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宋清宴笑著,突然俯下身去,吻上她的唇,讓她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車後的車子不斷的鳴笛,宋清宴就跟充耳不聞一般,直到自己饜足之後才放開她,指腹輕輕地摩擦著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邪魅的勾唇笑道:“看你還敢不乖?”

寧歡歡還是一副呆呆地樣子,估計確實是被嚇住了。

宋清宴輕笑著放開她的身子,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吵鬧的聲響,兩個人下意識的都向著那邊看去。

昏暗的路燈下,幾個人對著一個人拉拉扯扯,那個人身穿一件肥碩的羽絨服,指著那群人不斷的破口大罵,甚至還要掙紮著離開那群人。

但看情況,拉扯那個男人的一群人,不打算就這麽簡單的放過他,直接將他圍了起來,隱約間還看到那個男人被那群人毆打。

那個人從地上爬起來,走到路邊對著路上的開車的人還有行人大喊著:“都看看啊,打人啦!打人啦!”

他這不出聲還好,這樣的燈光下確實看不出對方是誰,但是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寧歡歡嬌小的身子微微一顫,猛然的抓住了準備掛檔離開的宋清宴的手。

宋清宴不解的看著寧歡歡,順著她的眼神看向那群人,等看清那個被打的人的身後,臉上的表情驟然陰冷。

寧和濤!

“要不要我下去解決一下?”宋清宴握緊了她的手,問道。

“不用!”寧歡歡幾乎是脫口而出,“不是因為他,媽媽現在或許還活著。”

想到郝月梅,寧歡歡就不能釋懷,她和寧和濤已經沒有關係,更沒有去管他的必要。

“他在這裏也沒有親人,我還是去看一下,別出了什麽事。”宋清宴說著,推開門下車。

宋清宴剛打開車門,就見寧和濤跟那個人發生爭執以後,突然向著馬路的另外一邊跑去,一輛加速過來的車來不及停下,猛地撞向他。

驚叫聲練成了片,寧歡歡坐在車裏,眼睛睜得鬥圓,身子微微發抖。

“歡歡,別怕!”宋清宴連忙坐回車裏,抱住寧歡歡安慰道。

寧歡歡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害怕,那個男人明明那樣過分的對待自己和母親,但是看到汽車撞向他的瞬間,內心還是忍不住有種莫名抽痛的感觸。

“我……我沒事。”輕輕地推開宋清宴,寧歡歡緩緩從車上下來,宋清宴扶著她的身子慢慢的向著那邊靠近。

有人報了警,警笛聲由遠及近的靠近著,救護車隨即趕到。

寧歡歡仿佛是一個石化人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寧和濤。

宋清宴緊緊地擁著,在看到寧和濤的瞬間,宋清宴就知道,這個人已經沒救了。

“有誰認識這個人,幫忙聯係一下他的家屬。”救護人員大聲說道。

寧歡歡慢慢的走過去淡淡的說道:“我就是。”

她不知道當時自己為什麽會那麽說,甚至忘記了當時說那句話的時候自己的心情是什麽,但她就是這麽說了。

寧和濤被送到停屍房,交通部按照攝像頭和肇事者的說法做出判斷,判決結果很快出來,雙方都有責任,肇事者辱罵的聲音縈繞耳邊:“那個男人是你的什麽人啊?老子?是不是想趁著快死了不中用了給你多賺點啊!”

“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麽不學點好,學著人碰瓷啊!還把自己的爸爸搭進去,你說那樣的錢你拿著不怕下地獄啊!”肇事者的家屬一樣附和著。

“閉嘴!”

宋清宴眯著眸子,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的溫度,他快步走到寧歡歡的身邊抱著她的身子將她扳過來看著自己,卻發現她臉上一點哭過的痕跡都沒有,本應該放下的心卻莫名的更加的擔心。

他摸著她冰冷的臉擔心的詢問道:“歡歡?你看看我,跟我說句話。”

對於宋清宴的話語她一點反應都沒有,而肇事者和家屬們冷冷的說道:“得到了那麽一大筆錢高興的吧,缺德貨!死者養了這樣的閨女也是倒了八輩子……”

不等肇事者的老婆剛說完宋清宴一記憤怒的眼刀殺過去,隻感覺周圍的空氣瞬間冷凝,肇事者和家屬都閉上了嘴不敢在說話。

“剛才你的話我已經錄了音,不想我告你誹謗就立刻給我滾。”宋清宴冷冷地說道。

“我,你們……”這一下子,所有人都閉了嘴。

“宋少!”一個人急急忙忙的從人群裏鑽了過來,站在了宋清宴的麵前。

“這位是我的律師,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他來處理了。”宋清宴對著交警說道。

“歡歡,你有什麽要求就跟律師說。”宋清宴又說道。

這一次寧歡歡有了反應,輕輕的搖著頭,偏過臉看著肇事者和他的妻子淡淡的說道:“我不要任何的事故補償金。”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個律師都愣住了,那個律師剛才簡單的看了一下這個事故,他能夠輕易的取勝,雖然他知道宋清宴不缺這些錢,但是就算是為了懲治一下這些人的惡劣態度也應該要相應的補償。

肇事者聽到她這麽說更加是膛目結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寧歡歡,像是不敢確定一般走到她的麵前強調的詢問道:“這位小姐,你說的是……真的?”

寧歡歡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繼而被宋清宴擁著身子離開了現場。

要賠償又有什麽意思呢?她不想再和寧和濤有什麽糾纏了,就讓這一切,就此煙消雲散吧。

回到家,寧歡歡直接就下了車,走進玄關的時候甚至都沒有脫鞋就向著二樓的房間走去。

從廚房出來的李嫂看到寧歡歡這個樣子,有些疑惑地想要詢問,卻被宋清宴的眼神噤了聲。

宋清宴回到房間的時候寧歡歡蜷縮著身子躺在**,他貼心的為她脫掉靴子,握著她的手躺下。

“葬禮準備在什麽時候?”寧歡歡輕聲問道。

“後天。”宋清宴回答道,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憋著難受,乖。”

寧歡歡搖搖頭,空洞的雙眸看著上方的天花板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沒有想哭,隻是覺得人生太短,說不準什麽時候,原本陪在你的身邊的人,就消失不見了。”

宋清宴俯下身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安撫的說道:“歡歡,我不喜歡做承諾,我隻能說我會在你的身邊一輩子!守護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