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的事情本就說不清楚對與錯,卻又有人執著於對錯,要不然的話哪裏會有這眾多的麻煩。

對於尹畫樓的提議東方幼儀沉默不語,兩個人寂靜的坐在一起,尹畫樓時不時抬起頭看看淡定自若的她,又低頭淺笑不語,兩個人就這麽僵執著。

紅燭映射,月光偷偷的爬上窗口,借著月色屋裏麵更加的亮堂了,東方幼儀沉思了許久才抬了抬眼簾,秋水般的眸子泛起絲絲笑意:“尹畫樓,我很好奇,你究竟在大玥有什麽目的。”

這是她想不明白的,以前她從來沒有和這個人有什麽交集,她也沒有走出過大玥不應該認識他的,可這個人好好的一個太子不做,非要在此欲說還休的,也不怕被人議論紛紛嘛?真是叫人感到好奇啊!

尹畫樓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已經涼透的茶,好像在聽一個笑話一樣:“有什麽可畏懼的?隻有無能的人才會膽戰心驚的,本太子隻不過是在此處遊學而已。”

東方幼儀的眉梢微微跳動,這或許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吧!同樣是皇室貴族,同樣是皇帝的兒子,可是君臨衍的情況和他確是截然不同的,君臨衍的毒時至今日都還沒有查出來是誰下的。

“那你今天為何而來?”東方幼儀問道。

尹畫樓脫口而出:“我說我想你了,你相信嘛?”

東方幼儀不解風情的搖搖頭:“不相信。”

尹畫樓深受打擊,作勢就要起身離開,然後丟給了東方幼儀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瀟玉舟你認識嗎?我在帝京看見他了。”

瞪大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不提瀟玉舟東方幼儀都快忘記了這個小屁孩了,好端端的為何突然就出現了呢!莫不是蕭家出了什麽事情?正當東方幼儀要追問的時候尹畫樓就消失不見了,留下一股摻雜著些紫藤蘿花的風。

歎了歎氣東方幼儀起身關上了房門,房梁後一個紫色的身影走了出來,撫摸著手中的玉穗,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東方幼儀已經暗了下去的寢宮,又盯著尹畫樓離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對於這個東方幼儀他沒什麽印象,唯一的印象還是來源於君臨衍,他也隻知道東方幼儀是君臨衍的王妃而已,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印象,今日要不是因為玉舟他也不會貿然來此處的。

“你說這東方幼儀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嘛?讓玉舟如此掛念,這可不是什麽好的兆頭啊!”

一直在他身後的喬一嘴叼著一根雜草出現,舉止言談十分的輕浮:“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麽拉著我深更半夜闖皇宮,要是被逮住了,你死不了,我可就不一定了。”每每一想到自己大半夜的被人從被子裏麵拉出來在這裏做些雞鳴狗盜的事情,喬一氣不打一處來,實在是提不起什麽興致來。

瀟泊如瞥了他一眼不說話,不是他杞人憂天,而是這個東方幼儀實在是非常的可疑,一天到晚淨是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來,讓他不得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