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

蘇寒吟和溫少桓麵對麵的坐著。

蘇寒吟說道:“雖然對百合的做法我非常的不讚同,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也被我遇見了,那我就不能不管不顧。”

溫少桓看著蘇寒吟說道:“既然你想,那就根據你的意思來,你若是想要救她,我就願意出手。”

他就知道這種事情不能被蘇寒吟看見,一旦被她看見了,她肯定又想要去幫忙。

蘇寒吟笑嘻嘻說道:“這個掌櫃的,就是一個勢利眼,我們要是出價將百合姑娘買下,估計他會獅子大開口。”

溫少桓輕笑一聲,根本就不想掌櫃的放在眼裏。

蘇寒吟看向溫少桓:“你有想法了?”

既然他有這樣的承諾,那就說明他已經想到了解決的方法。

溫少桓點了點頭:“是啊,當然是以暴製暴了,我們的身份不簡單,到時候隻要用身份壓一壓他,以及在金錢上不怎麽虧待他就行了。”

“百合姑娘說掌櫃的是將她一千兩給賣給地主的,咱們再出一千兩就行,掌櫃的應付地主肯定是很容易能應付的,但是應付我們可就沒有那麽能應付的。”

掌櫃的之所以能看上他們這些人,完全就是因為他的手裏麵有錢,而且他的身份神秘,掌櫃的猜不透,也就隻能瞎想,在瞎想的過程中,自然就會把他的身份往上抬。

到時候,隻要是壓著掌櫃的想法就行了,也不用那麽麻煩。

蘇寒吟點點頭:“好,就按照你說的那麽做。”

次日。

醒來的兩人剛出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外麵人潮擁擠。

“天,掌櫃的怎麽死了。”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死相好慘啊。”

“就是,這可怎麽辦?報官了嗎?”

“當然要報官了,這明顯就是凶殺嘛,隻不過這下一來,咱們客棧裏可就沒有客人了。”

另外一人冷笑一聲:“沒有客人就沒有客人。”

有客人也和他們沒什麽關係,錢又沒有給他們這些人。

蘇寒吟看著溫少桓:“去裏麵看一看嘛,在這外麵什麽都看不到,更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溫少桓將人給帶了進去,就看到店小二待在掌櫃的身旁。

溫少桓問道:“發生什麽了?”

店小二長期的跟在掌櫃的身邊,自然知道掌櫃的對著兩個人極其的看重,所以他想也沒想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淩晨我起來去如廁的時候,要走這邊的樓梯口下去才行,誰知道走到後院就看到掌櫃的倒在地上了,因為有人說有雪,我就把人搬進來了,害怕衙門找不到屍體被殺的原因。

溫少桓低頭看了過去,掌櫃的是腹部受傷,而且地上還有一大堆的血跡,看來是被人殺死之後流血過多死了。

蘇寒吟上前檢查了一番,周圍的人並沒有人上前阻止。

溫少桓看向蘇寒吟:“怎麽樣?能夠知道掌櫃的死亡的時間嗎?”

蘇寒吟搖了搖頭:“不能,屍體在外麵發現的,現在屍體已經被運到裏麵來了,這一些操作都已經算是毀壞屍體的,如果有什麽細微的東西沒有被我們發現,反而在移動中丟失了,那我們也不好找。”

溫少桓皺了皺眉。

說實話,現在外麵的天氣冷,這邊又是有溫泉,來的客人比較多,並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性格都好,萬一是掌櫃的和別人發生了爭執,一不小心被人害了,也是有這種可能性的。

溫少桓在心裏麵猜想,就聽見蘇寒吟說,“因為天氣冷,所以掌櫃的是多久死亡的是無法推斷的。”

這也就給她判斷上進行了幹擾,她根本就推動不出來。

溫少桓看向蘇寒吟說道:“但是這邊有溫泉。”

也就是因為有溫泉,人多了,所以他剛才也在想到了這一點,可是這腹部上的傷口又不好說了。

蘇寒吟聽了這句話有些沉思,就在她思考的時候,外麵縣令已經過來了,原本吵吵鬧鬧的現場,瞬時間安靜下來。

“縣令來了,大家可都別吵了。”

縣令到的時候,發現屍體躺在地上,而周圍也站了幾個人,他詢問道:“是怎麽一回事,這人的身份是什麽?”

蘇寒吟直接拿了一個記錄放到了縣令的手中,“縣令自己看吧。”

周圍的捕快皺了皺眉:“大膽,你竟然敢讓縣令自己來看,是不是活膩了。”

蘇寒吟皺著眉頭,剛想要懟回去的時候,縣令就快她一步:“閉嘴。”

捕快隻好閉上嘴巴。

縣令看過去,上麵記錄的清清楚楚,死者的身份也寫的明明白白。

死者,孫海洋,京城人,四十三歲。

縣令看到這裏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因為這都是有跡可循的,就是死者的身份就詢問一下都可以詢問的非常清楚,也不用多說什麽。

在蘇寒吟涉及到這個情況的時候,也是非常的驚訝。

她一直以為掌櫃的是本地人,沒有想到掌櫃的還是京城人的,這就有些納悶了,京城的人能在這邊一直長住,還真是奇怪。

難怪那位掌櫃的一直讓百合姑娘一直巴結著溫少桓,溫少桓在京城經常出入,雖然沒有人知道他是二皇子的身份,但是看他這一身衣裳以及這氣質,都知道不簡單。

也就是說,掌櫃的能輕易將百合姑娘的賣身契弄到手,也是因為他是京城身份的原因,所以才能這麽快弄到手裏,若是換成了其他人,估計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縣令要接著往下看去,下麵也寫得明明白白,

死者的腹部中了三刀。

嗯,這個是肉眼能夠看到的。

縣令又看了下麵的幾個信息。

失血過多死亡,死亡的時間約是卯時三刻,死因是失血過多而死,凶器是一把短的匕首。

縣令看到這裏的時候,也就不往下看了。

蘇寒吟就在一旁靜靜的等著縣令先說話。

縣令抬起頭來,看向蘇寒吟:“這位姑娘,這都是你一個人記錄的嗎?”

蘇寒吟點了頭:“是我一個人記錄的,有什麽問題嗎?”

“這時間有些太模糊了,不太精準。”

他要精確到具體的時間,這樣也好一一的排查,也能更快的尋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