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笙笙那個瘋子眼下已經沉沉睡去,不管此時的宮裏到底是亂成了什麽樣子,其實都暫時與她無關了。

而且據多名太醫的診斷,皇後她眼下確實是已經瘋掉了。

宮裏麵的人都是正常人,自然是知道不能和一個瘋子計較,何況是姚笙笙得背後還有太後和將軍府。而且這是皇家自己出了的醜事,所以這件事情到了最後也不過隻是南宮軒把這位表妹給關在寢宮裏日夜看守,對外便說皇後她突發惡疾。

可是,任誰都沒有想到的是,此事居然遠遠還沒有結束。

在那一夜的茅草屋裏麵,姚笙笙給自己的羞辱經久不散,時候自己便隱居江南與這些事情全無了聯係,可是此時姚笙笙已經倒台了,蘇妙菱便不經想起以前她便一直對一件事情心存疑問。

當年南宮軒分明是不同意與姚笙笙的婚事的,可是那個時候太後卻突然病重,迫使南宮軒答應了這件事情,而二婚過後,太後的身子居然也就跟著變好了。還有自己那天在冷宮裏麵遭遇的那一場大火,甚至是眼下自己剛回了宮裏,姚笙笙便懷了孩子。

之前這些事情都是一件一件分著來的,乍看之下好像全無聯係,可是蘇妙菱眼下把它們聯係在一起,便發現了一個秘密。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著這姑侄倆展開的,這到底是湊巧還是其他?

被這個想法給一驚,蘇妙菱剝著橘子的手便一滯,

“菱菱你怎麽了?怎麽是這個反應。”

金黃色的橘子皮簌簌落下去,南宮軒看著,也險些癡了去。

“我有一些話,不知道能不能說出來。”

她看著他的眼睛,眸子裏皆是無助。這些無助是顯而易見難以掩住的,南宮軒看見了便有些心疼了。

“有什麽話便說吧,還至於和我客氣麽?”

就在這個時候,總管他突然進來的,看的出來他的臉色急切,所以也沒有因著打擾了這二人世界而誠惶誠恐。

“皇上

,您和蘇妃娘娘還是趕緊看看吧,這個東西是幾位娘娘聯名一起送過來的。”

遞上來的是一個白娟,特別之處便是上麵寫滿了墨色的小字。

牆倒眾人推,眼下姚笙笙她做了這樣的醜事純屬自作自受,皇上本來就對姚家厭惡至極,此時若是能揭露出來這些東西,顯然也能在自己的頭上博一個功勞。

這些宮妃都是素日裏和姚笙笙走得近的,對於她做的惡事自然也是知道的極為清楚。

南宮軒看著自己手中的所謂證據,氣的險些笑出聲來。在這個時候,身邊的總管倒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從一開始的帝後大婚、冷宮突發的火災甚至是孩子的事情都是自己的皇後聯合自己的母親做的,而自己居然被蒙騙了這麽久。這簡直就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這個變故,可以稱之為眼下發現了最大的變故,說白了就是對兩個人生生地打臉。可是眼下,一個是自己的母親,一個是已經瘋掉的皇後,南宮軒不知道此時到底該作何收場了。

“沒想到兜兜轉轉,居然是這麽一個結果,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美好的結局。”

蘇妙菱扯過白娟看完之後隻覺得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成了一個莫大的笑話,不過好在,所有的陰謀都已經散去了,眼下也算是到了雨過天晴的時刻。

“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或許真是多事之秋,兩個人的情話還沒有說完,殿內便多了一個侍衛,遞上來的是一封加急的奏折。

南宮軒看見上麵粘著的雞毛,生生變了臉色。

朝堂經過這麽多年的整頓,已經是很久沒有多大的變故了,可是,就在此時大殿上的臣子們,一個個爭執起來,麵紅耳赤。

原來是藩王作亂,而官員分為兩大派,太後一派的人主和,而皇帝一派的人主戰。

其實麵對衝突無外於這兩種方式。

主和的話,便是雙方達成協議,然後朝廷派一個公主下嫁,

而藩王那邊派一個世子過來做質子以表誠意。

主戰的話,無非就是兩邊一言不發便打起來。

主和的一派斥責主戰的一派罔顧生靈,不顧百姓的死活。而主戰的一派則說對方懦弱不堪不足以震懾諸侯,隻會讓他們變本加厲不把朝廷放在眼中。

這些朝臣爭論起來,個個唾沫橫飛,看得出來,兩派之間的分化愈發地明顯了。

這些個人簡直都是些酒囊飯袋,不知道朕養著你們能做什麽?藩王作亂本來就足以讓人頭疼,偏偏還要聽你們做一些無用得爭吵,南宮軒覺得自己隻差在朝臣麵前發火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站到了過道的中央。

趙長延剛站到了那裏,便覺得四處的目光都射了過來,而自己隻能坦然地承受。

“藩王作亂,聽說他們還試圖自擬封號,這完全是擾亂禮法之舉,所以臣建議先派大軍壓境,迫使他們幕後的主使者站到我們眼前,然後再談論接下來的事宜。

趙長延的這個建議正好是站在兩派的中間,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這樣的話既能避免因為魯莽行事所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而且也足以在一段時間內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因此,他這個建議一說出來的時候,絕大部分的朝臣都跟著點頭,包括南宮軒也明顯緩和了臉色。

“那此事就先議到這裏了,如果哪位愛卿還有其他的建議的話,可以把折子直接送到禦書房。

藩王作亂,這樣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看是朝廷到底是要怎麽處理了。這樣的事情最好不過的是要把握一個度了。可是,皇上他聽了趙長延的建議以後居然什麽都沒有表示,而是徑直走了。

他這樣的舉動,讓諸多的朝臣們都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行事了,朝臣們走了出來,三三兩兩地散布在白階之上,對此事議論紛紛。議論之聲久久都無法平息,而對此,站在外麵的總管也采取了默不作聲的態度。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