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不服氣,“既然你說你聽力很好,那就試一試吧,我讓人去院子外說話,你能聽到嗎?”

溫少桓點點頭:“能聽到。”

縣令看向捕快:“你去後院說一句話,隨便說一句就行。”

捕快去了一會兒,又回來了。

縣令得意洋洋的看著溫少桓:“說吧。”

溫少桓:“你說我是凶手。”

縣令聽著這話,張了張嘴。

這話聽著一點都不真實,他一點都不相信,這是能從自己的人說出這句話的。

無緣無故的,說他是凶手做什麽,不過嘛,手底下的人想說什麽就說什麽,這也是他規定的,就算是說出這句話來,他也不會問罪的。

縣令看向捕快:“你剛才說什麽了?”

捕快眼神中驚訝,還是將話說了出來,“大人,那位公子說對了,我在外麵確實是說了這麽一句話。”

而且他還是故意很小聲說的那種,沒想到也被這位公子給聽出來了。

縣令覺得不可思議。

這世界上真的有武功這麽高強的人嗎?能夠聽得到那麽遠的地方嗎?

要不是因為身邊跟著的人是自己的心腹,而且一直跟著自己身邊,自己都要懷疑對方被收買了。

蘇寒吟看出來縣令對他們還是不信任,說道:“我也能聽到,隻不過聽到的不是那麽遠,你們在走廊最遠的房間裏說話,我也能聽見的。”

這一下,縣令要指向了另外的一個人,“你去說一說。”

那人點了點頭,直接跑到了最遠處的房間裏,說完了話之後又站出來了。

縣令點了點頭,“這下你可以說了。”

蘇寒吟麵無表情的說道:“那個人說,縣令說我是凶手。”

縣令:“……”

你說什麽不好非要把我也說進去,這不是害了我嗎?

縣令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剛剛手底下的人說男的是凶手,另外一個人說女的是凶手,好像除了這句話說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話可以說了?

縣令說道:“不過這句話我還不敢確認到底是不是真的,還得等人回來之後再說。”

男人回來之後,蘇寒吟又將話給說了一遍,那人點了點頭:“是啊,大人,我就是這麽說的。”

縣令有些無奈。

這人就不知道,這個時候變通一下嘛,不過說的也是,他們過來檢查真相就是要實事求事,找出真相才行。

在這個時候隨意的更改真話,那顯然是不對的,也不是什麽道德的事情。

縣令詢問道:“不知這位姑娘做仵作做了多久了?”

蘇寒吟笑著說道:“也沒有多久,時間不長,也就隻有幾個月而已。”

縣令點點頭,“姑娘是真的有本事。”

隻是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經知道了那麽多,確實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蘇寒吟笑了笑,“妙讚了,不過就是會了一點本事在身上,具體的說不定我還沒有你這邊的人清楚呢。”

她就是在邊關經常打戰,這些傷口的形狀看清楚了,知道的越多,也就能夠調查的越清楚。

她這個做將軍的,又有醫術在身的,自然知道的就更多了,處理起這些事情也就綽綽有餘了。

縣令也知道麵前的人就是在和自己說客氣話,不過這些都並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真正的凶手給找到,這並不是可以浪費時間的地方。

縣令說道:“既然這裏找不到什麽人,那就去找找其他的原因吧,總能從其他的地方找到突破口,也不一定非要找和縣令發生爭執的人,不如就找一找和縣令有接觸的人,看看縣令最近都是在做什麽。”

“是。”捕快的點頭,便下去尋找。

很快,也就被捕快找到了。

昨夜,本應該是百合姑娘去地主那邊的,不過因為百合姑娘被溫少桓他們買下來了,所以掌櫃的就送了兩個姑娘給地主,這樣也算是給地主一個交代了。

雖然那兩名女子是極其的不願意,但是她們完全是抽不開身的,因為那個時候她們兩個人還在地主的家裏呢,根本就沒有辦法將掌櫃的給殺死,所以這兩個人的嫌疑也都被排除在外了。

那眼下,所有人都沒有殺除掌櫃的動機,而且掌櫃的在這一帶與人為善,雖然偶爾會和別人發生口角,但都是不值一提的,更別說在住所那邊,那些人對掌櫃的更是藏不絕口,掌櫃的就是一個老好人的存在,根本就沒有人懷疑過他的性格,更沒有人懷疑過他的過往。

一開始做客棧的時候,掌櫃的也沒有與別人發生爭執,也就是在溫少桓回來之後,將這裏改成了戲樓,又將百合姑娘請了過來,這才出現了命案。

這麽一說,最大的嫌疑人依舊是溫少桓。

溫少桓有些無語,自己在這裏說了半天,目的就是為了要寫清自己的嫌疑,可是縣令一句都沒有聽,還依舊活在他自己的世界裏。

他根本就沒有殺害掌櫃的動機,就算是掌櫃的對他出言不遜,他要是不喜歡,甚至是惱火了,可以用一萬種方法讓掌櫃的死,又何必用這樣的方法呢。

那麽廢物的事情誰能做得出來,他一旦是不想讓人活了,隻要一句話,手底下的人便能去將人給殺死,而且隻是一刀就可以將人給殺死了,沒有必要還捅三刀。

簡直就是一種奇恥大辱。

蘇寒吟也有些無奈。

其實說那麽多,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那麽縣令就會一直懷疑,他們根本就不會改變想法的,除非證據確鑿性。

蘇寒吟有些無奈靠在溫少桓的身邊,“你自己解決吧。”

縣令看到他們兩個人這幅模樣,有些惱火,“我原先也是不懷疑你們兩個,那可是你們兩個那行為動機實在是太詭異了,你們兩個人參與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蘇寒吟無奈的說道:“我之所以願意管這件事情,問題是因為我想要找到事情的真相,想要還給死者的一個清白,所以我才想要參與的,我可沒有其他的想法,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

縣令看到他們這樣,之前的好感也全都變得沒有了,“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