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寧歡歡憤怒的瞪大眼睛看著她。

淩怡然一隻手順著自己的發絲,一雙魅惑的大眼睛冷冷的看著她,嘲諷的笑道:“哦對了,你好像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啊?要不然去問問清宴好了。”

清宴?叫的倒是很親熱,寧歡歡深呼吸著,幹裂的唇輕啟準備說什麽的時候,衛生間的門被敲響。

淩怡然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閑散的拿出手機發著什麽短信,佯裝什麽是都沒有發生。

寧歡歡輕咬著唇一臉疲憊的將衛生間的門打開,看到來人的一瞬間,她愣住了。

宋清宴沒有看清裏麵是否有人就大步走了進來,因為他的眼中隻有她一個人的存在。

“歡歡,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宋清宴擔心的問道。

衛生間的隔音太好,在外麵一點聲響都聽不到,而淩怡然敢在這裏囂張跋扈,自然也少不了這個原因。

“清宴,這裏可是女廁哎!”看到宋清宴走進來,淩怡然將手機放進包包裏麵調笑著說道,繼而走到他們的身邊,一臉羨慕的看著寧歡歡:“你未婚夫對你真好,我好羨慕啊!”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滿是羨慕,臉上洋溢著淺淺的笑意卻不缺乏熱情,跟先前的樣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這位小姐,你以為是在拍電影麽?如果你覺得是,我沒有時間陪你演戲!”寧歡歡側眸看著淩怡然不悅的說道。

“哦,你還生氣啊?”淩怡然低著頭淡淡的笑著。

在看到宋清宴難看的臉色時,擺擺手說道:“別誤會啊,我剛才跟你的未婚妻開了點玩笑,不過看樣子有點過了,她很生氣,不過她已經給我教訓了,喏。”

淩怡然指著被寧歡歡打過的側臉,一臉的委屈。

寧歡歡冷笑出聲:“開玩笑?你覺得那種事可以用來開玩笑麽!?如果我這樣跟你開玩笑的話你會開心麽!?”

寧歡歡十分生氣,聲音也顯得特別的大。

淩怡然一副害怕的樣子往後縮了縮,怯懦的開口“我道歉好了,還是說,你要多少錢補償?”

“你!”

寧歡歡氣急,剛想反駁什麽,卻被宋清宴摟到懷中,他冷冷的看著淩怡然,黑眸微眯,說道:“不愧是C市副市長淩德榮家的千金,開口閉口間都會讓周圍染上銅臭的氣息,烏煙瘴氣!”

“嗬嗬,你知道我是誰啦?不愧是宋少呢,可是我還有一個身份你不知道麽?我記得我說過,我對你很有用!”淩怡然笑嘻嘻的說道。

“你是說你的二伯是市醫院的院長這件事,還是說,你在醫院的職位?”宋清宴冷冷的嗤笑著,他冷冷的挑著眉,扶著寧歡歡的身子,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你認為,他我會放在眼裏?”

“當然不會,C市鼎鼎大名的宋少怎麽會看得上區區市醫院的院長,伯父的地位可要高的很多,隻是你不知道,我的幹爹,是伯父醫院的藥物供應者!你覺得,憑我的身份地位,你爺爺會要她這樣的女人做孫媳?”她冷冷的勾著唇角,一雙魅惑的眼眸輕佻的看著低著頭看著地麵的寧歡歡。

淩怡然第一眼看到寧歡歡的時候,就知道她的弱點是什麽,對付她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不需要她動動手指,寧歡歡的自卑感就會讓她的自信自動瓦解。

淩怡然向後退了幾步,窈窕的身子靠在池邊,雙手閑散的整理著自己的外套,悠悠然的開口道:“就例如十幾年前,那件事你比我清楚的多,不用我解釋了吧!”

說話間,淩怡然的眼眸一直盯著寧歡歡看,而寧歡歡的反應也與她預想中的差不多。

“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宋清宴滿臉的怒容,陰冷而低沉的嗓音猶如從地獄傳出:“你認為我是那種受人擺布的人麽?你最好祈禱你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失去什麽!?”

說完,宋清宴便擁著寧歡歡的身子轉身離開衛生間。

淩怡然隨即跟在他的身後從衛生間出來:“宋清宴,你擺脫不了命運的安排,你爺爺能因為背景控製伯父的婚姻,同樣可以控製你的!你喜歡那個女人就喜歡好了,我不在乎,但成為宋太太的人隻會是我淩怡然,而她,隻會是個人人喊打的小三!

雖然已經走到了門口,但是淩怡然的聲音就像是魔音一般,毫無阻力的傳到了寧歡歡的耳朵裏。

一直到坐上了車,寧歡歡都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宋清宴的手握住她的,才讓她猛然的回神詫異的問道:“到家了麽?”

聽到她這樣說,宋清宴抬手摸著她略顯蒼白的臉,將她抱入懷中深深地歎息著說道:“對不起,你都看到了是不是?”

寧歡歡點點頭,趴在他的肩頭呼吸著他身上獨有的氣味,心意外的安寧下來,她抬起手環抱著他說道:“我知道你們之間沒有什麽,但是我在意的是,你沒有跟我說實話。”

“對不起。”宋清宴道歉,緊緊地擁著她的身子,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裏麵:“我不想你多想,不想你擔心,更不想你傷心!”

宋清宴說的話語很真摯,也讓她清楚他的意圖,甚至明白他的內心,她輕輕地靠在他的懷中沒有在說話,明明想要忘記,可是淩怡然的話卻一遍一遍在耳邊回響。

好像是看出來她在想什麽,宋清宴直起身,堅定的說道:“寧歡歡,我不許你胡思亂想,我們的事情什麽人都阻止不了,我比他要勇敢的多!”

聞言,寧歡歡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那雙清澈的眸子仿佛在探尋著什麽,莞爾一笑道:“恩,我相信你!”

回到家中,寧歡歡隻是簡單的梳洗一下就睡著了,李嫂問她想要吃什麽的時候她也說沒胃口。

走到樓上的時候,寧歡歡突然停下腳步,背對著宋清宴,淡淡的說道:“我今晚,能不能一個人睡?哪裏都可以。”

她的話語中帶著祈求的意味,宋清宴本想拒絕,可是看寧歡歡現在的狀態,再想到今晚確實有事情要忙,便也隻能歎息著應下。

直到寧歡歡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前,宋清宴才微微垂下頭,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黑色的眸子冰冷的凝結成一道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