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不待見
凝霜眉開眼笑地拿著銀子,根本就聽不進去蕭若憐再說什麽,一個勁地點著頭,心裏隻有銀子。
沒出息的丫頭!
不過,這樣的丫頭放在身邊比較安全,至少沒膽量去窺視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蕭若憐看了凝霜許久,又從頭上摸下一根漂亮的金簪子遞給凝霜。
凝霜錯愣一下,有些顫抖的手接過金簪,不解地問道:“主子這是什麽意思?”
“最近殿下賞賜很多,主子見你也沒什麽貴重的東西,就賞給你好了。”蕭若憐隨便找了個借口,話畢之後擺了擺手。
“謝主子,那凝霜先退下了。”凝霜給蕭若憐欠了欠身,彎腰退了出去。
發火歸發火,剛才肖飛畫卷上的人,她可是沒有忘記。可,葉雨姍跟那個女人能有什麽關係?
難道?
腦子裏閃過一個可能,跟自己身份一樣的可能。
邁步走出屋子,她抬頭看著已經黑下來的天空,月亮在慢慢升起,伴著天空漸漸閃現的星子,夜靜靜地降臨了。
幾乎是一天一夜沒看到殿下,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對他,她心裏是有記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很確定那是心動的感覺,無法抗拒的感覺。
出門,出了院子,在下人的嘴裏得知殿下從昨晚進入書房之後就沒見出來,她隻能去了書房。
書房的院子門口,白翰已經被換去休息,看守的隻是平時複雜巡邏的侍衛。看到蕭若憐走近,滿臉笑意地打了招呼:“原來是若憐姑娘。”
“侍衛大哥,殿下是不是在書房?”蕭若憐見侍衛滿臉笑意,也露出一臉曖昧的笑,聲音溫柔似水,聽起來讓人骨頭都酥軟下來。
“應該是!不過,白統領吩咐過不許任何人打擾。”侍衛知道殿下寵愛蕭若憐,根本就不敢得罪,隻能把白翰的話傳達了一遍。
對於白翰,蕭若憐麵對那樣像冰塊的男人,讓她有時候會覺得鬱悶,還能讓自己對自己的魅力沒有信心。
媚眼一拋,她撒嬌地說道:“那就煩勞侍衛大哥通報一下,就說若憐在門口就見。”
“這……”侍衛有些為難起來,因為白翰臨走之前刻意交代,不管是太子妃,還是蕭若憐,都不允許去打擾太子。
眼見侍衛的為難神情,蕭若憐就想到肯定是白翰的意思。心裏暗自生氣,卻並沒表現在臉上,擠出梨花淚水,可憐兮兮地擦了擦眼淚。
侍衛一見蕭若憐這般模樣,即刻心軟地亂了手腳:“若憐姑娘您別哭,別哭……若讓人看到,還以為是小的……”
幸好不是白翰,不然讓他心軟可不是幾點眼淚可以坐到的。蕭若憐又是暗喜,抬起頭,苦苦哀求道:“侍衛大哥,若憐已經一天一夜沒看到太子殿下了,您就行個方便可好?”
“這……”侍衛也不知該怎麽辦?
白翰是他的老大,他是不敢得罪的。但,蕭若憐可是殿下最寵愛的女人,若是得罪了她,以後的日子恐怕更不好過。思來想去,他隻能壯著膽子,硬著頭皮進了院子。
蕭若憐伸長脖子看向裏麵,書房已經去過。可,她還真沒留意過剩下幾間屋子,眼見侍衛在其中一間屋子門口止住,伸手敲了敲門。
屋子裏,睡了一天的南穆禦還處在昏昏沉沉之中,隱約聽到敲門聲,卻聽不到那人在說什麽?
翻了個身,渾身酸疼地難受,嗓子更是幹燥地要冒火。眼睛睜開一條縫,他甚至感覺到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稍微一動身子,疼痛感更加厲害。
怎麽了?
昨晚?
記憶模糊不堪,不過,有一件事他是非常確定的。昨晚,身邊除了良叔,還出現了另一個高手。
會是誰?
為何從未聽良叔提過那麽個人,昨晚的狀況似乎比任何的月圓之夜都要痛苦,身體裏的力量還不能控製。
“殿下,若憐姑娘在外求見,殿下……”侍衛不死心地喊著,太久沒聽到裏麵的回應,更多的是擔心殿下的安慰。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地聽著裏麵的動靜。
院子很靜,侍衛的喊聲蕭若憐聽得非常聽出。眼見許久沒人開門,她心急如焚地走了進去。
“若憐姑娘,您……”侍衛發現蕭若憐站在身邊,擔心地伸長脖子看向院子外,怕白翰突然回來看到。
“這個時候了,你還擔心什麽。還不把門打開,看看殿下到底怎麽了?”蕭若憐比侍衛更急,見侍衛還在猶豫,她用力推開了房門。
半眯著眼睛,趴在床邊的南穆禦看不清走近的是誰,可那熟悉的香味,他又漸漸地睡死過去。
“殿下,殿下您這是怎麽了?”蕭若憐看到渾身是傷的殿下,眼淚嘩啦啦地往外流淌,想著到底誰那麽大膽,可以把她心愛的男人傷成這樣。
南穆禦完全聽不到蕭若憐的聲音,腦子裏浮現出大火燃燒的畫麵,而,畫麵中出現了一個女人,他曾經見過的女人,也因為母後的原因而討厭的女人。她在火光中死心呐喊,痛苦流淚,張開一雙手臂,渴望的目光看著他。
“還不快去找大夫?”蕭若憐抱著太子痛苦著,對待侍衛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侍衛早被殿下的狀況嚇懵了,聽到蕭若憐的命令,不做多想就衝出了出去,飛奔出院子去搬救兵。
呼……
蕭若憐擦擦眼角的淚水,確定太子昏睡過去,掀起他的衣服,仔細地查看了他的傷勢。
身上有好幾塊皮膚爆裂的傷口,看上去應該是控製不住內力,走火入魔才產生的跡象。可,手臂上明顯被鐵拷子拉傷的痕跡,讓她有些納悶,誰那麽大的膽子敢把殿下用鐵拷子給鎖起來。
昨晚天黑之前還讓凝霜去打聽過,聽說他進了書房就沒出來。可惜,昨天也不知怎麽的,一覺睡到早上,早上起來也隻顧著去打聽蕭若憐的事,根本就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咳咳……
南穆禦咳嗽兩聲,喘氣喘得很急,用力掙脫被蕭若憐握住的手,一個用力翻身跌落在地上。
啊……
大喊一聲,他從噩夢中清醒過來。汗水琳琳,渾身濕透,爆裂的傷口被衣服貼著,又傳來陣陣刺痛。整張臉皺成一團,他吃力地想從地上爬起身。
“殿下,殿下,誰把你傷成這樣?”蕭若憐從錯楞中回過神,慌忙蹲下身來扶起地上的蕭若憐。
她怎麽來了?
腦子清醒的南穆禦又皺了皺眉,不過有了她的攙扶,他才有力氣站起身,再次趴在了被子上。
“殿下,嗚嗚……”蕭若憐哭得像個淚人那般,趴在他的懷中,難受地握住了他的手。
呃……
南穆禦渾身都沒力,就連承受她這樣的身體,都覺得吃力。忍著痛,摸摸她的長發,他沙啞的聲音響起:“放心,沒事的。”
“殿下,您可是若憐的全部,若是您有什麽,那……那若憐也不想活了。”蕭若憐說著又大哭起來。
對於這樣的告白,身為男人都會有那麽一點激動,南穆禦也不例外。雖然,漸漸分不清對她的感覺,可,他並不排斥她的靠近,溫存,還有漸漸變少的掛念。
咚咚咚!
趕來的白翰看到裏麵的場景,有些不好意思地敲了敲門,帶著幾分責怪地看相剛才守門的侍衛。侍衛害怕地低下頭,往後退了幾步站在他的身後。
敲門聲將兩個沉醉的人喚醒過來,蕭若憐發現自己壓在渾身是傷的殿下身上。起身,扶著他的腦袋,讓他睡好些,才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
“還不去給殿下看看?”白翰不爽地吼著身後的大夫。
蕭若憐知道白翰看到自己出現在書房很是不滿,可,這家夥未必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好歹她也是殿下寵愛的女人。他不過是個侍衛統領,說白了就是條層次高點的狗罷了。
“若憐姑娘,書房重地,您還是先回吧?”白翰根本就不理會蕭若憐的感受,開口就下了逐客令。
“你……”蕭若憐氣得滿臉通紅,看向**的殿下,又即刻放下不滿,可憐巴巴地哭了起來:“白統領,若憐不放心殿下,若憐要留下來伺候殿下。”
白翰想不到蕭若憐不肯離開,厭惡地皺了皺眉,征求的目光看向殿下:“殿下,若憐姑娘需要回避。”
嗯!
南穆禦知道白翰是為了自己好,若是讓旗叔看到肯定不高興,隻能朝蕭若憐使了個眼色。
“殿下!”蕭若憐不死心地撒著嬌。
“若憐姑娘,若是真擔心殿下的傷勢,還請您盡快離開,免得耽誤大夫看診。”白翰話語中沒有半點客氣,誰都聽得出他對蕭若憐的不待見。
蕭若憐狠狠地瞪了白翰一眼,滿臉不舍地看向南穆禦,南穆禦不忍地閉上眼睛。能感受到蕭若憐的難過,卻又不能違背旗叔的某些意見。
“看看殿下如何?”白翰往前一邁步,故意擋住殿下的視線。
“是!”大夫上前放下藥箱子,開始給南穆禦把脈,檢查傷口。
而,門外的蕭若憐並沒馬上離去,步子緩慢地往外走,豎起耳朵還想聽聽裏麵的談話。
------題外話------
親們,妖的電腦出了問題,這幾天沒能按時更擔心,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