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太好了!沒想到,這下子,就會給我們老宋家,添了兩個小娃娃,哈哈,”宋文彬難得露出這樣的表情,看著寧歡歡和宋清宴,眼角閃爍著淚花:“這事要是讓你們小叔和奶奶知道了,他們一定會高興壞了的。”

一提起徐兆芳,寧歡歡臉上的笑容就又變得苦澀了起來。

“爸,奶奶那邊,現在還是那樣的態度嗎?”

自從上次,徐兆芳義正言辭的讓寧歡歡拿掉孩子之後,宋清宴也是沒有再去過宋家,有些事情也是盡量避開徐兆芳。

但是不管怎麽說,在宋清宴和寧歡歡的心中,徐兆芳都是家人的存在,怎麽可能真的不管她呢?

說到徐兆芳,宋文彬臉上的興奮也被衝淡了一些,說到:“這些天,我也一直都在勸著你們奶奶,她的態度是鬆懈了一點,但是對歡歡,還是……”

宋文彬有些歉意的看了寧歡歡一眼,說到:“歡歡,抱歉,爸爸沒幫上你什麽忙。”

寧歡歡扯出一抹苦笑,說到:“爸,這件事也不能怪你,你別多想,是非黑白,我心裏有數。”

宋文彬點點頭,寧歡歡的懂事他看在眼裏,隻是有些心疼這個孩子。

“那,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宋文彬問道。

“這件事,還是要告訴奶奶一聲,我準備下午帶歡歡回一趟老宅,不過得提前讓小叔回去,不然,我還是不放心讓歡歡回去。”宋清宴說道。

宋文彬也是讚同的說道:“確實,不管怎麽說,你是奶奶一手帶大的,歡歡又是奶奶的親孫女,這種事情,得親口告訴她,關於你們的小叔,放心吧,我一會就打電話讓他回去。”

“那行,我先帶歡歡去吃午飯,下午就回老宅。”宋清宴說道。

離開了醫院,朝著吃飯的地方走去,寧歡歡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清宴,你說,要是奶奶還是不願意相信我,該怎麽辦?”

宋清宴卻搖搖頭,說道:“奶奶不是不相信你,她隻是不願意看到宋家的名譽受到損害。”

寧歡歡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徐兆芳的想法她明白,但是做法她卻真的沒有辦法認同。

難道在徐兆芳的眼中,宋家的名譽比她肚子裏孩子的生命還要重要嗎?

“別想了,萬事有我,先去吃飯。”宋清宴攬住寧歡歡的肩膀,說道。

寧歡歡抬起頭,笑著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吃飯?”

宋清宴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餐的時間,他怎麽就那麽篤定自己沒有吃東西呢?

原本以為宋清宴會說出什麽煽情的話來,卻不想,宋清宴隻是低下頭,湊近寧歡歡的嘴巴,笑著說道:“一股早上吃的韭菜包子的味道,還想騙我?”

寧歡歡一愣,連忙哈出一口氣來聞了聞問,根本沒有啊?

瞥到一旁憋笑的宋清宴,寧歡歡才意識到自己又被騙了,鬧了個大紅臉,寧歡歡氣呼呼的一把掐住宋清宴的胳膊,生氣道:“你又騙我?”

“沒有騙你,是真的,可能你自己聞不到。”宋清宴忍著笑意,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

看宋清宴這樣,寧歡歡又開始動搖了,小眼神雖然還是懷疑的看著宋清宴,但心裏卻多少有些相信了。

誰讓她早上確實是吃了韭菜餡的包子呢!

“好了,別生氣了,媽媽要以身作則,我可不想以後你生個受氣包出來。”宋清宴攬住寧歡歡,大步朝著餐廳走去。

愛生氣和受氣包,是兩個相反的名詞吧?這又必然的關係嗎?

寧歡歡來不及多問,宋清宴已經拉著她找好了位子坐下,找來服務員,點的也都是寧歡歡愛吃的東西。

“正好過幾天阿湛生日,到時候可以順便將這件事告訴他們。”宋清宴顯得很高興,這一路上都是笑容不斷,惹得一旁的小姑娘都盯著他一陣猛瞧。

這可讓寧歡歡有些不高興了,瞪著宋清宴低聲說道:“不許笑!”

宋清宴微微一愣,等到反應過來寧歡歡這麽說的原因之後,更是直接扯出了一抹魅惑眾生的笑意,湊近寧歡歡,輕聲道:“為什麽不能笑?老婆你這是吃醋了嗎?”

說來也奇怪,結婚之後,宋清宴可以很自然的對著寧歡歡喊出“老婆”這樣親昵的詞語,寧歡歡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喊出“老公”這兩個字,這件事也一直都是宋清宴心中揮之不去的傷痕。

“才沒有吃醋!”寧歡歡冷哼一聲,別過臉去不看他。

宋清宴忍著笑意,還想說些什麽,服務員剛好端了飯菜上來。

等到服務員離開,宋清宴才繼續說道:“是嗎?可是我怎麽看你臉上寫著的都是‘我吃醋了’的字樣呢?”

寧歡歡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麽反駁,隻是一個人默默的鬧著別扭。

看她的樣子,實在是可愛的緊,宋清宴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說道:“好了,算是我不好,不生氣了好不好?大不了,晚上回去,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瞧這話說的,寧歡歡怎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呢?

不過一會還有正事要做,寧歡歡想著,大人不記小人過,隻是瞪了宋清宴一眼,抓起筷子就開始大口吃東西。

一中午沒有吃飯,她也確實是餓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麽的,懷孕之後,寧歡歡無論是胃口還是飯量都比之前好了不少。

雖然寧歡歡自己有些鬱悶,但是宋清宴卻是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

吃完了飯,回到了老宅,寧歡歡卻窩在副駕駛上,說什麽也不願意下車。

“清宴,我還是害怕。”

即使她寧歡歡算不上懦弱,可也沒有誰能夠忍受得了自己至親的親人口口聲聲要殺死自己的孩子啊。

宋清宴自然能夠明白寧歡歡的想法,但是這個坎終究還是要跨過去的。

握住寧歡歡有些涼的小手,宋清宴堅定的說道:“別怕,有我在,放心,沒有人能夠傷害的了你。”

望著宋清宴的眸子,那一抹溫柔才終於撫平了寧歡歡心中的躁動。

下了車,剛走到門口,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了,開門的,正是剛回來不久的宋文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