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吟還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這個神醫穀既然如此難找的話,那她距離京城的位置豈不是越來越遠?

蘇寒吟心中十分的好奇,同樣也詢問道:“這裏是不是離京城越來越遠,你們是不是師父給我的丫鬟?”

蘇寒吟一一的詢問著,丫鬟搖了搖頭,“這裏是神醫穀,我們都是神醫穀的人,並不是蘇姑娘裏的人。”

這個姑娘身份早就知道不低了,但是沒想到會是這樣子。

蘇寒吟聽到這話有些失落,但是她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來到神醫穀的了。

丫鬟也知道蘇寒吟這是為了什麽事情而煩心。

丫鬟回複道:“蘇姑娘,你之所以出現在神醫穀,是為了救你的弟弟。”

還記得當初蘇寒吟出現的時候,她們這一群人還覺得她這是自不量力呢。

穀主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又怎麽可能救別人呢,除非穀主突然大發善心才會這麽做,當然了,穀主也隻會在外麵做好事,在神醫穀內,可不會這樣,不過對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差,該有的樣樣都具備。

不過後來,穀主還真的是救了蘇寒吟,並且那個小公子還是挺不錯的,言行舉止,都是溫婉,也不孟浪。

他們這些人給蘇瑾言擦拭身體,蘇瑾言還會不好意思呢。

蘇寒吟看向了丫鬟:“弟弟?我弟弟在哪裏?”

她萬萬沒有想到,來到神醫穀還能知道弟弟的消息,那看來自己這陰差陽錯出現在這裏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了。

丫鬟笑著對蘇寒吟拱了拱手,“蘇姑娘,請隨我來。”

蘇寒吟遲疑了一下,便跟著她們走過去了。

這一個個武功並不低,但是對她都是沒有敵意,看來還有什麽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難不成弟弟是在穀中的人?

蘇寒吟也沒有多想更多,也沒有對這些人放下戒備之心。

蘇寒吟跟隨著這些人來到了一個房間裏。

很遠處,蘇瑾言看到了蘇寒吟的身影,他笑著看向了蘇寒吟,“姐。”

蘇瑾言往前走過去。

蘇寒吟愣了一下。

這就是弟弟?

和父親長得真是太像了。

蘇瑾言以為蘇寒吟是在看自己的傷口,便活動了一下,“姐,你不用擔心我,我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蘇寒吟待在原處,靜靜的聽著麵前的人說著話。

蘇瑾言心喜若狂的活動著手臂,可是看到蘇寒吟一言不發的時候,心裏麵還是有些難過的。

“姐,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對不起,我下一次不會這麽做的。”

其實換做是下一次,他依舊會這麽做的。

她是自己的姐姐,自己就算是為姐姐失去性命也是應該的,他是一個男子漢,就應該保護好姐姐的安全。

蘇寒吟稀裏糊塗的聽著蘇瑾言說的這些話,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麽,可麵前的人的確和自己的爹爹長得很像。

蘇寒吟麵色有些發冷。

難不成這是爹爹在外的私生子麽?她並不反對自己的爹爹納妾,她隻會心裏不舒服而已。

可不舒服歸不舒服,爹爹也可以有她自己的決定權,但問題是,她爹怎麽可以有私生子呢?不應該帶到府中嗎?這私生子的年紀和蘇戰的年紀差不多,爹爹就算是不喜歡柳姨娘,也不至於做這種事情吧。

一瞬間,蘇寒吟在心裏麵開始怪罪她爹,可是怪著怪著,她又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爹爹可不是那樣的人,爹爹不可能做事不負責任的,那麵前的人就是假扮的,連同神醫穀的這些人一起假裝騙自己的。

蘇寒吟的神色冷了下來,“你不是我弟弟,你到底是誰。”

蘇寒吟目光很冷的落在了蘇瑾言的身上,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蘇瑾言心裏咯噔一下,不明白蘇寒吟這是怎麽了,怎麽昨日還和自己談笑風生的人,今日就用這樣的目光望著自己。

“姐,我是瑾言呀。”蘇瑾言可憐巴巴地望著蘇寒吟。

肯定是因為自己替姐姐擋了那一箭,有性命之憂,現在姐姐看自己好的差不多了,所以這是想要來算賬了吧。

可是,再怎麽算賬也用不著用這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吧。

蘇瑾言心裏麵有些受傷。

蘇瑾言有些小委屈,又不知道該怎麽去和蘇寒吟表達。

蘇寒吟冷笑一聲,“你就算是想要騙我也換一個好聽的理由來騙我,用這種爛借口,你覺得我會相信?”

蘇瑾言目瞪口呆,沒想到姐姐會對自己說出這種冰冷的話。

姐姐確實對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態度,可是姐姐從來不會對他這樣。

蘇瑾言心中難過,“姐,你到底是怎麽了?你為什麽要這麽說我?”

蘇寒吟冷哼一聲,坐在了蘇瑾言的對麵。

她倒是要看看這男子想要做些什麽,就算是想要編也要編一個好的借口。

“我的弟弟才九歲,你覺得你這副模樣是九歲嗎?你當我是一個瞎子嗎?”

看來對方還是太弱了,就連自己弟弟的身份都沒有查清楚,可笑。

蘇瑾言目瞪口呆的看著蘇寒吟,有點不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那些話,“姐,我已經不是九歲的孩子了呀,我已經長大了呀。”

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他確實隻是一個九歲的孩子,可是他現在也是在慢慢的長大,這都好幾年了,他還能一直停留在九歲嗎?

不,不對,姐姐的狀態不對。

蘇瑾言突然反應過來。

蘇瑾言看向蘇寒吟,“姐,你到底是怎麽了?”

穀主從外麵走進來,有些頭疼,“你姐姐她這是失憶了。”

蘇瑾言愣了一下,“怎麽可能,姐姐好好端端的怎麽可能會失憶?”

昨天晚上還笑著和自己打招呼離開,今天一早就失憶了?這不是鬧著玩的嗎?哪有人睡了一覺就失憶了?

他不相信。

穀主有些頭疼。

他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原本都三個月過去了,他看她一點事情都沒有,心裏麵還是有些開心的,古書上記的那些藥人會失憶,他還想著她沒出現,體質還不一樣,誰知道這麽快就出現了症狀。

蘇瑾言確實不懂這其中的事情,他隻知道自己的姐姐失憶了,這就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