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娘聽了,也插了一下話,說:“是啊,冬兒,我也沒聽說過這樣的法子。”
“妹妹和姨娘不知道,那是因為你們不懂醫術,妹妹,我不是把你的嗓子治好了嘛?昨夜你還話都說不出來呢!”
顧爾冬頓了頓,繼續說道:“據我所知,你是不是請了大夫,不也沒把你治好嗎?不然你為什麽來求我。”
“你……”顧寒秋聽了也說不出什麽。
“好了,既然秋兒你也好了,你們就都回去吧!”顧延看著她們倆說道。
“不,父親,姐姐就是故意在整我,你要幫我主持公道。”
顧寒秋見剛剛顧爾冬說的話自己無法反駁,便又讓顧延給自己討個公道。
顧爾冬見她還是咬著不放,便說:“按道理我給你開的方子沒錯,你是不是沒聽我的話吃糖了?”
顧寒秋聽了,一臉慌張,但還是否定了,一口咬定自己沒吃。
顧爾冬不信,便問了素錦,素錦也說沒吃,她見兩人都不承認,便對素錦說:“如果我查出來,你可是要受處罰的,畢竟是你沒看好小姐。”
素錦聽了,心裏麵有點慌,看了看顧寒秋,她給了素錦一個眼神,是讓素錦別承認的意思。
所以素錦還是搖了搖頭,顧爾冬見還是不承認,便說:“那我可要叫來別的人慢慢盤查了呢,到時候處罰就……”
素錦聽了,忙說:“我說,二小姐的確吃了不少的糖,她說藥苦。”
沈姨娘聽了,忙說:“冬兒,秋兒就是小孩子心性,鬧著玩的,你別跟她計較。”
“好一句還是個孩子。”顧爾冬抿唇,卻不笑,冷眼看著。
顧延左右為難,便讓人先散去。顧爾冬回去隻覺得無趣,原主當真是可憐可歎。
顧家正堂,老太太正坐在高台之上,麵容冰冷。
旁邊的丫鬟扇著扇子,分別站在老太太的身旁不敢怠慢。
“府中喧嘩之事調查清楚了嗎?”
老太太雙眸掃過台下的幾個人,今日府中的雜事鬧得沸沸揚揚,擾了她的清靜。
“回老夫人,是大小姐與二小姐……”
“兩人出了何事?”
老太太聽到兩人,眉頭一挑,,這丞相府中自從沈姨娘進來便不得安寧。
“二小姐嗓子出現了問題,大小姐給她開了藥,二小姐病情變好但是卻跟老爺告狀說是大小姐故意整她。”
“放肆!冬兒豈是如此奸佞小人?把秋兒叫到我這裏來。”
老太太話一出,底下的丫鬟便直接三步並作兩步去通知顧寒秋了。
在自己的房裏麵的顧寒秋此時正坐在梳妝桌前,手中捏著一枝玉簪。
“二小姐不好了,二小姐不好了!”
正在擺弄玉簪,顧寒秋的手卻因為突然闖進來的丫鬟一抖,“啪嗒”一聲,玉簪掉在地上,碎成兩截。
“啊……二小姐饒命。”
進門的丫鬟見此,那玉簪掉在地上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回響不絕,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跪在了地上。
二小姐的脾氣她是知道的,而摔碎的那個簪子,也是她最喜歡的。
“本小姐告訴過你吧,這簪子值你兩條賤命,現在摔碎了,你說你怎麽賠償我!”
“二小姐我錯了,求您饒恕,我再也不敢了。”
說話的丫鬟也不過才十二歲出頭,聽到顧寒秋的話,止不住的磕頭,額頭上都是砸痕,血跡斑斑。
“饒了你?那我這簪子豈不是白白摔碎了?”
顧寒秋挑起跪在地上小丫鬟的臉,緊緊的打量著。
“二小姐,雲兒隨您處置……隻求您,別……別把雲兒送到青樓去。”
聽到小丫鬟的話,顧寒秋冷哼一聲,抬腳將她一腳踹翻在地,“你算個什麽東西,膽敢跟本小姐討價還價,我看你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不知道這個丞相府是誰說了算了!”
顧寒秋越說越激動,前麵顧爾冬的事情她還沒留著一肚子火沒地撒呢,現在又蹦出來一個丫鬟壞了她的好事。
“你先說出了什麽事,簪子的事情我到時候再找你算賬。”
顧寒秋將那玉簪子隨意的扔進了一個紅木首飾盒裏麵。
即使這簪子是她最喜歡的,但是現在簪子摔碎也就沒有了任何價值。
“回二小姐,是老太太叫您過去一趟。”
一聽到“老太太”這三個字,顧寒秋立馬變了臉色,“老太太叫我,你怎麽不早說,磨磨唧唧的,我看你是顧爾冬派過來故意害我的吧!”
顧寒秋說著,將自己手上耳上的那些飾品一一摘下,另外還將自己身上的碎花裙換成了一身白衫。
她知道,老太太是不喜鮮豔彩衣和那些繁雜的首飾。
跪在地上的丫鬟有苦說不出,眼睜睜的看著顧寒秋憤憤離去。
顧寒秋來到正堂,正好就看到了老太太一臉冷意,她猜想,肯定跟顧爾冬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