透了喬不死心理,輕歎一聲道:“以他的性格和凶殘,他才懶得管什麽大義規則,更不用說給我們背黑鍋了,何況他這次是看到談判破裂,怎樣折騰對我們都不會傷害才下手。”

“這跟趙恒殺軍服女子一樣!”

說到這裏,趙定天神情凝重了兩分:“聯係一下京城、西鞍、稥港三地的孔子學院,這次收複領土之後,我要讓趙恒去學校沉澱兩三年,哪怕做一個紈絝子弟都行,我要讓他遠離江湖幾年。”

“老爺子用心良苦啊!”

大金衣點點頭:“我會聯係!”盡管他覺得去學校沉澱對趙恒來說沒多少作用,以趙恒的能力和智慧,即使他人不在江湖,也能在江湖掀起風浪,但是大金衣也想不到其餘方法洗滌趙恒殺氣。

“老爺子,還有一事!”

在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大金衣忽然想起一件要事,他再度望向趙定天匯報:“古玩街死掉的五名攤販,每個人胳膊上都有一個紋案,一座高山,這讓我想起了二十年前刺殺你的凶殺刺青。”

“哦?那個激進女分子?”

趙定天眼裏掠過一絲光芒,他當年上台進行改革雖然遭遇不少抵製和反對,但也隻是口頭上的抗議和不滿,幾乎沒有人敢對他下殺手,唯有一次在京城廣場演講,遭遇到一個女子自殺式襲擊。

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前的京城都難於見到炸藥和槍械,但二十年前的襲擊女子卻帶了差不多一公斤炸藥,如非負責安保的大金衣及時發現擊斃,隻要她再靠近八九米,趙定天就怕要九死一生了。

大金衣當年追查過炸藥和女子身份,但卻發現女子是剛從海外回來的華僑,無父無母無兄無妹,在國內根本無法追查和鎖定,國外的線索最後也沒有價值,而炸藥來源也在第一時間被掐斷了。

提供炸藥的石廠工程師自殺斷線。

此時,見到趙定天想起事件的大金衣輕輕點頭:“沒錯!就是當年那個女激進分子,她的手臂刻有火焰圖案,而且不僅是她有刺青,那名工程師胳膊上也有,隻是後者圖案不是山,而是溪水!”

他歎息一聲:“可惜當年可跟的線索太少,而且我們忙著爭奪南海主權,加上他們雖然有刺青,但兩者並不吻合,所以也沒有怎麽在意,這次見到古玩攤販的圖案,我就莫名想起多年之事!”

“高山?火焰?溪水?”

趙定天臉上掠過一絲笑容,提煉出大金衣所說的圖案思考:“有點意思!可這代表什麽呢?如果是同一個組織的,他們身上圖案又怎會如此迥異呢?如不是同個組織,當年兩人又怎會合作?”

大金衣歎息一聲,苦笑著回道:“沒有頭緒!我也是恰好見到古玩攤販身上刺青,心血**想起二十年未破的案子,你常教導我們要善於聯想,所以我就把它們湊了湊,具體事項還需調查。”

說到這裏,他補充上幾句:“如果這些圖案這些人真屬於同一個組織,那這個組織就相當龐大相當驚人了,加上這些年不顯山露水的運作,其勢力怕是早發展到恐怖,跟汝南周氏有得一拚。”

“先不管它了!”

趙定天輕輕揮手,眼裏恢複了如水平靜:“當務之急是讓樾月夜回去樾國,然後我就可以對樾宣戰了,這些日子的緩衝,東方雄他們應該準備好了,這邊五十萬大軍一起,他們必跟著響應。”

“隻要擊退外敵樾軍,再大組織也不夠國家碾壓。”

他臉上流露著一種信心,聲音沉穩而出:“連汝南周氏這種龐然大物,在當年領導人三反五反中也要遠離華國,更不用說那什麽組織了,他們再強也強不過那千年王朝,國家利器誰人能擋?”

大金衣點點頭:“明白!”

夜涼如水,從閣樓出來的大金衣正見到趙恒在池子邊。

腳步輕緩,他拿著電話慢慢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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