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笑了笑說道,“那小宇想要怎麽樣啊。隻要你想的到的,我一定按照你說的去實現。”

小宇想了想之後說道,“那我想想啊。你先等幾天吧。”聽到了小宇的話之後,小安便點了點頭,現在說這個的確對於小宇來說是有些突然的,自己願意給小宇時間去考慮。小安想著,便開始專心的吃飯了,在一頓溫馨的飯之後,小安基本上沒怎麽吃,一直都在給小宇夾菜。

小宇感動之餘,帶著奇怪的口吻說道,“小安,你這麽積極的給我夾菜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啊?”小安看著小宇一臉探究的模樣,不由開口說道,“小宇,你說我能有什麽陰謀啊。”語氣間盡顯自己的無奈。

小宇想了想之後,便一臉恍然大悟的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把我盡快養胖了,然後我就嫁不出去了,最後就隻能嫁給你了。你就可以以低於市場價的價格將我娶回家了。說,你是不是就是這麽想的?”

小安眯著眼睛想了想之後,帶著欣喜的表情說道,“小宇,你這個提議很好,我以前怎麽就沒想到呢,你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不過你最後的那句話我就不讚同了,什麽叫低於市場價啊,小宇,你的身價怎麽可以那麽簡單的就來衡量的,要我說的話,小宇要是換成人民幣的話,怎麽著也是值個一百塊錢的。”

小宇沒好氣的看了小安一眼,然後長大嘴巴問道,“小安,你說什麽,才一百。最起碼也值一百零一塊啊。”說到這裏,小宇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小安的麵前晃了幾晃,想以此來推翻小安的立場。

但是小宇的一句話卻把小安逗樂了。小安沒有想到的是小宇的估價比自己的隻高出了一塊錢。兩個人開心的嬉鬧了一會兒之後便回屋休息了。

正當小宇幸福的享受著溫情時光的時候,慕雪兒那裏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既令人扼腕,又讓人生出無限的歎息。

慕雪兒此時正坐在監獄的**發呆,要是以往的話,慕雪兒覺得自己肯定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環境的,一個鐵欄內,隻有一床僵硬的被褥,**的墊子也透著涼氣,但是現在如何?現在自己不光能夠接受了,而且還帶著享受的意味,這裏的環境雖然惡劣,但是那句話說的很對,眼不見為淨。自己寧可在這樣糟糕的環境消耗時光,也絕對不願意在舒適的家裏看著傑元跟其他的女人玩曖昧,秀恩愛。

對於一個人來說,很少會出現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除非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當然,這個打擊對於每一個人的程度是不一樣的,而對於慕雪兒來說,唯一能夠打擊她的地方便是傑元的愛。現在慕雪兒成功的被打擊到了,此時正眼神呆滯的看著欄杆外麵的走廊。

牆上的時針在不停的走著,不會因為某一個人而停留片刻。走廊裏的巡警在不停的走來走去,晃得慕雪兒隻覺得眼暈,但是心裏卻感覺到一絲的開心,至少自己在這裏都不像是在家裏那般的孤單,那般的無助。

突然間,慕雪兒的眼淚順著眼角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流個不停,想必,慕雪兒一定是回憶到傑元的點滴了吧。可能在最開始的時候,想到的是和傑元的甜蜜,想到的是自己多年的付出終於換得了傑元的傾心相待,可是下一秒場景切換,慕雪兒看到的是傑元帶著醉意回家的時候,身後緊緊跟著的女人。帶著刺鼻的香水味,從自己的眼前走過,完全不理會自己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更讓自己傷心的是傑元緊緊牽著人家的手,自己的老公都這麽做了,自己這個當老婆的還能說些什麽,如果在這個家裏,傑元都不幫自己了,那麽自己還有站的住腳的機會嗎?答案是否定的。

從開始到現在,自己的心一直都是痛著的,如同針紮般擾亂自己的心房,而且不曾停止,哪怕一秒鍾也好。但是沒有,一直以來都沒有。在傑元帶了幾次女人回家之後,自己都能分清楚哪些是常客哪些是陌生的麵孔了,突然之間覺得有些搞笑了。慕雪兒的淚水流的更加洶湧了。

隻是這其中的苦澀又有誰能夠體會,在一個外人看來,這個女人隻不過是遭到自己的老公拋棄了,僅此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可是對於將自己的老公看作天的慕雪兒來說,這就是一個噩夢,一個讓自己的丟盡臉麵的噩夢,曾經漫步在幸福的雲端上,向周圍的人炫耀著自己的幸福,可是如今,看笑話的人恐怕對於同情自己的人吧,自己以往炫耀過的每一個人此時都在拿著看好戲的心情觀望吧。

自己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所以自己曾經憤怒過,抱怨過,也試著挽回過,但是結果卻還是一樣的殘忍。似乎自己做出的努力跟沒有做是一個效果。

起初的時候,慕雪兒的確尋找過原因,那次森林的事情就是一個導火索,因此慕雪兒試著放低姿態和傑元溝通過,但是話還沒有說兩句,傑元就已經沉沉的睡去了,每每如此,讓慕雪兒逐漸失去了溝通的希望。

終於,在慕雪兒看到傑元和其他的女人在自己的婚**翻滾著的時候,那種心情,真的可以用死了來形容,慕雪兒當時就給了那個女人一巴掌,然後讓人家收拾衣服走人。很不幸的是傑元竟然將那個女人護在懷裏嗬護著,安慰著。

那個時候,慕雪兒覺得自己真的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樣,看了一場自己的笑話。慕雪兒的心在那一刻的時候坍塌了,所有的偽裝都在那一刻崩潰了。當偽裝褪去的時候,隨著而來的脆弱將慕雪兒拖進了深淵中無法自拔。

在最絕望的時刻,慕雪兒將姿態放到了最低,希望能夠通過韓家二老來挽回自己的婚姻,但是令慕雪兒感到絕望的是從韓家二老話中,自己隻得到了一句敷衍:“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們上一輩的不懂,也不想跟著摻和,你們自己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僅此一句,就輕飄飄的將自己打發。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慕雪兒才明白:原來自己自始至終都是多餘的,原來韓家二老始終在意的都是自己的兒子,而沒有自己這個兒媳婦的一點位置,即便是自己已經努力搞好和他們的關係了。在這一刻的時候,慕雪兒深刻而細致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人心薄涼。

在一個人將你的唯一一根稻草拔掉的時候,絕望隻是瘋狂前的節奏。當然,在慕雪兒絕望了一會兒之後,便陷入到了瘋狂中。於是慕雪兒找到了傑元。

在慕雪兒看著傑元和他人親密的時候,依舊在一旁敘說著自己的打算,那就是砍掉小宇的手,在看到傑元的眼神黯然了一下之後,慕雪兒的心裏升起了希望的火焰,但是那一瞬間的閃現,隨後,傑元便表現出一臉的淡然,似乎小宇這個人從未在自己的世界裏出現過,似乎隻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罷了。讓慕雪兒後來都懷疑那不過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慕雪兒在內心裏深深地吸了口氣問道,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真的不肯原諒我一次麽?預料中的搖頭,隻是令慕雪兒沒有想到的是傑元的表情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冰冷。於是慕雪兒笑了,帶著絕望的神情,要為自己拚一把。心在得到答案的那一刻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再也無法拚湊完全。

於是慕雪兒拿過了一旁的水果刀,在出門的時候帶著無比嘲諷的口氣告訴傑元,會帶回來小宇的雙手。但是自己聽到的不過是一聲不屑的歎息罷了。

當慕雪兒走出別墅的時候,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一樣,順著牆壁滑到了地上,水果刀也隨著掉到了地上,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況且慕雪兒真的也想得到一個答案,於是慕雪兒便硬著頭皮去學校寢室裏找小宇。

先是寢室有防備的鎖上了房門,接著是小宇的到來,再然後是警察的到來和媒體的采訪,那閃著的燈光還真的是刺眼,帶著諷刺意味的刺眼。以往的時候,傑元總是很好的將自己保護在一旁,可是如今呢?

在監獄呆著的時候,自己終於想明白了前前後後是怎麽樣的一回事。這不過是傑元導演的一場戲罷了,而自己隻不過是傻傻的往裏麵跳罷了。怪不得傑元並不擔心自己的舉動,原來是早有準備。想到這裏,慕雪兒就覺得無比的諷刺。

就在這個時候,慕雪兒覺得整個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層灰色,就連自己的婚戒都不再是透明的晶瑩了,而是一層灰白色,慘白慘白的,慕雪兒甚至分不清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實世界裏的變化。

慕雪兒覺得自己的生活已經失去了色彩,所有的物品都被蒙上了色彩,想到這兒,慕雪兒不由的好笑的想著,那麽自己的血液呢?是不是也變成灰色的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自己真的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慕雪兒的嘴角不由的溢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沒有傑元的愛陪在身邊,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

自己生來就是為了做傑元身邊的那個女人,可是機關算盡之後,自己還是沒有得到那個男人的心,不然他絕對不會做的那麽絕情,一點情麵都不留的。慕雪兒很想瘋狂的大笑一場,可是突然間才發現,自己竟然連大笑一場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的力氣似乎在一點一點脫離自己的身體,讓慕雪兒處於近似虛無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