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臣投資會議室

“後天城南那塊地的投標,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拿到。”

宋清宴轉過身,麵對著一眾董事,神情嚴肅,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意味。

宋清宴的話音剛落下,就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宋少,這件事決定是不是太武斷了?城南那塊地若是真的拿下來了,對我們確實有利,但是您也看到了,M.G明顯就是衝著那塊地來的,要是代價太大,我怕,到時候可能會得不償失。”

宋清宴隻是抬眼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嘴角動了動,將目光重新移開,語氣淡淡:“還有嗎?”

淩厲的目光四下一掃,沒有人敢繼續說話。

宋清宴冷笑一聲:“如果沒有其他的人再有異議,那麽這件事……”

“等一下,我也同意剛才周董事的看法,”又一個董事站了出來:“宋少,我知道您現在求勝心切,想要在和M.G的比拚中贏得先手,但是這件事確實決定的有些草率了。”

“草率?”

宋清宴挑了挑眉,朝著說話人伸了伸手,示意他繼續。

那人以為得到了宋清宴的認可,麵上顯得有些興奮,繼續說道:“宋少,您畢竟還年輕,被M.G這樣挑釁,又被眾多國人誤解,所以急著想要一場勝利來證明自己,這樣的想法,我們大家都理解,但是,正是因為您的年輕氣盛,所以,有些決定,可能不是那麽完善。”

那人說完,不但看了宋清宴一眼,還看了宋清宴身旁的宋文勝一眼。

這一次,M.G席卷而來,已經退出商界的宋文勝再度出馬,是個人都能看得出這場戰役對名臣投資來說有多麽重要。

往往在這種公司生死存亡之際,才能更加體現出一個員工的價值,所以,隻要在這個時候得到宋文勝和宋清宴的認可,以後的發展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更何況,城南這塊地,說白了,能得到的話,自然是好的,可是,真的得不到,對名臣來說,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們主要的開發市場在國外,國內稍微差一點,也不用太過在意。”

那董事說完還嗬嗬笑了一聲,似乎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

“不用太過在意?”

沉默良久,宋清宴突然抬起頭,冷笑了一聲,那目光中不含任何的感情看向方才說話的董事。

“我……那個,宋少,我有什麽地方說錯了嗎?”

被宋清宴的冰冷的眼光一看,那董事立刻出了一腦門子的汗,而且宋文勝也一直在一旁含笑看著他,那種笑容可不是讚賞的笑容啊。

宋清宴微微一笑,直起身子,緩步朝他走去,直到,在他麵前站定。

“首先,有一點你就錯了,”宋清宴勾起嘴角,淩厲的目光不止在麵前這位董事的身上掃過,整個會議室中的人,一個也沒有落下,“宋少?既然我是宋少,那麽,在這個公司,誰才是宋總?”

聲音驀地拔高,一種霸氣如狂風般席卷而來。

之前,宋清宴從來沒有在稱呼中做過多的糾纏,但是,不可否認,這些清高的董事,沒有一個人真正的將他放在了眼中,否則,也不會在公司這樣的地方,在公司的會議上,喊他宋少。

一直以來,宋清宴也能夠理解,畢竟這些人都是和宋文勝一路打拚過來的,他們見證了宋文勝的辛苦和努力,而他宋清宴,不過是坐收其成。

但是,他不說,不代表他不在意,他隻是給他們時間去習慣,也是個自己時間去證明自己。

可是,直到後來,宋清宴才發現,不管自己做到什麽樣的位置,這些人都不可能認可他,因為,他們都有私心,他們都希望,在宋文勝之後,能夠擁有名臣投資的,是他們自己。

“不是,我,宋少……不……宋總,啊不……”

那董事一會看看宋清宴,一會看看宋文勝,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

在這種公司生死存亡的關頭,宋文勝再度出山,就說明他並沒有真的將名臣全部放手給宋清宴,而且,實際上名臣投資現在到底是誰在當家沒有人真的清楚,因為就股份而言,公司最大的股東其實是寧歡歡。

這些隻會溜須拍馬的人根本不知道,到底該去拍誰的馬屁。

“當初,我既然選擇將名臣投資全權交給阿宴,那麽他就是名臣的老大,就連我,都要聽他的,所以,”宋文勝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胸,一臉的閑適:“你們別看我,我可幫不了你們。”

宋文勝這句話,基本上算是將眾人的疑慮都解開了,不管名臣投資現在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掌權者,至少,他們看到是,宋文勝是全力支持宋清宴的。

“那個,宋少……不不不,宋總,我,我……”

之前還理直氣壯的董事,肥胖的腦門上冷汗直冒,此刻他才知道剛才闖了多大的禍。

“不管你們之前是怎麽想的,有一點我希望你們記住,名臣投資,是中國的企業,不管發展到什麽樣的地步,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宋清宴的目光,在會議室掃視了一圈,才說道:“之前的方案繼續,我不是在征得你們的同意,我隻是在通知你們,希望你們記住這一點。”

直到會議散去,宋清宴臉上的神色都沒有好轉,如果不是因為這些董事都是跟隨宋文勝一路打拚上來的元老,隻怕,他早就容不下他們了。

“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不用顧慮我。”

宋文勝突然看著宋清宴微微一笑,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猜到了?”宋清宴一挑眉,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你小子,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宋文勝哈哈笑了一聲:“放手去做吧,這些人啊,沒了當年一起打拚時候的**,這麽多年放縱的生活,他們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留著,倒成了名臣的蛀蟲,也成了你以後的羈絆。”

宋清宴的臉上這才終於露出了笑意:“這話是你說的,到時候真要被說不仁不義,那也得你來擔著。”

“哎,你這小子,怎麽得寸進尺了?”宋文勝一臉鬱悶,看向宋清宴,說道。

宋清宴沒有說話,一盤大棋已經開始布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