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瑤不明白其中原委,寧歡歡卻是明白的。

“沒事,病人最大嘛,那,遊燁哥,祝你早日康複,”寧歡歡後退了一步,看向麵前的兩個人,微微一笑:“也祝你們,幸福。”

周瑤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和燁哥的事情,可還沒有告訴別人呢,歡歡姐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呢。”

寧歡歡輕笑道:“愛情,是瞞不住的。”

寧歡歡隻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周瑤有些茫然地回頭朝著寧歡歡看去,不解的問道:“燁哥,歡歡姐這是什麽意思?”

遊燁搖了搖頭,卻沒有回頭,拉著周瑤說道:“走吧。”

寧歡歡猜的沒錯,周楠一直都在,一直到遊燁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

“現在心情怎麽樣?”寧歡歡站在周楠,望著他望向的方向問道。

周楠扶著牆的手緩緩放下,說道:“就好像,誠惶誠恐的把心送給別人,那人卻不屑一顧,一腳將它給踢了回來。”

“這比喻……這麽暴力?”寧歡歡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看在你今天有特殊情況的麵子上,你要是想偷懶,我可以幫你掩護。”

周楠收回目光,笑了笑,說道:“不用了,這種時候還是用工作麻痹自己的好。”

“周楠,”看到周楠轉身要離開,寧歡歡喊住他,輕聲說道:“要是實在難受,可以跟我說,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周楠沒有回答,沒有轉身,寧歡歡隻聽到一聲低低的淺笑,又或者,是哭泣……

遊燁走後,周楠似乎真的像他說的那樣,用工作麻痹自己,在和宋文彬申請之後,一天整整排了四台手術。

快下班的時候,寧歡歡看著周楠累的幾乎虛脫的臉,有些擔心地說道:“你是用工作麻痹自己,不是用工作虐待自己啊。”

“放心吧,我很清楚自己的極限在哪裏,現在還早著呢。”周楠朝著寧歡歡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寧歡歡皺著眉,完全不相信這家夥的鬼話,說道:“你要是再這樣,當心我跟院長舉報,徹底給你放個假。”

“要不要做得這麽絕?”周楠忍不住道。

寧歡歡卻不管那麽多,說道:“必須要這麽做,不然你真的有可能會在手術台上猝死。周楠,一會下班,你找幾個朋友出去喝個酒什麽的,好好釋放一下,你這樣,我實在是擔心。”

“朋友?”周楠有是一瞬間的失神,而後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從哪裏來的朋友?”

“啊?你自己的朋友啊,難道沒有嗎?”寧歡歡有些驚訝的問道。

怎麽會沒有朋友?不管是誰,不管朋友多少,總會有那麽一兩個知心的人。

周楠卻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朋友,我這樣的人,誰敢跟我交朋友?就算有,那也是衝著我的身份來的。朋友?寧歡歡,從我懂事開始,我就不知道這兩個字的意思。”

寧歡歡沉默了,她確實是忽略了這一點,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周楠的特殊。

“周楠,你要是不介意,我寧歡歡願意做你最交心的那個朋友。”寧歡歡站在周楠麵前,一臉認真地說道。

周楠有些錯愕的看著寧歡歡,半響才說道:“寧歡歡,你是認真的嗎?和我這樣的人做朋友,不會有什麽好處的,甚至,還被別人指點。”

寧歡歡卻一笑,說道:“在和你說到這個話題之前,我一直都拿你當好朋友,我相信,清宴他也一樣。周楠,我說過,不管別人怎麽看你,你不能看輕你自己。”

周楠扯了扯嘴角,雖然是在笑著的,但是眼淚卻順著臉頰滑落。

“寧歡歡,我可以抱抱你嗎?”

寧歡歡一愣,她現在可是個已婚婦女,而且丈夫還是個超級醋壇子。

“你要是想,可以抱我。”

涼颼颼的聲音,在寧歡歡和周楠的身邊響起,低沉的聲音無不在向眾人宣告主人此時不爽的心情。

“清宴,你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看了看時間,好像確實是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了。

宋清宴不滿地將眸光移向寧歡歡,說道:“怎麽?你不想我過來?”

完了,醋壇子果然還是打翻了。

“沒有沒有,一天沒見到你,可想你了。”寧歡歡連忙上前,抱住宋清宴的胳膊,晃悠著說道。

宋清宴哼了一聲,擺出傲嬌臉。

周楠在聽到宋清宴聲音的瞬間,就低頭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現在看到兩個人當著自己的麵這樣鬧,忍不住笑道:“我說,你們兩個人要是想要秀恩愛,麻煩請回家再秀好嗎?我可是一個剛剛失戀過的人。”

“剛失戀過的人還能笑得出來?”宋清宴真是不堵死周楠不死心,說道:“失戀的人還想著調戲別人的老婆?”

周楠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誰調戲你老婆了?我和歡歡,那是純潔的友誼,你懂什麽?”

“哼,你都想上手了,還純潔?周楠,我警告你,我拜托你照顧歡歡沒錯,但是你要是再敢對歡歡動什麽歪心思,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好過。”宋清宴盯著周楠冷哼道。

寧歡歡無奈地吐了吐舌頭,她家這位就是這麽的護食,他的東西,誰都不能多看一眼。

碰到宋清宴這樣死磕的,周楠也隻能無奈地點頭:“知道了,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你老婆動什麽歪心思。”

宋清宴這才滿意一笑,說道:“剛才約了阿湛和彥辰,晚上一起喝酒,你要一起去嗎?”

周楠一愣,眼眶跟著一熱,似乎在他遇到寧歡歡之後,一切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說是喝酒,但是基本上都是周楠一個人再喝,他是真的太需要釋放了。

雖然沒有喝酒,但是因為照顧周楠的關係,宋清宴的身上還是染了酒氣,結果一回家,就被徐兆芳逮了個正著。

“阿宴,你不是說帶歡歡和幾個朋友聚聚的嗎?怎麽聚了一身的酒氣?”徐兆芳瞪著眼睛,守在門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