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點了點頭,“微臣知道,那公子這幾日可不要外出,若是我們想要調查的話,還是可以盡快的聯係到公子的。”

溫少桓點頭:“我知道了。”

兩人從房間裏麵走出來,縣令說道:“這位公子已經排除了嫌疑,那現在還有什麽線索嗎?”

捕快說道:我們剛才又打聽到,陳海洋在這裏還和另外一個班主有金錢的利益衝突。”

縣令轉頭:“就趕緊將人給帶過來。”

捕快離開了,隻是片刻的時間就回來了。

縣令有些驚訝:“這麽快的嗎?”

捕快解釋道:“他們都是住在這一個客棧裏的,所以調查起來比較容易。”

縣令恍然大悟:“怪不得那麽快就能將人給帶過來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怪不得呢。”

縣令又看向男子:“你叫什麽名字?什麽身份?”

男人說道:“我姓王,大家都叫我王班主,我在這邊已經居住過好幾年了,我的名聲大家都是聽說過的,我可沒有害過人,青天大老爺,你可要明察秋毫呀。”

縣令一臉嚴肅的說道:“這個可不是單憑你一個人一句話就可以說明的,還是要拿出證據來才好,人證物證都有才能證明你的清白,我們調查定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冤枉了好人,但同樣的,有嫌疑的人也不要放過。”

“我們並沒有定你的罪,但是你若是不配合調查的話,我們就有權默認為你在隱瞞真相,認為你是知道事情真相的。”

王班主聽到這句話立刻就不說話了。

這麽說的話,他還是乖乖的配合就好

剛才聽說最有錢的被縣令給了,到最後也毫發無損,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身份的原因,還是因為花了銀子的原因,他就靜觀其變,不過聽著大老爺說這句話,如果他若是賄賂大老爺的話,說不定也會被懷疑,那他就不做這種無用的事情了。

王班主低著頭:“大人想要問什麽盡管問,我知道的我一定會說。”

縣令點頭,“那好,本官問你,你昨夜在哪裏?昨天一整天的行程也要說出來。”

王班主趕緊說道,我昨天帶著手底下的人都出去唱戲了,江陰問道為什麽全都出去唱戲了?

王班主叫苦不迭:“大人啊,你是不知道百合姑娘的名聲,從百合姑娘出現開始,我們其他的戲班就沒有活路了。”

縣令道:“所以,你就起了歹念?”

王班主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冤枉啊!我們怎麽敢殺人,我們都是帶著底下的人出去唱戲,去別人家裏唱,賺點兒小錢。”

縣令:“繼續說。”

王班主:“自從百合姑娘過來了,我們日日都是如此,昨夜累的我倒頭就睡了,根本就沒有在意那麽多。”

王班主看到縣令一臉不相信他的表情,整個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要是縣令不相信他,那簡直就是毀了呀,這罪名下去,讓他以後在這縣城還要不要混了?說不定小命都沒有。

王班主哭泣道:“大人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做過殺人放火的事情,這種事情是做不得的,我是知道的。”

縣令說道:“你知道就知道,可是這並不會妨礙你害人。”

王班主一聽,連忙的搖搖頭,“不,不可能,我是絕對不會害人的,請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我是被冤枉的。”

縣令搖搖頭,“這裏沒有人冤枉你,還是那句話,你如實的說清楚。”

縣令就是在嚇唬王班主,看一看他是否是在說假話,看看是不是能從他的嘴裏麵炸出什麽有用的消息。

隻見王班主拚命地搖頭,“不,不是的,雖然說百合姑娘搶了我們那麽多的生意,可是我們也知道這是技不如人的,更何況,百合姑娘在這裏呆著,沒多久就要離開,我們又何必去殺人呢,我們要殺也是殺百合姑娘,這樣也就不用擔心百合姑娘搶我們的生意了,可是我們沒有這樣的想法呀,更何況,昨天深夜回來的時候還有守門的人給我們作證的,老爺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詢問。”

王班主說到這裏,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拚命的點頭:“大人,有人給我們作證。”

縣令聽到這話點頭,“最好是這樣。”

緊接著,又讓捕快將可以作證的人給帶了過來。

縣令看向門童:“昨夜就是你守著院子的?”

門童點了點頭,“是的,老爺,就是我守了一夜。”

“他在什麽時候進房間的?”

門童想了想:“具體的時間也記不得的,隻記得很晚才回來。”

“有多晚?過了卯時三刻了嗎?”

門童搖了搖頭,“那個時候還沒過呢,敲更人還沒有敲更呢。”

縣令聽到這句話也就明白了,看來王班主回來的時候孫海洋還沒有遇害。

門童想了想,“大概剛過午夜就回來了吧,那個時候我還找人給我替了一下,我去上了個茅房,回來之後那個人埋怨了我幾句。”

“那出來之後王班主可回來,這周圍可有另外的一個通道能通向孫海洋的房間?”

門童搖了搖頭,“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從他的院子要走到我們掌櫃的院子裏,必須要經過這道小門才行,我昨夜就一直在這裏守著,也沒有打瞌睡,昨天一整天都沒有人從那個院子裏麵出來。”

縣令皺眉,看著門童的模樣不像是在說謊。

那麽一來,王班主的嫌疑也沒了,這嫌疑人到底是誰呢?

縣令看向王班主,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你已經沒有嫌疑了,直接離開吧。”

王班主連忙的感謝,“多謝大老爺,多謝大老爺。”

王班主轉身離去,捕快就過來了,“大人,抓到一個可疑的人,剛才我們在查附近蹤跡的時候,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就把人給帶來了。”

縣令揮了揮手,“那就帶過來。”

人被帶過來的時候,縣令皺著眉頭,“這男子是誰?”

周圍人紛紛搖頭,“不認識不認識。”

他們哪裏知道這人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