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條件
唐玥眸光微微閃動，自責地道：“對不起。”
“你……”白瞳兒氣惱地將她甩開，冷哼道，“反正我不會幫鳳君曜，你滾吧。”
唐玥站在那裏卻沒有動，她微微垂著眼眸。
對於白瞳兒的態度，她一早就猜到了，可是她卻不能走，一旦走了，就沒有機會了。
如果換成他人，她自然有方法讓對方同意幫忙，可是此人是白瞳兒，隻要想起那麽單純的女孩被她害成這般模樣，她的良心就過不去。
或許吧，她還沒有自私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對於瞳兒她不會再用手段，她不耍手段不代表她就會放棄。
唐玥抬起頭看著對麵的女子，緩聲說道：“瞳兒，隻要你答應幫忙，無論你讓我做任何事情我都會照辦，至於白長卿我也不好說什麽，如果你想以命抵命，等將鳳君曜的病治好以後，我會將白長卿的命還給你。”
“還？嗬。”白瞳兒冷笑道，“你拿什麽還，我聽人家說你是陌天涯醫術驚人，但人死了你能複活嗎，別告訴我你可以，我才不是那個白癡，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
唐玥眼底一片黯然，她抿了下有些幹澀的唇，說道：“白長卿已經死了，我即便有回天之力也救不活他，等鳳君曜的病治好，我會用自己的命來抵白長卿的命。”
若是換做從前，她覺得這種以命換命的做法很可笑，因為她想要做的都能做到，何曾用生命來交換過。
可是這次她不想再用手段，瞳兒是她兩世唯一虧欠過的人。
白瞳兒聞言，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下，複雜的眸光一閃而過，臉上再次出現陰狠之意。
突然，她一把抓住唐玥的肩膀往外拽，“你不是說無論我讓你做什麽你都願意嗎，好，你就做給我看看，如果我滿意了興許會幫你的忙。”
白瞳兒拽著唐玥，快速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瞳兒，你幹什麽。”正往這邊走來的越流殤，見白瞳兒拽著唐玥往外走，連忙飛身過去。
白瞳兒一掌將他推開，沉聲喝道：“滾開！再擋我的路，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她！”
此話一出，越流殤也不敢阻攔，不過，依舊在旁邊著急勸道：“瞳兒，你，你別激動，我們有話好好說。”
他出去的時候見瞳兒還在睡覺，沒想到竟這麽快醒來。
唐玥險險地跌了下，連忙穩住身子，然後，衝著越流殤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管。
“瞳兒……”讀懂唐玥給他的暗示，越流殤微微擰眉雖擔心但沒再繼續勸，而是緊跟在她們身後。
白瞳兒一直將唐玥拽到東陵禦花園中，現在是午飯後，宮中妃嬪都在禦花園中喝茶散步，再加上每位主子所帶來的宮人，這裏倒有不少人。
到了人前，白瞳兒將唐玥甩開，若不是唐玥靈敏，隻怕要與地麵親密接觸了。
她們這一動靜，頓時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白瞳兒指著唐玥，對那些娘娘宮人冷聲說道：“你們知道她是誰嗎。”
“瞳兒。”越流殤慌忙過去抓住她的手，對著她搖頭，“聽話，不要說出她的身份。”
“哼，我偏說。”白瞳兒將越流殤推了出去，然後，走向唐玥，唇角露出嘲弄之意，“我現在命令你把臉上的東西弄掉。”
“瞳兒，你這樣會害死她的。”越流殤按住白瞳兒的肩膀，急忙勸道，“瞳兒聽我說，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我們找一個無人的地方相守一生，然後你再給我生好多好多的小狐狸，到時候我和那群小狐狸一起愛你保護你。”
白瞳兒聞言，眼眸中藍光微閃，不過，很快便被血色吞噬掉，她一把將越流殤推開，“滾開，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曾經她是那麽的信他，可到頭來卻被傷的體無完膚。
越流殤眸光黯淡了下來，眼底的痛苦之意盡顯。
“狐狸，現在她心中有氣在，說什麽都不會聽。”唐玥輕聲說道。
現在能做的就是順著她的意走，她心中有股怨氣，等這股怨氣出了，說不定就有商量的餘地了。
唐玥在臉上抹了些藥水，然後，將臉上的東西慢慢的撕了下來，一張淡雅秀美的臉暴露在眾人麵前。
“她是個女人？”
“怎麽會是女人呢，長的倒還挺好看。”
一時間，那些宮妃們都議論了起來。
白瞳兒指著唐玥說道：“我來告訴大家她是誰，她可是堂堂的厲王妃，厲王想必大家都知道吧，現在厲王妃來到了東陵，大家說她來此的目的何在。”
她此話一出，議論之聲更大，甚至有宮人悄悄的跑出去，稟報東陵皇帝去了。
“厲王當然知道，他的王妃怎麽會在我們東陵皇宮呢。”
“不知道，她來了那厲王呢，厲王會不會也過來了。”
這個說法一出，那些宮妃們連忙四處巡視，想找出鳳君曜的藏身之處。
就在這時，一名比較成熟的宮妃說道：“別找了，厲王現在雙腿殘疾他肯定不會過來，不過，聽說這位厲王妃可是天涯閣閣主陌天涯，她過來隻怕是為了刺探軍情。”
“什麽，陌天涯。”那些女人頓時嚇得連連後退，生怕被抓了當做人質。
白瞳兒沒理會這些無聊的女人，而是冷眸看向唐玥，說道：“唐玥，你之前說的我無論讓你做什麽你都會做對嗎。”
“是，隻要你答應幫忙無論你讓做什麽都可以。”唐玥臉上沒有一絲懼意，淡淡地說道。
對於她們之間的對話，原本嚇得花容失色的宮妃們都紛紛露出不解之意，一時間都愣怔在那裏。
就在這時，東陵皇帝帶著一群侍衛和朝臣極速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你說陌天涯真的來皇宮了。”東陵皇帝依舊有些不相信。
“是的，奴才親耳聽白聖女說的，應該不會有假。”
東陵皇帝抬眸朝著這邊看了看，見白瞳兒正和一個身穿太監服的人在說著什麽。
很快，他們便跑到了跟前。
“你，你真的是陌天涯，怎麽樣子不像。”東陵皇帝遠遠地站在那裏，沉眸打量著唐玥。
雖然他沒見過陌天涯，但卻見過她的畫像，現在的樣貌雖不是那種絕世傾城，但要比畫像上的人漂亮不知多少倍。
而且她身上的氣質是他所有宮妃都無法相比的，雖然穿著太監服，卻沒有掩蓋住她身上的光芒。
“皇上，聽說陌天涯會易容術，以前看到的隻怕是她易容出來的。”一名朝臣和他說道。
東陵皇帝想了下，覺得有理，那畫像長相清俊但卻是男兒之貓，聽禹兒說陌天涯是名女子，如此推測，現在的女兒之貌才是她真正的樣子。
對此，東陵皇帝有些消化不了，他一心想要拉攏的人不但是個女人，還是位長相秀美的女子，而且年齡如此年輕。
對於東陵皇帝的問話，唐玥直接忽視，而是和白瞳兒說道：“瞳兒，你想讓我做什麽？”
白瞳兒微微斂眸，沉思了下，然後，揚起頭詭異笑道：“我讓你給我下跪。”
“好。”
唐玥沒有猶豫半分，直接雙膝跪在她麵前，揚起頭淡淡地看著白瞳兒，麵上沒有絲毫不悅和尷尬，沉靜如水，仿佛不是她下跪一樣。
“還有什麽。”
白瞳兒沒想到她會如此聽話，微微抿唇，揚眉說道：“如果你肯學狗一樣圍著皇宮爬一圈，等我高興了，說不定會幫你。”
“瞳兒夠了。”越流殤聽不下去，連忙上前製止，“她之所以會那樣做都是有苦衷的，她隻想救她的丈夫，隻想救她的心上人，還有我對你的感情絕對沒有半絲摻假，雖然我接近你的動機不純，但我是真心愛你的，在白鳳說出原本我們的計劃時，我選擇了沉默，因為我打算得到碎心淚之後就會向你解釋清楚，這一切都是為了救人，對於白長卿那隻是個意外，如果他不先向阿曜下手，我們是不會殺他的。”
原本都計劃好了，卻沒想到最後一步出了差錯，他錯殺了白長卿。
他的一席話，白瞳兒隻是冷冷地看著他，沒有露出一絲的動容。
見他不再說話，這才冷聲說道：“說完了，說完就滾開！”
“瞳兒，你……”
越流殤還想勸說，卻被白瞳兒一掌給打開，由於沒防備整個人連連往後退了幾步，險些跌倒在地。
白瞳兒沒理會他，而是彎著腰身，一把捏住唐玥的下巴，狠聲說道：“唐玥，你不是說了，隻要我讓你做的你都會義不容辭去做，怎麽我讓你學狗爬，就做不得了，我知道你放不下麵子，也是你是誰啊，你可是尊貴的厲王妃，天涯閣的閣主，若是讓人知道你在東陵皇宮學狗爬，隻怕你這一生得來的威望就會一掃而光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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