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微亮,顧爾冬便醒了,隻是抬頭看去,發現顧秦墨已經不在房內了。
出門去,春蟬也不在了。
她忍不住蹙眉,這兩人怎麽都起的這麽早?
到了大門口,才發現大叔兒子的牛車已經裝好了藥材,顧秦墨與春蟬已經整裝待發了。
顧爾冬麵露羞赫,就她一個人睡了大懶覺!
春蟬開口道:“小姐,都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可以回京了。”
顧爾冬點點頭,三人便走路下了山,而大叔兒子則駕著牛車將藥材一同送回了京城。
顧爾冬將藥材安置在倉庫中,帶著春蟬便回了家,而顧秦墨也告辭離去。
翌日。
同慶堂老板派出去收購藥材的雜役急匆匆的趕了回來,“老板,這上好的藥材,昨晚上都被人給收購走了!”
老板大驚,臉上立馬露出了憤怒的神情,他拍了拍桌子惡狠狠的道:“哪個不長眼的,敢跟我們同慶堂搶冬西,馬上派人去查!”
畢竟是三皇子名下的藥堂,派出去的人不過半天便探到了消息,又回來報告道:“是顧藥堂的老板娘顧爾冬買的!”
“顧爾冬……”老板微微眯眼,隨後不屑的道,“我當是誰呢,原來就是那個不受寵的顧家小姐,竟然也有膽量來跟我同慶堂搶東西!不給她一點苦頭嚐嚐,她便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雜役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那老板,接下來該怎麽做?”
“明天,帶幾個人去顧藥堂討個說法!”
第二天一大早,同慶堂老板便帶著幾個小斯去了顧藥堂,站在大門口,不準任何人進店。
“顧爾冬,你給我出來!”
老板大聲的喊叫著,周圍的人紛紛駐足看戲。
顧爾冬此時正在藥房磨藥,隻能夠隱約聽見外麵嘈雜的聲音。
春蟬跑進來,慌張的道:“小姐,同慶堂的老板帶人來鬧事了!”
顧爾冬麵容一冷,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便往門外走去。
果不其然,同慶堂老板好一副街頭惡霸的做派,果然有了人撐腰便什麽都不怕了!
顧爾冬扯出一個笑容,壓抑著內心的怒火,淡淡的道:“不知張老板今天到我顧藥堂有何貴幹?”
張老板一看她著雲淡風輕的模樣便來氣,指著她鼻子怒喝:“你做了什麽事你自己應該清楚,我同慶堂預購的藥材你也敢買?”
“你預購的?”顧爾冬不禁冷笑,眸子裏是無盡的寒意,“那怎麽我去購買時,主人家沒告訴我說那批藥材是張老板預購的,反而很爽快的就賣給我了呢?”
“你!”張老板一時語塞,因為他確實沒有預購。
一旁的小斯轉盯著眼珠子,機靈的道:“誰人不知那戶人家的藥材一直都是我們同慶堂在買,你突然帶人去把上好的藥材全給買走了,你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搶嗎?今天,你必須賠我們同慶堂的損失!”
顧爾冬瞥了他一眼,不急不慢的道:“誰規定的?皇上規定的嗎?那我顧藥堂門口站著的就該是我的客人,你們現在在這裏豈不是明不張膽的私闖民宅了嗎?”
“賠你?真是好不要臉!”
顧爾冬的話猶如寒冰,弄的小斯麵色尷尬,愣在原地無法反駁。
看著理虧的幾人,顧爾冬繼續毫不留情的道:“這藥材誰先到誰就買,哪有什麽搶不搶,賠不賠的道理?”
顧爾冬的話句句在理,周圍的百姓也紛紛附和議論。
“對啊,張老板有點仗勢欺人了吧,這藥材又沒固沒規定誰是常客誰就能夠優先購買。”
“你知道,聽說著同慶堂是三皇子名下的產業,這張老板怎麽這副德行啊?”
……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張老板暗叫不好。
這都已經牽扯到了三皇子身上了,再這麽弄下去還不知道最後會落得個什麽下場!
張老板臉色憋的通紅,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剛才開口的小斯,現在真的是老臉都給丟盡了!
“回去。”
他冷冷的吩咐,心裏麵卻已經記下了這筆賬。
這件事情必須稟報給三皇子,他收拾不了,不信三皇子還拿她沒辦法!
想到此,張老板不禁冷笑。
他讓人將消息傳給了三皇子,三皇子回話說下午酒樓見麵商議。
下午,張老板便急匆匆的趕去了酒樓,三皇子此時正在喝酒。
“三皇子啊,那顧家的小姐顧爾冬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昨日明目張膽的搶了我們的藥源,今日我帶著幾個手下去討理,竟然還被羞辱了一番!”
張老板痛心疾首的道,奈何三皇子正認真的喝著酒,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