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將尋找到的東西全都交到了蘇寒吟的手中。

蘇寒吟看著麵前的繩子,摩挲了一下,“看來這繩子是被割斷了,並不是被磨損的。”

仵作在蘇寒吟的旁邊聽得非常的認真,“溫夫人是怎麽看出來的?能否教一教我?”

蘇寒吟翻了個白眼。

怎麽連這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當上仵作的,這要是去,那豈不是害了很多的人嗎?

蘇寒吟心裏麵忍不住的抱怨,但是麵上也沒有表露出來,也是冷淡的說道:“你連這些都不清楚嗎?”

仵作尷尬的笑了笑:“清楚的,清楚的,就是看是什麽的,我這是想要在溫馨溫馨。”

他確實是想要看看蘇寒吟是怎麽解決案子的。

畢竟,蘇寒吟看起來真的很厲害。

蘇寒吟摸了摸下巴,“因為切割的和磨損的不一樣,兩者用眼睛都能看的出來,切割的繩子看起來非常的整齊。”

這是一個很明顯的結論。

仵作不可能看不出來,那肯定就是虛心請教的。

看來她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

仵作臉色並沒有看出有什麽不高興來,他是真心的想要知道蘇寒吟是怎麽做的。

明明都是同樣的做法,為什麽她做出來的就比他好。

仵作是想看一看蘇寒吟是怎麽斷案的。

蘇寒吟又將繩子放在手心中摸索的好一會兒,“這繩子看起來也是非常的簡單,和普通的繩子沒有什麽區別。”

這些人的家庭條件並不好,所以經常上山采藥,他們的繩子如性命一般重要,不可能隨意的割斷的。

蘇寒吟緊接著又說道:“目前為止這是唯一的線索,再去看看啊,剩餘的繩子在哪裏。”

要坐要做的全麵一些,那凶手肯定也會想到這一點,就算是斷了,那綁著石頭的那一端是不可能輕易的斷掉的。

所以,還有一半是躲在山崖之上的。

沒一會兒,暗衛就回來了,將另外一半的繩子放到了蘇寒吟的手中。

蘇寒吟看了看,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

暗衛:“???”

這就沒了?

仵作詢問道:“就這樣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誰了?”

蘇寒吟哭笑不得,“就這樣也沒有判定凶手是誰。”

雖然已經將人和和關起來了,但是他們也隻是嫌疑人而已,那兩個人說話漏洞百出,而且一味的在推卸著責任,明明當時隻是一個意外,這些人為了防止被懷疑,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

這可能就是人的本性吧。

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的同伴給推了出去。

蘇寒吟冷笑一聲,又看了溫少桓一眼,“這件事情確實是非常的蹊蹺,絕對和這兩個人脫不了關係,如果軟了不行就用硬的。”

雲業雨愣了一下,沒想到蘇寒吟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說實話的意思就是動刑。

雖然衙門裏麵有這樣的手段,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從蘇寒吟的口中說出來,他真的是覺得有一絲絲的殘忍了。

蘇寒吟看到雲業雨,說道:“現如今這件事已經尋找到了,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調查事情的真相,實在不行就引蛇出洞吧,我們先回去。”

蘇寒吟和雲業雨說了很多的話,溫少桓就在他們的身後,就像是一個空氣一樣的看著這一幕,心裏很不是滋味。

溫少桓很想插進去說幾句話,可是他發現,他根本就插不進去。

溫少桓:“……”

你們兩個人,關係看起來很好。

雲業雨笑嗬嗬地與雲業雨說說話,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身後的人正用幽怨的目光看著她。

走著走著,蘇寒吟突然暈倒了,雲業雨正準備伸手去接的時候,就被溫少桓給擋住了。

溫少桓擋在了兩個人的中間,很順手的就將蘇寒吟撈了起來。

溫少桓皺著眉頭,推了推蘇寒吟:“怎麽了怎麽了?你身體怎麽樣?”

可是蘇寒吟已經昏迷了,沒有辦法回答他。

溫少桓神情緊張,連忙帶著人下了山,請了大夫過來查看。

大夫笑了笑,“這位公子不必緊張,這位夫人的情況並不危險,她是過度勞累了。”

溫少桓聽到這句話,心中有一些愧疚。

她都已經病倒了,可是他都沒有注意到。

他實在是太不稱職了,難怪她與雲業雨講了一路的話,不過也正是因為兩個人講了一路的話,他才沒有發現她的情況不對勁,要不然的話,以自己的能力又怎麽可能發現不了她的不對勁呢?

一定是這樣。

溫少桓心裏麵也給自己了一個肯定。

蘇寒吟不知道溫少桓在想什麽,隻是說道:“我這身體還算是好的了,不過令人費解的是,我的身體向來是好好的,怎麽上了一趟山之後再回來就變成了這副模樣,該不會是被人下毒的吧?”

開始想到這裏,蘇寒吟又將這個想法給否認掉了。

畢竟要是有人下毒的話,她就能夠在第一時間內發覺到的,可是她沒有發現,也就說明沒有人下毒。

難道是趁著她在想事情的時候給她下了毒嗎?

蘇寒吟皺眉,認認真真的想著。

官差突然叫了出來:“夫人,你恐怕是中了瘴氣了,這山上有一處地方瘴氣非常的多,人進入的話起先沒有什麽反應,但是時間過長了,就會上吐下瀉,嚴重的可能直接會死亡。”

蘇寒吟聽了這話,愣了一下。

還有這個事情?

溫少桓緊張的說道:“既然早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麽不早一點說,那非得等到時間出現的時候才說,你們這些人到底有沒有將夫人的性命放在心上?”

官差聽著這句話,嚇得連忙的跪在了地上:“大人,我們才想起來。”

蘇寒吟皺了皺眉:“不需要跪著,這件事情也與你們無關,那會兒我有點不舒服,再加上遇上了這些事情,我也就沒有想那麽多,誰知道竟然是中了毒,不過也沒有事的。”

溫少桓看著蘇寒吟,一臉嚴肅的說道:“我說你有事就是有事,不可以再任性了。”

蘇寒吟拗不過溫少桓,最終還是同意了。

徐一在一旁輕聲的說道:“主子,我有一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