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披著蛇蠍外套的女人

清晨,雨水過後,葉子上盛滿了露珠,滴答滴答地落在泥土裏,淡淡的泥土氣息在空氣中彌漫。

葉雨姍昨晚回來之後沒有叫醒小魚,任憑小魚睡在**,自己則是趴在桌子上打盹到了現在。

晨風有些涼,感覺到涼意,她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睜開了眼睛。伸了個懶腰,拍拍有些發疼的腦袋,又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的小魚翻身醒了過來,眼見自己躺在主子**,主子卻坐在桌前打噴嚏,急忙從**下來迎了上去:“主子,主子您怎麽不睡**?”

“昨晚回來得太晚,見你太累就沒叫你。”葉雨姍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畢竟是習武之人,身子也沒那麽嬌貴,更何況以前在相府過的日子比下人好不到哪裏去。

走到門口,看向被雨洗過的院子,一個大大的深呼吸,泥土裏的清洗氣息襲入鼻息,讓她整個人都輕鬆許多。

“主子,小魚伺候您洗漱吧?”小魚說完退了下去。

睡了一覺,葉雨姍覺得腦子也好用許多。將昨晚看到的好好整理一頓,她非常確定華菱宮裏藏著個莫大的秘密,還有那個滿臉是疤的女人對南穆禦的關心,實在是太不尋常,那女人肯定不是普通的下人。

“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這才剛出去一會,就見小魚慌慌張張地從院子外麵跑了回來。

“什麽事情慌慌張張的?”葉雨姍緊了緊眉頭,不解地看向小魚。

小魚擦擦額頭上的汗,一手指著院子門口,張開嘴,到了嗓子口的話塞了一半:“太……太子爺把那個……那個女人接進宮來了冷情王妃太妖嬈最新章節。”

“哪個女人?”葉雨姍一時沒聽明白。

小魚咽了咽口水,努力鎮定了情緒,把那口氣喘上來之後開了口:“主子,太子爺把那叫蕭若憐的女人接近宮來了。”

嗬嗬……

葉雨姍無所謂地笑了笑,瞄了小魚一眼,徑自往亭子裏走去。

“主子,主子您……”小魚不明白地追上去,世上哪有女人不在意夫君娶別的女人的?

葉雨姍懶洋洋地找了個地方坐下,欣賞著雨後的風景。不遠處的殘花上堆積了雨珠,清風一吹,晶瑩的露珠落在葉子上,搖搖晃晃地閃爍起來。

“主子,到了這個時候,也隻有您還有這雅興。”小魚嘴裏嘟囔著,一臉不滿地看著主子。

葉雨姍看了小魚一眼,小魚不敢再多嘴,老實地欠了欠身又退出了院子。總算是安靜下來,沒被掃興的她繼續欣賞著雨後的晨景,突然有了將院子裏全種上玫瑰的衝動。

閉上眼,她腦子裏浮現出雨後滿院子的玫瑰花的場景,花兒在風中搖曳,空氣裏全都是玫瑰的香氣,她享受地做了幾個深呼吸。

隻可惜,這樣的幻境暫且隻能浮現在腦子裏,很快她的雅興就因為空氣中出現的另兩種氣息而終止。猛然睜開眼睛,南穆禦和一位妙齡女子已經站在亭子裏,站在了她的麵前。

“看到本殿下還不行禮,你們葉家的女人真沒規矩!”南穆禦滿臉不高興地一陣指責,攬在蕭若憐腰上的手並沒鬆開。

葉玉珊不經意地一個低頭,目光落在蕭若憐腰間的大手上。停留少許,她又將視線移到蕭若憐的臉上。

這是張青秀的臉,柳眉小眼,黑眸如墨,讓那雙小眼多了幾分靈氣。鼻梁微微勾起,櫻桃紅唇,弱不經風的樣子,像極了小說中描述的林黛玉,楚楚可憐地讓人忍不住心疼。

唉……

許多男人都喜歡這個類型的,葉雨姍這麽一想,想著自己大大咧咧的樣子,臉上浮現出自嘲的笑。

“你笑什麽?”南穆禦眼中充滿敵意,擔心蕭若憐被傷害,將她摟得更緊。

沒等葉雨姍開口,那仿似林黛玉的蕭若憐從南穆禦的懷裏轉過身,看向葉玉珊,麵如桃花,聲音似水欠了欠身:“若憐見過太子妃娘娘!”

嗬嗬……

葉雨姍又是一笑,諷刺的笑。從上到下打量著蕭若憐,最後將目光停留在蕭若憐的眼睛。這雙眼睛看似清澈,可那眼底卻浮現著陰森的光,似乎藏了什麽?

“沒聽到若憐在給你請安嗎?”南穆禦不滿地瞪著葉玉珊,若不是若憐執意,他才不想那麽早過來跟這女人囉嗦。

“起來吧!”葉雨姍懶洋洋地抬了抬手,目光移到南穆禦身上,歪著腦袋,她口氣淡然地問道:“太子爺還有別的事嗎?若是沒有,勞煩殿下別打擾本宮賞花的雅興。”

“賞花?”南穆禦口氣諷刺,掃了一眼院子裏的殘花,冷冷一哼又說道:“哼……這些花也很適合太子妃品味,那你繼續。若憐,去看看本殿下給你準備的憐院。”

“嗯!”蕭若憐輕聲地應道,又一臉怯意地看了葉玉珊一眼。

眼見若憐眼中的害怕,南穆禦忍不住又將人往懷裏緊了緊,賞了葉雨姍一個警告的目光,摟著心上人出了亭子,有說有笑地往憐院走去生生不滅最新章節。

葉雨姍背著手,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漸漸消失,嘴角微微上翹,一陣嘀咕:“南穆禦啊南穆禦,什麽人不好招惹,偏偏弄個披著蛇蠍外套的女人在枕邊,這下宮裏可就熱鬧了。”

……

三天之後的傍晚,朝霞漫天的時候,錦繡園已經是滿園玫瑰,綠葉攀牆,跟幾日前那滿是殘花敗柳的院子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看著滿園的花草,葉雨姍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三天沒離開這座院子,就為了打造這漂亮的玫瑰園。住得舒服了,心情也好了,鬼知道她要在這個地方呆多久才會是個頭?

“主子,這些花真好看。”小魚端著熱騰騰的飯菜走進亭子,看著主子高興她自然高興。

“那是,恐怕這宮裏,也就隻有本宮這裏能看到這些玫瑰。”葉雨姍得意地說著,這些花可是費了她不少心思讓人從城郊的山中挖來的,這裏的人根本不知道這帶刺的花是什麽?

“玫瑰!原來這帶刺的花叫玫瑰,以前在相府也沒見過,主子從哪裏弄來的?”小魚想著若是這些漂亮的花不帶刺,就更完美了。

“城郊的山裏,正是因為這些花帶刺,盛開地如此嬌豔才不會被人采了。”葉雨姍說著話,坐下身拿起筷子夾了塊肉放進嘴裏嚼了嚼,目光卻沒從四周的花兒身上離開。

“那倒是!”小魚同意地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麽,賊嘻嘻地湊過臉去:“主子,這花跟您真像。”

葉雨姍笑了笑,這比喻倒是沒錯。自己就是玫瑰,沒膽量的人接近最後的下場隻有傷痕累累。隻是,那有膽量的人什麽時候才會出現?

“嗬嗬……小魚這回沒說錯了哈!”小魚見主子笑了得意起來。

主仆倆正說這話,小三子快步進了院子。眼見院子裏繁花似錦一副盎然,他臉上浮現驚訝,對這些盛開的豔麗卻叫不出名字的花兒也有了那麽一絲好奇。上前,他蘭花指揮了揮,伸手就想摘下一朵,心急之餘,手被花枝上的刺刺了一下。

“啊……”驚叫一聲,他即刻將手縮了回來。

小三子的聲音打斷了主仆的聊天,紛紛看了過去。眼見是小三子到來,葉雨姍放下碗快走出亭子,走到了小三子身邊。

“小林子給太子妃娘娘請安!”小林子行了個禮,剛才的失態讓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縮了縮手。

葉雨姍瞄了一眼小三子被刺破的手指,吩咐小魚去給公公拿藥粉,卻被小三子止住了:“不必了,娘娘,葉公子來看您了,此刻正在前廳奉茶,奴才是來給娘娘稟告的。”

“哦……”葉雨姍沒有驚喜,隻有吃驚,不經意地就看了小魚一眼,看到小魚眼中沒藏好的恐懼。往前兩步擋在小魚麵前,免得被小三子看到。

小三子說完話,伸長脖子,認真地看著花枝上的刺,又看了看那厚而豔麗的花瓣問了一句:“娘娘,這些帶刺的花真漂亮,奴才在宮裏都沒見過。”

“這是本宮讓下人們去城郊山上挖回來的野花,公公若喜歡,本宮讓人給你送些過去。不過,現在還請公公給本宮帶路。”葉雨姍微笑著,心卻早就提在了半空,那種坎坷不安給她一種不詳的預感。

“是是是!您看奴才這記性,娘娘這邊請!”一句話將小三子的視線拉了回來,才知道差點誤了正事,趕緊走到前麵給太子妃帶路。

葉雨姍回頭瞄了一眼小魚,膽小的小魚咬了咬唇慌張的低下頭。見狀,她有些擔心將頭轉回頭,低頭皺眉跟著小三子的 君子聚義堂 一等悍妃:太子是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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