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兒走到蘇寒吟麵前,“你沒有錯,人都是有私欲的,隻是有的人戰勝私欲而已,有的人沒有而已。”

她明白,這不過就是看個人的定力。

是她不夠勇敢。

當初她要是勇敢一些,蘇寒吟也就不用受罪了。

風雲兒歎了一口氣,“當初也是我不夠勇敢,如果我足夠勇敢的話,你也不用受那麽多的罪了。”

蘇寒吟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師父你也不用自責,你能夠救我,把我培養長大,我已經很開心了。”

她從來都沒有怨過師父,相反的,她很感謝風雲兒。

雖然她和自己的父兄見不了幾麵,可自己也活到現在,雖然後麵自己找到了蛟龍膽,可如果沒有師父在自己的身邊幫助自己,自己長大都不可能長大的,或許早已經被病情折磨的不像話了。

一刻鍾後。

溫少桓出現在房間裏麵,捂著肚子,麵色慘白:“趕緊收拾收拾東西,快點離開。”

蘇寒吟看著溫少桓的傷口,神色擔憂:“這是怎麽回事?”

溫少桓道:“我暴露了,沒想到過去的時候已經有人包圍了,那明顯就是一個陷阱,對方在等著我上鉤。”

蘇寒吟聽著這個話也立刻明白了,“恐怕神醫穀穀主已經對我們有所防備了,這些人絕對是他安排在那裏的,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風雲兒也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連忙從桌子上拿起了自己的配劍,將孩子抱了起來:“不宜久留,立刻走。”

三人還沒來得及走,房間的門就被神醫穀穀主踹開了。

神醫穀穀主怒氣衝衝地踹了門,走了進來,“你們一個個真是狼子野心,我給你們住處,你們竟然還想偷我的東西。”

三個人麵色尷尬。

神醫穀穀主將憤怒的目光放在蘇寒吟的身上,“我就是看孩子可憐,經不起顛簸才同意收留你們一晚上,結果呢,你們是怎麽對待我的,現在就走。”

神醫穀穀主下了逐客令。

蘇寒吟等人沒有辦法,隻能離開。

離開之際,蘇寒吟回頭看了一眼神醫穀穀主,“抱歉,這不是我想要做的。”

神醫穀穀主冷笑一聲,“這還不是你想做的?你都已經偷東西了,還裝著大義凜然的模樣,趕緊滾,我不想看見你。”

蘇寒吟無奈,隻得離開。

沒錯,這一開始做錯事情的就是自己,神醫穀穀主怨恨自己也是應該的。

片刻。

蘇寒吟才走到山頂之下,就出現一群黑人。

黑衣人對著神醫穀穀主說道:“今夜神醫穀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放過。”

蘇寒吟聽到這句話立刻明白過來對方是衝著神醫穀來的,她連忙的撇清自己的關係。

“我可不是神醫穀的人,我隻是路過的。”

穀主:“……”

變臉變得還挺快。

黑衣人並沒有回應,對於他們來說,這群人是什麽身份也和他們沒有關係了,他們的目標,就是殺了神醫穀。

至於這三個人,加一個孩子,殺了也沒事,反正殺了人,還不如都殺了。

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看到殺手眼中的殺意,蘇寒吟也沒有退縮,轉身對著神醫穀穀主拱了拱手,“穀主,雖然你沒有給我想要的東西,但我也不會落井下石的,這些人是衝著你來的,我也就不參與了。”

神醫穀穀主:“……”

老奸巨猾。

幾句話就把自己摘出去了。

罷了,反正也是無辜的人,雖然這群人小人了一次,偷他的東西,可他大人不計小人過,不會和他們計較的。

神醫穀穀主冷笑一聲,“你不趕緊滾,等我收拾了殺手閣的人,再來收拾你。”

蘇寒吟嘖嘖嘖道:“也不至於這樣吧,難怪得罪了這麽多人。”

為首的黑衣人仰天大笑,“死到臨頭了,還大言不慚,三位小友,與我一起殺了這死老頭,重金有賞。”

蘇寒吟搖了搖頭,坐在了一旁的木墩子上,招呼著溫少桓和風雲兒也坐下。

蘇寒吟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對錢沒什麽興趣,不過你們殺完人之後,我可以補上幾刀,反正我是打不過他。”

蘇寒吟也看出來了,為首的人並不是殺人工具,真正的殺人工具都是他身後那群不說話的。

看來,麵前的人是領頭人。

不過,誰是領頭人和她沒有關係。

蘇寒吟給溫少桓和風雲兒眼神示意。

他們確實要抱著看戲的心理,不管對方誰死,又或者說,最後誰受傷的嚴重了,他們都可以趁火打劫。

等這群殺手和神醫穀消耗的差不多了,自己把蛟龍膽搶來就行。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神醫穀穀主瞪了一眼蘇寒吟,“你做夢,任何人,別想動神醫穀的東西。”

他也看出來了,蘇寒吟這幾個人,都是坐下來看戲的,根本不可能幫著自己,說不定最後自己要失敗了,他們還會落井下石。

殺手閣的人沒有廢話,和神醫穀的人打了起來。

風雲兒問:“真的不打算出手?”

蘇寒吟搖頭,“等她們結束在出手。”

殺手閣來的人挺多,知道自己和神醫穀沒關係,也沒對自己動手,可真要參與了,情況又不一樣了。

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夜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機會,不知道是神醫穀的哪個地方,大火已經蔓延起來。

看來殺手閣這一次是真的想要將神醫穀滅門。

看了一會兒,蘇寒吟帶著溫少桓和風雲兒來到了暗處,悄悄的觀察著外麵發生的事情,神醫穀用毒一絕,隻是抬手之間,殺手閣的人就倒地不起了。

蘇寒吟忍不住咂舌,“穀主還真是厲害。”

看起來,穀主還是很不錯的,再知道他們心思不純的時候,也沒有對他們下死手,如果下死手,他們還真的反應不過來。

想到這裏,蘇寒吟心裏還是有一點愧疚的,可抬頭看到風雲兒懷中熟睡的孩子的時候,又將愧疚壓在心底。

一個時辰後。

雙方兩敗俱傷,沒有一方是好的,雙方每一個人身上都身受重傷。

溫少桓分析著當前的局勢,“神醫穀穀主好像在顧慮著什麽,一開始還挺厲害,現在有一些力不從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