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排坐著的瀟玉舟激動得拉著身邊的瀟泊如得意洋洋的指著東方幼儀誇讚:“大哥,大哥快看,我就知道好姐姐一定會來的,我沒說錯吧!東方將軍實在是太厲害了,居然能夠想到這一出。”

在此之前他聽說東方幼儀不見自己的時候心裏麵可難受了,為此還傷心了不少時間,明明自己已經把事情解決了她還不肯出來,如今才知道他這個好姐姐是要一鳴驚人啊!

東方幼儀斜眼就看到了位於坐席上的瀟玉舟,微微回以笑容,轉而正色的麵對著君逸,這一天可是她特意挑選的,她就是想要告訴大玥國所有人,盡管君臨衍不在,任何人也休想往她身上潑髒水,包括高高在上的貴妃,皇上。

巨大的槐樹上,尹畫樓和竹淮穩如泰山的站在哪裏,睥睨著下麵的一切,搖晃著手中的十二骨扇道:“還真是不出意料啊!這個東方幼儀辦事方法挺讓我欣賞的。”

竹淮懶得搭理尹畫樓,反正怎麽著呢!他家主子現如今對於這個東方姑娘可謂是用心良苦了,隻可惜啊!人家不一定會領情咯!真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環抱著剛剛才尹畫樓一路上買的胭脂水粉也不惱,啃咬著隨手摘來的果子悠哉悠哉的看著下麵的一番爭鬥,乃至於他們家主子那閃閃發光,恨不得立刻飛下去與東方幼儀一番促膝長談,訴訴衷腸的模樣甚是無奈。

槐樹花落,雪白雪白的,好若那寒冬臘月紛飛的白雪一般,在空中輾轉卻又翩躚。

蓮花落可是皇家最為看重的一個節日,也是皇帝借此節日來與大臣一番長談的機會,本以為會因為東方厲的原因而耽擱了,沒想到的是居然被東方幼儀寥寥數語就把難題解決了,對於這個事情所有人都認為圓滿的時候唯獨楚婉清覺得心裏麵很是不爽,為此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碎了東方幼儀。

“皇上多慮了,我東方家向來就是武將出身的,對於這些爾虞我詐自然是不曾放在心上的,也不知道是那個沒見識的人,居然如此調撥我和母妃的關係,如今母妃親自把兒媳接出來,也是給那個人一個狠狠的耳光,所以兒媳沒什麽可計較的。可事情畢竟關係到王爺的名聲,還有皇家的威嚴,兒媳還有一事相求。”東方幼儀低著頭,垂著眸,看不清表情,聲音絲絲甜甜的分外好聽,讓人難以抗拒。

瀟玉舟急不可耐的在坐席上蠢蠢欲動,恨不得立刻衝下去,那坐立難安的樣子讓瀟泊如看不下去了,他收起搖晃的折扇“吧嗒”敲在瀟玉舟的手怒瞪著他:“你給我安分一點,要不然一會我讓父親把你送回去。”

瀟玉舟委屈的嘟著嘴很是不滿,又不敢頂撞瀟泊如,從小到大他都是受這個大哥的嚴加管教的,自然是不敢有多言的。

文武百官,還有王孫貴族嘛!說好聽點就是一些有權有勢的人的宴會而已,文會的話還有普通百姓還有一介布衣的書生,還能聽些有趣的事情,而蓮花落可就不一樣了,沒有身份地位是不可能參加的。

如此這麽一鬧君逸也覺得沒有麵子,也就在東方幼儀給他一個台階的時候順勢下了,揮揮手一番虛情假意的說辭:“這本就是一個誤會,各位愛卿都起來吧!今日蓮花落大家就別鬧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不是不鬧,而是他不敢鬧。

君逸什麽德行東方幼儀一清二楚,越是人多勢眾,他越是不敢放肆,明麵上是個皇帝,可實際上他狐假虎威罷了,一點點皇帝的威嚴都沒有,要不是她東方家,還有項麟他家的話,這大玥國早就已經被侵犯得不成樣子了。

坐席上的人跟看戲一樣,目睹著一開始的水火不容,到最後的和睦相處,那迅速的變化對於文武百官早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相反眾人依舊談笑風生,隻是那其中的深意早已經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