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想越氣。

這個水雲月,幾年不見,性子愈發的張狂,主意都打到他的身上來了。

“送一封信給祁醉。”

下馬車後,顧秦墨拿出一張信封。

春月利索下去。

顧爾冬院子裏這會兒熱鬧著呢,春蟬和林嬤嬤滿地的抓著蟲子,一罐子長壽蠱被春蟬給打翻了,這會兒透明的長壽蠱落到草地上,難找得很,一不小心就得踩死一個。

顧秦墨進門。

吧唧……

莫名的舒暢。

瞧了一眼腳底的透明物體,像是凝膠一樣。

還有淡淡的清香。

春蟬站在旁邊,欲言又止。

“繼續找,我找王妃有事。”他沒有停,目不斜視進了顧爾冬的屋子。

這會兒太陽正好,顧爾冬躺在美人榻上曬太陽。

光落在她的臉上,細膩絨毛都能夠瞧得一清二楚。

簡單講了一下朝上發生的事情,顧秦墨末了還歎口氣:“我也不知她為何將主意打到我的頭上。”

“她的目的一直都是你,隻是你沒有在意而已,那這件事兒,你打算怎麽辦?”顧爾冬眼睛都沒有睜開,“我總覺著,或許水雲月已經將你的老底捅出去了。”

顧秦墨搖搖頭,“如若燕洵知道了,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會在朝上直接說出來……”

“那就是還沒有找到證據,然後水雲月嫁給你之後,就可以栽贓,到時候不管是不是你,這事兒……嗯……就像是黃泥螺到褲子裏,是不是都無所謂了。”顧爾冬坐起身,雙眸亮晶晶。

“暫時皇上那邊穩住了,咱們現在就等著他們的計劃吧,既然……水雲月都已經打定主意要嫁給你了,那就很可能會在後麵繼續實施動作。”她頭頭是道的分析。

但對麵的顧秦墨臉色卻有些不太好看。

光是從麵具露出來的兩隻眼睛都能夠瞧出來。

滿滿的都是哀怨。

“難道還真的要娶她?”他剛才在路上的時候就猜到了。

顧爾冬絕對會為了一個計劃犧牲他,說不定等他說完,顧爾冬就打好主意要讓他寫休書了。

“這般看著我做什麽?”顧爾冬冷哼一聲後仰過去,“我記得你說過,為了你的計劃,你能夠不擇手段,這計劃又不是我一個人製定的。”

她也不是不在意。

隻是心裏還記恨這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兒。

這樣做顧秦墨會不舒服,但是她解氣。

真解氣。

一天天板著臉就知道感動,自我的將事情攔在外麵,顧爾冬被保護著卻也什麽都不知道,這都叫什麽事兒啊。

“我不想娶她。”他有些冷硬的說。

卻被顧爾冬回了一個白眼。

“您覺著,人家會給你機會不娶她?”

她也不是壞人,這點事兒都不用想,壞人還輪不到自己做。

估摸著幾天之後就能夠看見水雲月的手筆了。

燕洵下朝之後根本沒回去,直奔驛站。

驛站的守衛也早就被水雲月打好招呼,不用通報。

他來的時候,水雲月正在梳妝。

“我已經與皇上提議了,後麵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名單給我。”

水雲月梳頭的手停頓下來,略有些好笑的轉過頭看著燕洵,“四皇子怎麽現在就這麽著急的要?這些機密也得我慢慢打探出來,三日之後,三日的時間就夠了。”

這些消息渠道以及來源的確難查。

隻是水雲月就是東楚來的郡主,找人可比他們簡單方便的多。

燕洵也不多做停留,嗯了一聲轉身離去。

這樣子,看上去還有些放鬆。

水雲月等人走了,看著綠梅。

自打文竹死後,事兒就全部堆到綠梅頭上,她都快要忙的腳不沾地了,這會兒又被水雲月頂上,心裏咯噔一下。

哆哆嗦嗦上前去:“郡主有什麽吩咐?”

“去看看風子依頭上的傷口。”

想起那碗口大的刀疤,她就覺得舒坦。

一個個跟條哈巴狗一樣的跟在顧爾冬身邊,還要惡心自己。

“按照之前咱們配的那種粉末給送進去。”

綠梅急忙點頭。

還以為這次要挨打了,誰知道竟然沒有,反而是分了一個差使,能夠避開人群高峰時。

“是,郡主。”綠梅不管身上等的有多厲害的傷,該跪就跪,主子教做什麽就做什麽。

“再過些日子就是我的生辰了,叫人去月桂樓安排酒席,到時候我要宴請之前的那些人。”水雲月眉眼忽然展露笑意。

就像燕洵說的,他已經給鋪好路了,現在就等著水雲月自己去寫。

帖子很快送出來,上麵有清晰地時間地址。

瞧著桌上的請帖,顧爾冬忍不住有些想要笑。

這些人,為何有預謀,總要安排一場什麽聚會,這個什麽宴會來做掩護呢?

當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

說來說去的,都快要厭倦了。

“這郡主,指不定是想要鬧那些幺蛾子呢,要不咱們就說身體不適給回絕掉吧。”春蟬也看見了請帖。

水雲月在王府住了這麽久,春蟬大致也知道對方什麽性格,忍不住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