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7降書,明天很重要
不管是開顱還是開胸,都不是什麽小手術,在沒有做好準備前,林初九是不敢隨便動手術的。
給蕭天耀診斷完後,林初九便先輸蕭天耀輸營養液,以維持他身體最基本的供給。
蕭天耀昏迷的這十來天,流白一直照三餐的給蕭天耀喂湯湯水水,人參湯還是每隔一個時辰,就喂上幾口,就怕蕭天耀無無法進食,身體扛不住。
所以,蕭天耀這十來天雖然消瘦了不少,可身體還算可以,至少能撐得過一場手術。
林初九調整好輸液瓶,便坐著一旁,拿出病曆將蕭天耀的情況寫明,同時把醫治方案也寫了出來。
不用毛筆,林初九的字還是很不錯的,最主要寫得快。
一瓶營養液輸完,林初九又給蕭天耀喂了一點水,順便將藥也喂了下去後,便讓暗衛把流白找來。
林初九知道,蕭天耀身邊必然是有暗衛的,所以她隻是對空氣說了一聲,然後就等。
沒有讓林初九失望,一柱香後流白和莫清風走了進來。
“參見王妃,王妃千歲。”流白和莫清風走進來,一前一後給林初九行禮。
流白是沒有這個習慣的,是莫清風先給林初九行禮,流白反應過來,這才跟著學。
林初九看了流白一眼,抬手,一臉平靜的道:“免禮。”
莫清風起身後,便站到一旁,流白則是直接問道:“王妃,可是查出病因了?”
“王爺內髒出血,腦中也有淤血,傷勢十分重。”從外麵看,蕭天耀沒有受傷,可內裏卻是傷得不輕。
武神自爆,可不是好玩的。
“王爺傷得這麽重?”流白嚇了一大跳,蕭天耀怎麽看都不像受傷的樣子。
“不然,你以為王爺為什麽會昏迷不醒?”林初九反問道。
流白一怔,這才知自己問了蠢話,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王妃竟然能查出王爺的病情,必然是能醫治的,不知王爺明天能否醒來?”這才是流白最關心的問題。
蕭天耀的傷可以晚一步治,但明天一定要清醒才好呀,不然……他們可是有一場硬戰要打。
“我不敢保證。”蕭天耀的傷必須動手術,除此之外,她沒有別的辦法。
“王妃,明天就是北曆遞交降書的日子,可是王爺不出現,明天……怕是會有麻煩。”雖說流白已經做了開戰的準備,可終歸是不想打的。
真要開打,北曆與東文討不到好,他們也討不到好,最終必然是兩敗俱傷。
“我知道王爺明天最好出現,但是……有些事,不是我能決定的。”林初九很清楚明天的重要性,要不是這樣她和蘇茶也不會沒命的趕路,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病不是你說治就能立刻治好的。
“我是大夫不是神。”她沒有素手一指,就讓蕭天耀痊愈的能力。
流白一歎,知道自己再說下去就是為難人了,“王妃你放手醫治,屬下……會安排好一切。”不管王爺明天能不能醒來,他都會撐住!
林初九思索片刻,說道:“你去和北曆說,遞交降書的日子,改在下午酉時。”
“改時辰?”流白一聽,愣住。
“對,從辰時改到酉時,我們能多出四個時辰,說不定王爺會醒來。”如果她今晚不睡,讓人準備手術,明天下午……蕭天耀應該能醒來。
隻要蕭天耀醒來,林初九就相信他一定能下床,能英姿煥發的出現在人前,證明他沒有受傷。
“突然改時間,北曆會不會起疑?”這是流白擔心的,可是……
“你不改時間,北曆就不會起疑嗎?”林初九冷笑的反問。
流白忙解釋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突然改時間,北曆會不會另做安排,到時候我們怕是會更加危險。”流白是怕,他們突然提出改時間,北曆會更加肯定蕭天耀受傷的事。
“都是一樣的,明天辰時他們沒有看到王爺,我們一樣危險。”某些情況下,林初九就像是一個賭徒,如果有一線機會,那麽她願意押上籌碼去豪賭一場。
“好吧,我去試試。”流白咬牙,重重點頭。
北曆兵敗,在東文麵前沒有話語權,改時辰的事,隻要說服東文的將領就成,可東文的將領並不是那麽好說服的,流白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成。
“你現在就去,我要確定你能否成功,才會考慮要不要繼續下一步。”要是流白無法說服東文將領,那麽她今晚就不需要匆忙給蕭天耀做手術。
兩個大手術同時做,到明天辰時也不會結束。既然無法趕在辰時前讓蕭天耀醒過來,那她何必急急趕趕。
“我這就去。”流白聽出了林初九話中的意思,更是不敢耽擱,轉身就外走。
莫清風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王妃,我和他一起去。”他真不放心流白。
“嗯。”林初九沒有挽留,待到兩人出去後,林初九轉身走回內室,開始做準備工作。
不管流白能不能成功,她都要給蕭天耀做開顱和開胸手術,她可以提前準備好手術器材,同時……
她也需要練習一下!
雖說,她現在已經習慣一個人做手術,並且效率極高,可卻從來沒有獨自一個人,做這麽大的手術,她需要模擬兩遍,好讓自己更熟練。
人命是脆弱的,她要對蕭天耀和自己負責!
蕭天耀要是死在她手上,她也不用活了。
林初九將手術用具一字排開,又用消毒酒精,將內室每一處都擦拭了一遍,因腿上有傷林初九做得特別慢,足足花了一個時辰,才將內室打掃幹淨。
而一個時辰過去,流白和莫清風還沒有回來!
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林初九幾乎可以肯定流白和莫清風會成功。
原因很簡單,東文的將領要是不答應,就會一口拒絕,不給流白和莫清風勸說的機會,而他們這麽久還沒回來,就說明東文將領的態度並不是那麽堅決,至少還有說服的餘地。
而,隻要有餘地,那事情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