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真,別多想了,你看沈湛為了你,甚至想出了這麽一個欺騙他家裏人的辦法,你怎麽也不能辜負了沈湛對你的一片情意啊。”

或許是自責,又或許是因為其他的什麽,夏朵真的情緒很不高漲,隻是偶爾的笑笑,和平時有很大的出入。

作為夏朵真最好的朋友,寧歡歡又怎麽可能會看不出夏朵真的變化呢?

隻是,這樣的事情,著急也是沒有辦法的,他們能做的,隻有等待……

結束了聚會,寧歡歡和宋清宴最先到了家,沒辦法,誰讓他們近呢?

“清宴,你真的覺得沈湛的那個方法管用嗎?”寧歡歡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宋清宴沉默了片刻,才笑著揉了揉寧歡歡的腦袋,說道:“雖不是什麽好辦法,但是眼下,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見寧歡歡還是一副擔心的模樣,宋清宴又說道:“別擔心了,不管是阿湛還是朵真,都是成年人了,他們有能力為自己的決定負責,你現在,隻需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知道宋清宴是在擔心自己多想,寧歡歡揚起頭,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不會為了這事,弄出什麽憂思過度的毛病來的。”

“有分寸就好,”宋清宴寵溺一笑,說道:“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你現在可不能熬夜。”

“知道啦!”寧歡歡笑著抱住宋清宴的胳膊,看著他,問道:“那你呢?不陪我一起睡嗎?”

宋清宴沒有說話,隻是讓寧歡歡躺下,替她蓋好被子,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才說道:“公司最近有了一個新的項目,挺著急的,這些天都沒有好好工作,現在可得努力一些了。”

“都這麽晚了,就不能明天再弄嗎?”寧歡歡有些不開心的說道。

她不開心倒不是因為宋清宴不能陪自己,而是因為宋清宴總是這樣在下了班之後還加班加點,長此以往,他的身體怎麽受得了?

“放心吧,不會弄到很晚的,至少也要把今天應該處理的解決掉。畢竟,我是總裁啊,你說是不是?”宋清宴明白寧歡歡的心思,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一些,說道。

寧歡歡卻完全不相信他的話,誰讓這人有前科,每次都這麽說,每次都忙到快要天亮才停手。

想到這裏,寧歡歡一咕嚕爬了起來,抓起大衣,說道:“那你要工作,我就在旁邊陪著你,等你弄好了,我再和你一起睡。”

寧歡歡的行為讓宋清宴微微有些發愣,半響才無奈笑道:“都這麽晚了,你還懷著寶寶,不能任性。”

“不是任性!”寧歡歡皺著眉,也不禁拔高了語調,說道:“不是你說,不會太晚的嗎?既然如此,幹嘛不讓我陪著?”

宋清宴無奈笑著看著寧歡歡,好半天才說道:“你是打定了主意,我什麽時候睡,你就什麽時候睡?”

寧歡歡一臉堅定的衝著宋清宴狂點頭。

她就是賭,在宋清宴心裏,她比工作要重要。

果然,麵對寧歡歡的毫不退讓,宋清宴認輸了,抱著寧歡歡躺下,說道:“你贏了,閉上眼睛,睡覺!”

聽著宋清宴鬱悶的聲音,寧歡歡忍不住抬起頭,笑道:“不去工作了?”

“不去了!”宋清宴閉著眼睛,又像是感覺到寧歡歡略帶戲謔的眼光,一抬手,猛地將她的腦袋按進自己的懷中。

寧歡歡更是忍不住了,咯咯的笑出了聲。

“還笑?再不睡覺從明天開始不許去醫院!”宋清宴發威了。

寧歡歡立刻捂住嘴,不敢發出聲音。

好半天,感覺到宋清宴的呼吸變得平穩,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時候,寧歡歡才小聲說道:

“我隻是不想看到你每天都這麽辛苦,在我心裏,你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別生氣了。”

頭頂上隻有清淺的呼吸聲,並沒有得到回應。

難道真的睡著了?寧歡歡有些鬱悶的想到。

“我知道,我沒有生氣,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宋清宴輕輕拍著寧歡歡的後背,輕聲說道。

寧歡歡心裏一暖,抬起頭,在宋清宴的嘴角輕輕印下一吻。

“清宴,謝謝你。”

宋清宴沒有回答,眼睛依舊閉著,隻是嘴角微微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回到醫院,周楠的反應是最大的,一看到寧歡歡就衝過來,拉住寧歡歡,一邊摸著下巴,一邊轉著圈的看她。

寧歡歡被他轉的頭暈,連忙抓住他,說道:“我說,周大帥哥,你能別轉了嗎?我看著頭暈。”

周楠停是停下來了在,隻是依舊一手摸著下巴,看著寧歡歡嘖嘖道:“我還以為你這孕懷的跟別人不一樣呢,不然怎麽這麽久沒不來醫院,名門大家的小姐,就是嬌貴!”

這麽一說,寧歡歡可受不了了,瞪著周楠,說道:“你再這麽說,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到底什麽才是名門大家小姐的手段!”

周楠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寧大小姐,是我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被周楠狗腿的樣子,逗得直笑,不知道為什麽,寧歡歡突然想起了上一次宋清宴跟她說過的,周楠的性取向。

果然,現在的同同們都長的這麽帥。

“你這麽盯著我做什麽?”這麽被寧歡歡盯著,周楠隻覺得有些慎得慌。

寧歡歡這才收回了目光,笑著說道:“沒什麽,沒什麽,對了,我沒來的這些天,醫院裏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周楠微微皺起眉頭,說道:“你別說,還真有。”

“什麽?”寧歡歡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連忙問道。

周楠的樣子倒不像是有心思和寧歡歡開玩笑,好像是真的碰上了什麽大事一樣,說道:“來了一個有自虐傾向的小孩子,幾乎所有的醫生護士都被他恐嚇遍了,現在幾乎沒有人敢去伺候他。”

“自虐傾向的小孩子?”寧歡歡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人就是閆曉宇,可是閆曉宇不是已經出國了嘛,不會是他吧?

“周楠,他是不是總是威脅別人,要讓院長開除別人?”寧歡歡問道。

周楠立刻點頭:“沒錯,就是這樣,不過,歡歡,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不是叫閆曉宇?”寧歡歡連忙追問道。

周楠的臉色一變,看向寧歡歡,有些謹慎的問道:“你知道閆曉宇?”

不過,這樣的疑問也隻是片刻的,很快周楠便反應過來了,說道:“也對,你和閆家的人這麽熟悉,認識閆曉宇也是肯定的。”

“閆曉宇現在是誰負責的?”寧歡歡問道。

即使閆曉宇很難伺候,現在總要有個人負責吧?

不過更讓寧歡歡擔心的不是醫院裏的事情,而是閆子軒。

閆曉宇那麽恨閆子軒,現在他回來了,又怎麽會讓閆子軒好過呢?

“現在是我負責,有什麽問題嗎?”周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