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不稀罕這個太子妃
威脅!
蕭若憐整張臉都黑了下來,這女人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而是赤果果的威脅。可,麵對這樣的威脅,她除了低頭,別無選擇。
“本宮不是很有耐性的人,幹脆點,點頭搖頭都不勉強。”葉雨姍已經看到蕭若憐眼中的恐懼,隻要離開太子爺,這個女人就算會飛,估計也再也沒有成大氣的指望。
咬著唇,惡狠狠地瞪了葉雨姍一眼,蕭若憐隻能老實點頭:“好!本姑娘答應你,不過,你也得答應本姑娘,別再阻礙殿下寵幸本姑娘。”
哈哈……哈哈哈……
這可能是葉雨姍聽到最好笑的笑話,鄙視地狂笑後,她的嘴角又勾起一抹諷刺的笑:“蕭若憐,你真當自己是什麽?本宮可是皇上禦賜的太子妃,本宮有權利為殿下清理後院。憑你,也有資格跟本宮談條件嗎?”
“你!”蕭若憐明顯感覺自己的自不量力,可心裏的倔強讓她無法馬上就妥協,在情敵麵前妥協。
“你沒資格,至少現在沒有。從今天開始,本宮的地盤不允許你的踏入。若是殿下自己過來,本宮不會阻擾。”葉雨姍扔下這些話,看都不多看蕭若憐一眼轉身出了房間。
門外,凝霜可是豎起耳朵聽著裏麵的談話,剛才她們說的,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過,葉雨姍說得沒錯,人家是太子妃,自家主子隻是個沒有身份和地位的妓女,進宮那麽久,連個妾都不是。聽到腳步聲到了身邊,她略顯自卑地低下頭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葉雨姍停住腳步,故意扭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前的凝霜。看到凝霜在微微顫抖,可見這丫頭的膽子不是很大,而且人生閱曆也不足。否則,不會如此丟臉地發抖。
“太子妃娘娘萬福!”凝霜被盯著渾身不舒服,隻能朝葉雨姍欠了欠身。
“好好伺候你們家主子,若是發現她做錯了什麽,你也該好好提醒提醒,否則你們家主子完了,你也就完了。”葉雨姍這可是善意的提醒,望著始終不敢抬頭的凝霜,她吐了口氣,邁著蓮步不慌不慢地走出院子。
呼……
凝霜長長地吐了口氣,微微抬起頭,藏在心中的那抹殺氣從眼底浮現出來。盯著葉雨姍的背影,她將目光瞄向屋子裏。
屋子裏,蕭若憐就像天塌下來那般,被打擊得坐在梳妝台前,眼中含著淚,恨意滿滿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
夜半,星星滿空。太子爺受傷的消息昭明宮也都傳遍了,天一黑,下人們更加不敢到處走動,免得做出冒犯的事,太子一氣之下被要了腦袋。
而,原本需要晚些才吹熄的燈籠,也都在天黑之時熄滅。裏裏外外,甚至連聲狗叫的聲音都聽不到。白翰甚至傳話下去,在殿下沒恢複身體之前,連彈琴都不允許。
如此,孤獨寂寞冷的蕭若憐,那可是鬱悶不堪。用過晚膳之後,她就一直在屋子裏來回地踱著步子,坐立不安地看著院子門口。她很擔心,太久不見,太子殿下對自己的感情會慢慢疏遠。
“主子,凝霜伺候您沐浴更衣吧?”凝霜不安地看著主子,擔心這麽下去,主子會熬出病來。
“能睡得著嗎?打探到殿下的病情沒有?”蕭若憐滿臉擔憂地看著門外,對太子爺的擔心,遠遠超過對葉雨姍的妒忌。
愛?
像她這種身份卑微,動機不純的女人,配嗎?
冷冷一笑,她的心七上八下地晃了晃。眼底的淚水,漸漸朦朧了她漂亮的眼睛。
起身,她若有所思走到窗邊。看著天空中的圓月,她的芊芊細指推了推窗戶的門,仰頭看向天空。
“主子,白翰將雅園守得很死,前前後後,全都安排守衛,凝霜根本就沒法打聽到裏麵的消息。”凝霜如實以報,她卻是已經盡力了。這個時候,她絕不會冒險,那可是要腦袋的事。
蕭若憐想了想,也不難為凝霜,擺了擺手吩咐道:“罷了!沐浴更衣早點歇息,趁著殿下修養期間,我也該好好修生養性,想想我們以後的路到底該怎麽走?”
“主子能放寬心就好,那凝霜先退下了。”凝霜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彎腰退出房間。
唉……
蕭若憐歎息著,捂著胸口,那份壓力讓她就快喘不過氣來。葉雨姍,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那天出現在書房的女人,又是怎樣的身份?她真的可以相信,若是聯手真的可以得到權利和這個男人嗎?
頭疼得厲害,她拉了張椅子坐在窗邊。用手撐著腦袋,失神地看著漂亮的星空,想著那些不該想念的人。
院子裏,屋頂上,葉雨姍早就潛伏在上麵,靜靜地觀察著蕭若憐的一舉一動。看到失神的蕭若憐,她心裏升起一抹同情。
不多時,凝霜吩咐人將沐浴的熱水送到屋子裏,伺候完之後,凝霜退出屋子,蕭若憐也躺上了床。燈熄了,凝霜也回到下人屋子。
葉雨姍並沒馬上離開,爬在屋頂上等著,看蕭若憐是不是還會從裏麵出來?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她不動聲色地趴在上麵,像這樣潛伏的行動她早就習慣,所以她並不缺乏等候的耐性。
……
夜,漸漸深了。
錦繡園裏也一片安靜,春喜忙了一天,早就回到屋子睡下。小魚屋子裏的燈也早就黑了,隻是,她並沒休息,而是躺在**聽著院子裏的腳步聲。
可,躺了許久,沒聽到腳步聲從院子離開,她有些按耐不住。起身,從窗戶跳出去,她直接去了主子的屋子後門。
窗關著,從窗戶上的窟窿看去,隱約可見**被子遮著,卻看不清楚**是不是有人躺在上麵?
進去,若主子在裏麵肯定會引起主子懷疑。
不進去,她根本就沒法確定主子是不是還在裏麵?
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她咬了咬牙,心中有了另外一個決定。她決定去蕭若憐那邊看看,也許能找到更客觀的線索。飛身跳出牆壁,她熟門熟路地來到憐院。
而,小魚剛剛進了院子裏,就被葉雨姍發現了。不過,看到小魚出現在憐院,她倒是放心不少。
如此看來,小魚沒發現自己不在屋子,也不敢輕舉妄動地進去看個究竟,如此,對她來說這可是件好事。不過,有小魚看著蕭若憐,她就不用在此浪費時間。
小心翼翼地退出院子,她從後門出了昭明宮,沿著熟悉的路線來到華菱宮。再次進宮,她感覺到一種很奇怪的氣息,這種氣息讓她渾身不舒服。
似乎,身後有人跟在後麵,她走了幾步,突然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根本沒有人,隻有淒涼的風,吹得她毛骨悚然地打了個大大的寒顫。
到底是誰?
輕功如此了得,就像無形之人,看來高手真是不少。隻是,人身上都會有氣息,不管輕重,都不可能完全掩蓋。
扭過頭來,她眼珠子滴溜溜轉悠著,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她不知該不該走進華菱宮。
風吹落葉,盤旋而上,又盤旋而下,飄飄灑灑地落在華菱宮的門口,就像芸妃那淒涼的喘息,讓人不忍心再去傷害。
步子都到了華菱宮門口,她不甘心就這麽離去。有好多事需要得到芸妃的解釋,也許,她更需要得到芸妃的信任。
咯吱!
門開了,不知道是被吹開的,還有被人有意打開的。而,那個跟她進宮的男人已經站在他身後。
呼……
張大嘴深深地吸了口氣,葉雨姍擔心地眼珠子左右轉悠,手,偷偷地摸向腰間的寶劍,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太子妃娘娘,我們家主人在裏麵恭候多時了。”跟來的人正是芸妃最忠實的仆人—鬼奴。
“你是誰?”葉雨姍冷冷地問道。
“是誰都不重要,沒有主人的命令,奴才是不會傷害太子妃娘娘的。”鬼奴說話的口氣帶著幾分恭敬。
葉雨姍聽完這才將手放下,擔心地回頭看了一眼,黑暗之中,黑影就站在不遠處。那地方光線太暗,她根本就看不清楚這人的長相。
“娘娘,您還是快些進去,若是被皇後的人發現麻煩就大了。”鬼奴催促著,看著天上的月亮,算算時辰,那些該出來的鬼就要出來了。
“多謝這位前輩一路上的保護,以後您還是別叫我太子妃,叫我雨姍好了。我隻是個平凡的女子,也不喜歡這個太子妃的頭銜。”葉雨姍的話冰冰冷冷,說話的口氣卻極其嚴肅。
鬼奴沒有應下,若葉雨姍真是鳳女,就有可能會是他將來的主子。對主子的尊重,是下人必須做的。
反正來日方長,隻要是芸妃娘娘的人,總有正麵相對的那一天,葉雨姍也不心急,邁步走進了華菱宮。
啪啪啪!
剛剛進門,幾支飛鏢打在門上。葉雨姍稍微偏了偏腦袋,伸手還接下其中一支飛鏢。
“這些飛鏢都帶著劇毒,全是皇後派來的人帶的。”芸妃從後院出來,沒有像以前那般蓬頭散發,幹脆地將長發盤起,一身素雅的美看上去也那麽漂亮。
天生麗質,或許就是形容這樣的女人。
葉雨姍發愣地看著漂亮的芸妃,到了這個年齡,承受那麽大的壓力活著,卻還能保持這樣的容貌,這女人到底是怎麽坐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