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見過這麽原生態的動物,末世中的野獸都變異了,這些原始野獸隻能在書本裏看到。
來到這裏之後,她一個大家閨秀,別說看這些野獸了,連門都不出的。
今天近距離觀看到,可真是大開眼界。
“它們可以摸摸嗎?”
她好奇地像個寶寶。
“不能摸,野獸凶悍,會咬傷你的。”
左贏攔住她要伸進鐵籠裏去摸老虎毛的手。
夜輕輕遺憾收手,複而又問:“那可以吃嗎?”
不知道這個沒變異的動物吃起來怎麽樣,和前世的很不一樣吧?
左贏滿臉黑線,她真是什麽都想到吃。
“自然是可以吃的,我叫廚子去做。”
但男人自然是滿足她。
之前也抓有不少山中野獸,除了可以馴化的,都被殺了。
這次他特意讓徐階帶回來一些活的,為的就是給她瞧瞧。她一個閨門女子,肯定沒見過。
她的反應看來自己猜的沒錯。
不過她伸手去摸老虎是他沒想到的,差點害她受傷,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他哪裏知道夜輕輕見過比這個凶狠的多了去了,不止見過,還殺過。
“好耶!你真是個大好人!”
夜輕輕聽到吃的,高興地跳起。
抓著他的手就發了一張好人卡,然後轉頭又看著籠子裏的野獸們。
左贏被麵前這女子的笑顏整得有些愣住了,等反應過來對方已經走遠了。
他握著剛剛她抓過的手,一種特別的感覺在那隻手上殘留著,他心裏湧起不知名的情緒。
“今天先殺這隻狼吧,它剛才嚇我來著。”
夜輕輕不知道身後男人心裏的異樣,看著眼前的灰狼,敲定了它的生死。
他溫和地回答,“好的,晚上叫廚房做。”
“要不我們晚上吃烤肉吧。”
夜輕輕之前去過廚房,這個朝代的調味料很齊全,有些她都叫不上名字,做烤肉綽綽有餘。
但轉念一想,眼前這個男人吃不了烤肉吧。
平時吃飯他都隻吃桌上清淡的那幾樣菜。
她搖搖頭,無奈道:“還是算了,你吃不了。還是讓廚房做吧,下次有機會再吃。”
“讓廚房準備吧,我看你吃。”
她的關心讓他很受用,可他不想看她失望的樣子。
“這多不好啊。”
夜輕輕嘴上說著不好意思,臉上早就笑開了花。
左贏溫柔地看著她,緩緩搖搖頭,“再讓廚房準備其他的,不礙事。”
晚上的灰狼燒烤夜輕輕很期待,中午飯罕見地少吃了一碗,說是留著晚上吃肉。
真是小孩子模樣。
左贏看她這樣差點想將晚上的燒烤提到中午來。
下午時,玉竹拿著一張灰狼皮過來。
夜輕輕瞧著很喜歡,愛不釋手地摸著。
“這灰狼的皮毛摸著好軟,顏色也好看。”
“王爺吩咐處理灰狼的人將狼皮處理了就給你拿過,來看看是不是喜歡。”玉竹在一旁笑著說。
“我很喜歡,非常喜歡。”
末世也有變異狼皮,不過那個狼毛可以用來當針使,眼前這個她當真是喜歡。
“王爺說,王妃喜歡就讓人仔細鞣製了,做一件狼皮大氅,冬天正好用上。”
“非常好,很適合。”
夜輕輕連連點頭,仿佛已經看見成品了。
“王妃,徐大人來了。”門外下人前來通報。
她讓玉竹將灰狼皮拿下去,自己去外麵見徐階。
“徐大人怎麽來了。”
徐階手上拿著一個錦盒,他將錦盒遞過來。
“這個是這次出去找到的藥材,帶來給王妃看看。”
夜輕輕打開錦盒,裏麵躺著一珠植物,狀似人參,但又不是人參,顏色比人參紅。
“這個是?”
“此物名為紅玉參,除了顏色,其他的與人參完全一樣,效用卻與人參完全不一樣。”
徐階悠悠說道:“它外表急劇迷惑性,所以找了很久才找到。”
夜輕輕很好奇,這種藥物也是她從沒見過的。
這個世界上太多她沒見過的東西了,看來她得找機會出去走走,不過現下還不是時機。
“徐大人那這個給我做什麽。”
徐階看著她彎嘴一笑,“在下有些關於王爺的事想和王妃商量,不知道王妃可否移步藥廬。”
原來是找她商量解毒的事,可是他什麽時候這麽相信她了。
“徐大夫確定是來找我,不是走錯地方了?”
“徐某千真萬確。”
之前她兩個月解毒的豪言壯語加上她的聖水,他覺得可以找她相商,也可借此機會探探她。
“那好吧,現在去。”
這個人這次來請她去藥廬多半是試探,還是不信她有能力解毒吧,去打消他的疑慮也好。
而且她也很想研究一下這個叫紅玉參的藥材。
上次來藥廬隻是匆匆包紮了傷口,這次才知道藥廬裏麵另有乾坤。
四麵牆體全裝上了藥櫃,一直從地板抵到天花板,錯雜的梯子邊上也是藥櫃,相互排列緊密。
房中隻有兩三個藥童在走動,安靜又充滿神秘。
“真是個不錯的地方。”夜輕輕感歎。
徐階對自己的藥廬也是相當滿意,裏麵珍藏了不少藥材,都是外麵千金難求的。
“王妃這邊請。”他將人引到前麵的一個大櫃台前麵。
台麵上麵鋪滿了寫著各種方子的紙張,都是給左贏研究解毒的手劄。
夜輕輕拿起其中一張方子看。
上麵寫了好些藥材以及它們各自的用量,但其中又用紅色朱砂筆勾勾畫畫,最後寫下了欠缺之處。
是張沒用的廢方。
“徐大人寫了這麽多方子啊。”
她看著這鋪的滿滿的手劄,感慨道:“徐大人真是費心了。”
“隻要能解開王爺身上的毒,這都不算什麽。”徐階不在意地應聲。
身為科研人員,夜輕輕感覺徐階和自己是同類人,有顆追尋答案恒心。
”徐大人叫我來是打算怎麽商量呢?”夜輕輕放下手中紙張,抬頭問他。
“王妃想必知道,王爺體內的毒有三種,相互牽製,形成一種詭異的和平狀態。”
徐階將桌上的藥方放到一邊,拿出了一張新的宣紙,一邊說一邊寫。
“我之前做的事相當於維持它們之間的平衡,但這並非長久之計,對王爺的身體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