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皇帝是不是有仇。”回到璟王府,夜輕輕挑挑眉,這般問他。

“為何這樣問。”

左贏不正麵回答,不想她摻和進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和皇帝之間的氣場不對。”夜輕輕恍然大悟,“你的毒不會是他下的吧?”

她迅速捂住自己的嘴,眼珠子四處轉,滿是警惕。

皇帝給他下毒,這個璟王府怕是不安全,那她說了這些是不是也不安全了。

古代封建集權,皇帝要誰死還不容易嘛!

左贏看她像個貓兒樣,不由得好笑,安撫道:“王府裏很幹淨,不用擔心有皇帝的眼線。”

她全猜出來了,那他也沒有必要瞞著。

夜輕輕放下手,鬆了口氣。

“這還好,天天有人盯著挺麻煩的。”

“出了王府就沒這麽安全了,你去街上玩要當心。”

左贏見她惜命,出聲提醒。

“真是麻煩。”她轉念一想,有些害怕。

“我要是把你治好了,皇帝不會氣得把我拖出去斬了吧。”

左贏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好像對皇帝一點敬畏都沒有。”

夜輕輕一愣,知道自己又露餡了。

“怎麽沒有敬畏,你看我在殿上,嚇死了好嗎?”

左贏笑著看著她,不說話。

夜輕輕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你應該有對付他的計劃吧,你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之前他幾乎是坐以待斃了,身上得毒連聖醫門得徐階都束手無策,他以為他的謀劃終是一場空。

還好她來了,這一切有了轉機。

“問你話呢,一直看著也不回答。”她拿手推了推他。

這關乎他的身家性命,也關乎自己的身家性命。

夜輕輕是看他人挺聰明,覺得跟著至少能在這個世界衣食無憂,要是這裏頭有個大坑,她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自己好不容易重來一世,還擺脫了末世那樣慘烈的世界,她還想好好享受生活呢。

“你放心,隻要體內毒素能清,他不敢動我。”

左贏回神。

不是他自視過高,皇帝就是忌憚他功高震主,不然也不會用下毒這種陰損的招。

毒一旦解了,明麵上他可拿他沒有辦法。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你體內毒的事我給你解得妥妥的。”

夜輕輕拍拍胸脯保證。

今天宴會上她也看了那些皇子和官宦家的公子,沒一個有眼前這個男人帥。

她也算穿越過來中了大獎,嫁了個最好看又溫柔的相公。

所以她暫時還不想去其他地方。

皇宮,吉月公主寢殿。

一聲清脆的陶瓷破碎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跟著是一聲尖聲的叫罵聲。

“不過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庶女,竟然敢在本宮麵前裝腔作勢,實在是可氣!”

“那個該死的賤人,她也不照照鏡子,胖成那個樣子,憑哪點覺得自己配得上贏哥哥!

罵聲一聲高過一聲,罵完不解氣又摔了了個瓷器瓶子。

見她火氣發泄了一些,一旁的貼身宮女珍珠上前安慰。

“公主莫為了一個庶女氣壞了身子。她左右不過是個庶女,她隻要出了璟王府,還不是任公主拿捏。”

吉月公主轉頭看著她,“說得好聽,那賤人怎麽會輕易出府。”

“你沒看見,宴會上贏哥哥怎麽護著那個賤人的,平日裏肯定看得更小心了。”

她都要嫉妒瘋了。

“你說贏哥哥那麽好的人,父皇怎麽不旨婚給我,那個胖子怎麽配得上我的贏哥哥。”

珍珠寬慰道:“宴會上人多,璟王殿下多少得裝裝麵子,下去了怎樣誰又知道呢。”

吉月公主猛地抬頭,“你是說都是裝的?”

珍珠點點頭。

女人瞬間笑開,“我就說,贏哥哥在怎麽沒眼光也不會看上這麽個胖子。”

她在屋裏轉了幾圈,忽然定住,看著珍珠陰惻惻地說:“我們要幫幫贏哥哥,幫他休掉那個死胖子。”

“畢竟是父王賜婚,他輕易不能休妻。但如果是夜輕輕不好,犯了戒,那贏哥哥定能休了她。”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對極了。

“要怎麽讓她出錯呢?出錯……隻要毀了她就可以了。”

這時門外宮人來通報。

“稟吉月公主,尚書府夜二小姐拜訪。”

“她來做什麽?”

吉月公主往前廳走去。

想到宴會上夜清瑩對夜輕輕的態度,老天怕是給她送幫手來了。

前廳裏站著個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身上還隱隱有藥草味傳出。

這個人正是去了太醫院救治的夜清瑩。

治療結束她沒有直接出宮,而是找借口到了吉月公主這裏。

她實在是恨,夜輕輕這個該死的賤人,三番五次地下她的麵子,弄得她狼狽不堪。這口氣她怎麽吞的下,她要報複她。

這個吉月公主早就有傳喜歡璟王,之前鬧得滿城風雨,如今璟王另娶他人,她想必是不甘心的。

前幾天她在璟王府上的事雖然瞞著,但全京城都知道了。

今天宴會上她裝作溫柔和善,璟王也沒多看她一眼,反而很維護那個賤人。

她如今要對付夜輕輕,這個吉月公主絕對是把好刀。

“臣女夜清瑩,見過吉月公主。”她向前俯身一行禮。

“起來吧。”吉月公主坐於廳上,輕輕抬手,直接問她來意,“夜妹妹這時來找本宮,有什麽事嗎。”

“臣女是來和公主殿下商量要事的。”

說罷,她隱晦地看了看周圍的宮人。

吉月公主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朝屋裏的幾個宮人揮揮手。

“你們都下去。”

幾位宮人應聲默默退下。

不多時前廳隻剩下她的貼身宮女珍珠。

“說吧,什麽要事。”吉月公主看著她。

夜清瑩幾步走近,伏身在她耳朵邊輕輕說了幾個字。

吉月公主聞著她身上的草藥味,皺了皺眉頭。

“你有辦法對付她?”

“那是自然。”夜清瑩非常自信道:“隻要公主出幾分力,絕對是一出好戲。”

“我憑什麽信你。”吉月公主冷然道。

“不滿公主您說,我那個妹妹自從出嫁後,就不將我這個嫡姐姐放在眼裏。”

夜清瑩咬咬牙,氣得聲音都不穩了。

“今日在皇家宴會上讓我出了那樣的醜,我是決計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