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幼儀懵懂的驚訝出聲:“呀!母妃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蒼白啊!要不要臣妾為你號脈啊?”
怎麽看東方幼儀都是一個孝順的兒媳婦,反倒是楚婉清顯得斤斤計較,小家子氣了。
楚婉清咬牙切齒的拍了拍身邊的檀木桌,逐字逐句:“不用,本宮很好,幼儀可真是本宮的好兒媳啊!本宮倍感欣慰。”
東方幼儀謙虛的道:“哪裏哪裏,還不是因為王爺讓我好好伺候母妃嘛!再說了母妃如此的疼惜……”
“夠了,你回去吧!本宮累了。”
本來還想給她戴高帽子的東方幼儀被打斷了,嘴角浮起一絲冷意,嬉皮笑臉的點頭行了個禮轉身毫不停留的離開了,眼中的笑意頃刻間**然無存覆上一層冰霜。
“豈有此理。”
東方幼儀還沒走出楚凝宮就聽見各種各樣瓷器破碎的聲音了,還有楚貴妃瘋了一般的嚎叫,撓了撓耳朵不以為然。
一路上,紫薇花鋪滿了原本潤滑的鵝卵石路,碧綠的雜草上,碧波**漾的湖水中,伴隨江流,半入塵埃好不詩情畫意,再配上這朦朦朧朧的雲霧更是人間仙境,遠處有天鵝若隱若現的在湖水中遊玩,花下有太監宮女匆匆忙忙的身影。
就在此時,遠處有鳴笛響起,悠揚,低沉,悅耳,似山間的鳥鳴,又似清泉流水。
東方幼儀曾有幸聽過君臨衍的笛聲,雖好聽但比起此人卻是遙不可及。
“皇宮怎麽會有讓吹笛子?”東方幼儀自言自語道。
雲溪耳朵極好的聽見了,撓撓頭不解道:“這不是七皇子嘛?”
東方幼儀有些吃驚:“你怎麽知道?”
雲溪:“眾所周知啊!七皇子笛子吹得極好”
東方幼儀識相的閉嘴了,也是,君臨皓能夠和君臨衍抗衡,甚至差點幾次殺了項麟的人又豈是等閑之輩。
今日讓太後暫時的相信自己是無辜的,至少在短時間內,她都會平安無事。
“小姐,天色不早了,咱們出宮吧!”雲溪提醒著東方幼儀。
“有人等著急了,咱們走吧!”
皇宮是個危險的地方,權位能讓人喪心病狂,也能讓人六親不認。
東方幼儀誰也不信,除了身邊的雲溪和雲清,哪怕是君臨衍她也已經起了戒備的心裏。
巍峨,輝煌,金光閃閃的皇宮,無數的累累白骨堆積而成的,那是多少人的鮮血流淌而成的。
每每經過皇宮都會喚起東方幼儀內心深處的那股淒涼與悵然,還有那些潛藏於內心不敢觸摸的黑暗。
馬車顛簸著,濺起的水花,馬兒的嘶吼,東方幼儀單手托腮有些迷糊的睡了過去,雲溪貼心的將那件白色的狐裘披於她的身上。
風雲變幻,傾盆大雨,烏雲壓頂,複雜的記憶席卷而來,痛苦,絕望深深的壓抑著東方幼儀讓她喘不過氣來,那猙獰的麵孔,厭惡的表情生根發芽。
“不要。”
在噩夢中驚醒,東方幼儀滿頭大汗,差點就摔倒在馬車內,幸虧雲溪手疾眼快的攙扶住了,雲溪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東方幼儀整個人都在顫抖,好像在害怕著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