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溫少桓在,那些人敢說什麽不好聽的話?
蘇寒吟皺著眉頭,還是不理解,“這個消息我為什麽沒有收到?”
“我攔截下來了,不想讓你知道。”溫少桓語氣平靜,也直接攤開了說。
這個消息又不是什麽秘密,不說開蘇寒吟也能找到答案。
蘇寒吟心中有些懊惱。
也就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她才和蘇瑾言相認,蘇瑾言也是個報喜不報憂的孩子,可沒想到他當上丞相這麽大的事情也沒有和她說過。
“你簡直是荒唐。”蘇寒吟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話來形容溫少桓了。
這丞相的位置不是那麽好當的,京城那些人肯定對自己的弟弟虎視眈眈,她又怎麽可能讓蘇瑾言一個人在京城麵對這些。
不行,她必須回京城給蘇瑾言帶來幫助。
蘇寒吟眯著眼睛看向溫少桓,“我從來沒想到你也是這樣的人,為了讓我回京城,竟然讓一個十歲的孩子來當丞相,他事情都做不好,到底是讓人罵他還是讓人罵你?”
蘇瑾言若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那麵對的自然都是誇讚的聲音,可是蘇瑾言懂什麽?
自從兩人相認之後,她發現自己的這個弟弟是需要嗬護的,雖然她不讚同把一個孩子保護的太好,可是讓蘇瑾言一個人去麵對那麽多的文官,那麽多的武將,去麵對那裏所有人的勾心鬥角,就是好的嗎?
她做不到這一點,更無法接受溫少桓讓蘇瑾言當丞相。
溫少桓聽到這句話心中很是難過。
他也想不到她會用這樣的話來形容自己,不過在聽到她這麽說的時候,還是反駁道:“你未免也太小瞧你自己的弟弟了,他是很有能力的。”
“有什麽能力?他坐上這個位置有多少人不服氣,那些人會想著辦法給他使絆子。”
她在這些人的手中都要時刻的警醒著,更別說蘇瑾言一個小孩子。
溫少桓還是有些煩躁,“你還是小瞧你弟弟了,他金榜題名的事情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本身就非常的優秀,在朝中做事情也非常好,這都已經大半年過去了,將他提升為丞相,這又有何不可?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別以為別人也做不到。”
蘇寒吟聽到這話就非常來氣,“我做不到什麽事情了?還不是你自己獨斷專行,覺得他什麽事情都可以做?”
“朕不是那樣的人。”溫少桓揮了揮袖子,轉過身去。
溫少桓有些生氣,蘇寒吟心中才是更生氣。
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氣成那副模樣,有什麽好氣的?該氣的人是她。
蘇寒吟看著溫少桓的背影就生氣:“你走吧,別再我的麵前惹我生氣。”
溫少桓心裏堵著一口氣:“走就走。”
他留在這裏也生氣。
兩個人還是沒什麽好說的。
二人不歡而散。
溫少桓離開之後,蘇寒吟也吩咐楚夢收拾著行李。
楚夢在一旁收拾行囊,憤憤不平:“小姐,皇上也太過分了,分明就是把你逼上京城。”
蘇寒吟歎了一口氣,苦笑一聲:“那又怎麽樣,皇上都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我又不能說什麽,瑾言還沒有強大到能夠從官場中退出來,最終的決定權也都在溫少桓一個人的手中。”
溫少桓想逼著自己去京城,也不會放開手。
蘇寒吟登上馬車,離開了這生活一年多的江南。
這到京城的路上換了氣候,再加上蘇寒吟坐著馬車,也不能下車活動,這一路顛簸讓她的身體也有些不適。
楚夢看著蘇寒吟趴在窗戶口嘔吐不已,心中也是心疼,在蘇寒吟吐完了之後這才遞上一杯熱水:“小姐,咱就說不應該回來的,您看您的身體吃得消嗎?”
蘇寒吟歎了一口氣,拿出一張紙讓馬車停了下來。
蘇寒吟寫了一封信,讓人飛鴿傳書送到了京城,“我回來的這個消息也應該讓瑾言知道了,也好讓他心裏麵有個準備,我回去可要好好的說他一番。”
楚夢苦笑一聲:“小姐也就別說少爺了,皇上做出這個事,少爺又能反駁什麽呢?”
“也是。”蘇寒吟歎了一口氣。
她是太生氣了,被氣糊塗了。
寫完了一封信,蘇寒吟的手腕都有些疼,楚夢看在眼裏,上前替她捏了捏。
蘇寒吟疲憊地躺在馬車裏,“這段時間,這腿疼得厲害,這氣候是越來越不好了。”
楚夢心中心疼:“小姐,在忍耐一些時日,等回去之後再慢慢的調理。”
經過一段時間的顛波,一行人又回到了京城門口。
楚夢停下馬車,掀開了簾子,“小姐,你看。”
蘇寒吟往外看去,發現蘇瑾言已經站在了京城門口,身旁還站著明叔。
蘇寒吟在楚夢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蘇寒吟也連忙的過來扶著蘇寒吟:“姐姐,小心一點。”
“好。”蘇寒吟看著蘇瑾言的目光溫柔。
下了馬車,姐弟二人相擁在一起。
遠處,蘇戰站著,看著蘇寒吟的目光還是充滿著恨意。
蘇戰的恨意實在是太強烈了,蘇寒吟想不注意到都難,隻是抬頭看了蘇戰一眼並沒有理會,又拉著蘇瑾言的手坐上了馬車。
一行人又往蘇府而去。
到了蘇府,下人連忙端茶倒水。
明叔笑了笑:“小姐喝口茶。”
蘇瑾言有太多的話想要同蘇寒吟說,也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說,太多的想念都藏在眼睛裏了。
蘇寒吟笑盈盈的,剛想要開口詢問蘇瑾言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就看見太監從外麵走了進來,眾人隻得起身
蘇瑾言先開口說道:“公公怎麽來了,快坐下來喝口茶。”
公公笑了笑,也接過茶水喝了一口。
麵前的這兩個人,對於皇上來說都非常重要,他可要好好的對待。
蘇瑾言才十歲,就是丞相,未來可期。
蘇瑾言的目光也是停留在太監的手中,太監手裏拿著的東西可是黃色的,看起來是個聖旨。
“這是……”蘇瑾言明知故問道。
他這也不算是明知故問,因為他確實不知道這道聖旨裏到底寫的是些什麽。蘇瑾言也沒有往蘇寒吟的身上想,畢竟皇上經常有事情就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