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如果夜輕輕沒有自保的能力,會落得什麽下場。

“啊?”

“沒有碰到啊。”

夜輕輕眨了眨眼睛,故作不知的模樣。

她知道左贏的目的,可她不能表現出太多的異常,如果被發現了,她會不會被當做妖?

總之,得留個心眼。

“不過……公主的運氣倒是挺不錯的。”

說這話時,她露出幾分喜悅。

既然夜輕輕不想說,左贏也不再追問,反而說道:“以後不準跑那麽遠,萬一出事怎麽辦?”

話語關切,臉色也嚴肅了幾分,卻不難看出,是對夜輕輕的關心。

夜輕輕點了點頭,和搗蒜似得,有些敷衍。

在外麵多待一段時間,危險便多一分,晌午收拾了下東西,幾人便返回璟王府。

夜輕輕沒那麽多閑功夫,搬弄吉月的是非,而是回到了房間內,研究起怎麽解毒來。

試劑的作用很強,稍有不慎別說解毒了,命都得給人要走。

所以,使用的劑量需要格外慎重。

好在空間內擁有毫克杯,可以測量出一分一毫的差距。

夜輕輕將二號異能者試劑倒出三毫克,喂給了一隻小白兔。

那白兔約莫八斤,看著肉嘟嘟的,提起耳朵,腳不停的亂蹬。

“小白兔啊小白兔,靠你了。”

她特意選了一隻公兔。

剛喂下試劑時,並沒有什麽反應,兔子在房間內亂躥,似乎是聞到了什麽味道,想衝出去啃食。

外麵可是有實驗田,裏麵種植了不少末世植物,很多具有危險性,也有很多是口糧。

夜輕輕將門關住。

那兔子魔怔了,不停的用前爪扒門,半柱香後,它通紅的眼睛黑了起來,渾身的皮毛變成銳利的尖刺,牙齒長如短匕,身體也膨脹了一倍。

可不就是異化成喪屍兔了嗎?

就在兔子撲來的瞬間,夜輕輕指尖跳動著藍色的閃電,一個小雷球從她掌心跳出,落在那兔子身上,電麻過去。

她熟練的抄起家夥,結束了這隻可愛兔兔的性命。

夜輕輕歎了口氣。

看來直接使用試劑,威力有些大。

就算是三毫升兔子也頂不住。

這要是喂給左贏,不得異變成怪物?

可相比其他試劑而言,二號威力算小的了。

可能也和體質有關。

末世下人類體質強於其他世界的,所以就算使用強效試劑,也不會有什麽不良反應。

就比如她,怎麽喝試劑,雷係異能都暫時無法適應新的身軀,隻有那麽一點點的威力。

夜輕輕歎了口氣,打算換一種動物實驗,說不定體型大一些的,會有不同的效果。

正當她想繼續實驗時,敲門聲傳來。

“王妃,外麵有人找您。”

是玉竹的聲音。

夜輕輕隻能暫時作罷,從空間中出來。

“誰找我?”

夜輕輕思前想後,都不知道誰會來找她,畢竟該得罪得都得罪的差不多了,夜家總不能上杆子的來吧。

誰知前廳之中,坐著的正是她的好父親和她那個包裹成蝙蝠的二姐。

夜輕輕心想,前幾日的事情還沒吃夠虧嗎?非要過來沒事找事。

還有夜清瑩,都一身蕁麻了,居然還一直跳騰,讓她猜猜可是因為狩獵場的事情。

可她沒做什麽,是吉月自食其果,丟了貞潔。

昨日算是給過夜清瑩麵子了,若不然她怕是也得和吉月下場一樣。

前廳中,夜思儒臉色有些難堪,靜默等著人來,夜清瑩在一旁委屈地哭訴著。

她人剛到,怎麽就已經開始演戲了呢?

還真是戲精。

視野中多出兩道身影,夜思儒突然拍桌而起,指著夜輕輕的鼻子就開口責罵。

“昨日你對公主殿下做什麽了!若不是你姐姐替你考慮,責受了懲罰,你以為你還能在這璟王府內如此安然嗎?”

那仗勢,驚得夜輕輕後退一步。

倒不是怕夜思儒,而是怕他亂飛亂噴的口水,濺到自己身上,髒。

旁得夜清瑩用手帕擦拭著淚水,還惺惺作態地抓住父親的衣袖,稍作拉扯,委屈卻又聖母的張口。

“父親,想來三妹不是故意的,可能……可能是因為公主的處處責難,這才讓她……設計讓公主丟了清白。”

夜清瑩火上澆油,顛倒是非的本領比之前強了不少,表麵是為了她這個三妹著想,實則是添油加醋,將鍋扣在身上。

“你!你個逆子!你是想拉扯我們整個夜家被誅嗎?”

一聽此話,夜思儒氣得胸腔起伏,揚起手就想扇在夜輕輕臉上。

偏偏夜輕輕靈活移步,讓他打了個空。

夜思儒怒目圓睜。

“父親瞪什麽?若是從身份說起,我可是璟王妃,你一個五品尚書不朝我鞠躬行禮就算了,還妄圖打我?”

夜輕輕指著自己的好父親,言辭犀利,神色也嚴肅不少,恰有王妃氣勢。

剛聽到夜家人因狩獵場的事情過來責難時,左贏便趕來,偏偏碰到了父女對峙的畫麵,他站在門外,並未進去。

他的確想看看,自己的王妃到底如何。

房間內,夜思儒沒想到自己的庶女會用身份壓製他,一時間愣在原地,氣得差點炸毛,特別是他臉,已經鐵青。

“妹妹,你怎麽如此對待父親啊!”

夜清瑩又想茶言茶語,卻被夜輕輕打斷。

“閉嘴!”

“你們是覺得陛下是傻子嗎?若真的是我所為,陛下早就命人殺了我,我如今活著,那就意味著不是我做的。”

夜輕輕氣勢突然強了起來,眼底的冰冷和嚴肅,讓父女兩人一度懷疑她還是不是曾今那個膽小怯懦,畏畏縮縮的夜輕輕了。

“如今人也被璟王抓住,若是不信,大可以當麵問問,是誰的手筆。”

她說這話時,輕輕挑動眉梢,看了眼一旁的夜清瑩。

後者心有忌憚的拽了拽夜思儒的袖子。

夜清瑩是因為計劃沒得成,又在公主那裏吃了癟,這才在父親麵前隨口胡謅夜輕輕的是非,不曾想她竟然如此伶牙俐齒,果真和以前不一樣了許多。

“父親,既然不是三妹做的,那就好。”

夜清瑩怕被父親發現真相。

“那怎麽行呢?”

“平白無故汙蔑王妃,就想全身而退?什麽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