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潛白家(拜求收藏)
黃曆一拳擊在左掌上,胸中象燃起了火,張老鎖一家,多麽純樸,多麽善良,怎麽會突然遭此橫禍,家破人亡。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娘,不許抓我娘,壞蛋……”妞妞**手腳,突然夢囈起來。
黃曆眼角**了兩下,因為憤怒,他的耳根在突突地跳。他走到沃格身旁,低聲說道:“沃格,請你一定要治好這個病人,我欠他們的太多了。”
沃格不置可否地望著黃曆,誠懇地說道:“朋友,我隻能說盡力而為,這位老人的傷勢看起來很重。”
黃曆點了點頭,說道:“我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先出去一下,那位白胡子老頭也是個醫生,中國的醫生,他應該能做你的助手。”
沃格有些奇怪,黃曆不留在這裏關心自己的救命恩人,卻要出去一下,但他沒有提出疑問,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
在遠方,現出了一道閃電,亮得很,照亮了一部分鎮子,照亮了無雲的天空和黑暗相連的地方。烏雲在頭上堆得密密層層,好象蓬鬆的灰色山峰要向地麵撲來。
在峰流鎮,白家大院是最氣派的宅第,重門深院,飛簷青瓦,暖閣涼亭,曲檻回廊,兩座更樓巍然相對。大門座北朝南開,左右各有一根通天旗杆,門上一對大石獅,威風凜凜。
一條黑影就在這大雨即將來臨之際,竄到了白家大院的後門附近。靜靜地觀察片刻,黑影貼著圍牆迅速潛去。
白家大院的圍牆又高又厚,足有三米,可這也難不倒黃曆。他找到一處僻靜的角落,將手裏的石子拋了進去,貼牆聽著裏麵的動靜。半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掌慢慢撐到牆壁上,順著牆角慢慢地爬了上去……
兩頭卷須、烏黑閃亮、一丈多長的硬木大香幾,上麵擺著半人來高的細瓷花瓶,裏麵插著兩把開屏式的孔雀翎古扇。中間供著文武財神,兩邊分列兩個神龕。左邊是大肚子彌勒佛,右邊是觀世音菩薩。玻璃窗上吊掛著紅底黃穗的織錦窗簾,床頭擺著漆雕金花的煙酒具。一股富貴的氣息卻讓珍娘覺得陌生而害怕,她不由得縮了縮身子,而因為反抗和掙紮被扭傷的腳踝更加痛了起來。
屋裏靜悄悄的,隻有兩根蠟燭在有氣無力地燃燒著,慘淡的燭光照著桌上擺著的幾樣菜肴,這是剛才進來的一個傭人送來的。
自從被強綁起來,珍娘的眼淚就沒停止過,淚水早就沾濕了她的衣服。她擔心公爹,擔心孩子,擔心丈夫,也擔心自己。
公爹被打倒,又象瘋虎般撲上來,孩子在哇哇大哭,然後是刺耳的槍聲……她被捆綁著,嘴裏堵上了布,黑布車篷使她看不到什麽東西,但她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聽到了那熟悉的**響和白壞水的慘叫,還有丈夫憤怒的吼叫和激烈的廝打聲。然後,又是刺耳可怕的槍響,幾聲惡毒的咒罵……
珍娘想起了今天可怕的經曆,不由得痛苦地閉上了已經紅腫的眼睛,兩行眼淚再次順著麵頰滴落下來。
外麵的腳步聲和說話聲越來越近,珍娘也越來越緊張,驚恐地望著房門。
門吱嘎一聲被打開,進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有著寬大額頭和白得異乎尋常的大長臉的男人,目光中閃著**邪和陰狠。
白宗林貪婪地打量著珍娘,笑道:“雖比不上慕容家的,卻也是很不錯了。沒想到,山溝裏也能飛出鳳凰來,哈哈。”
珍娘瞪大了眼睛,因為害怕而有些發抖,嘴裏不由得發出唔唔的聲音。
“嗬嗬,小娘子,著急了?想陪爺嘮幾句。”白宗林走上兩步,輕浮地用手指捏弄著珍娘的下巴,然後拿下了珍娘嘴裏的布。
珍娘用力擺頭,似乎白宗林的手上長著癩,或者那手就是一條毒蛇。
白宗林掐了掐珍娘的臉蛋,又將手移到了她的胸前,壞笑著掏摸了一把。
呸,珍娘又羞又惱,卻沒有別的反抗手段,隻好啐了白宗林一臉唾沫,罵道:“壞蛋,放開我。”
“挺厲害嗎。”白宗林掏出手帕擦著臉,恬不知恥吸了吸鼻子,“香的,小娘子的口水是香的,呆會我要喝個夠。”說著,他一手按住珍娘的肩膀,一手去解珍娘的衣扣,嘴裏不幹不淨地胡言亂語道:“從了我,以後保你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做我的第五房姨太太;若是不從,我玩夠了就把你賣進窯子,讓你成為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
“你放過我吧,我是有男人,有孩子的人。”珍娘哭著哀求道。
白宗林手停了停,又繼續動作,嘴上說道:“我不在乎這些,你既是有夫之婦,就別裝什麽冰清玉潔。乖乖伺候好爺,爺就給你個名分。”
“畜生,禽獸……”珍娘徒勞地扭動身子。
外衣被解開了大半,露出了紅色肚兜和晶瑩雪白的肌膚,白宗林的眼睛射出了獸性的光芒,猛地撕掉了珍娘上身的最後一層屏障。珍娘發出了絕望的尖叫,她那雪白*粉嫰的乳*房,淡紅玫瑰似的乳*頭,讓白宗林貪婪地咽了口唾沫。
卟,嗯,嗯,通,門外傳來幾聲異響,白宗林停下了手,不悅地轉頭罵道:“該死的奴才,都給我滾遠點。”
房門一下子被推開,伴著冷風和潮氣,一個蒙麵大漢赫然出現,手裏一支模樣怪異的槍直指白宗林。
“你——”白宗林剛剛吐出一個字,黃曆手中的槍便響了,伴著“卟,卟”兩聲輕微的槍響。白宗林象被人在臉上猛擊了兩拳,身體猛地向後倒了下去,
黃曆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一隻腳猛地抬起,擋在了白宗林的身下,又順著勁盡量緩慢地放下。屍體倒了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噓——,黃曆一手扯下蒙臉布,一手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手勢。
珍娘張大著嘴巴,隻吐出了一個“黃”字,便又生生將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