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在外麵響起。
我抱著日記本,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臥室的門的被打開,漆警官一臉疲憊地站在門口。
我鬆了一口氣,“大半夜的,你來這裏幹什麽?!”
“你不是也來了麽?發現了什麽?!”漆警官直接走了進來。
我小心翼翼地抱著日記本,反問,“你發現了什麽?!”
“我發現了你還有你手裏的東西!”漆警官點燃了一支煙,懷疑地看著我。
我拭了一把眼角因為看日子而淌出的淚,有些無法辯解。
漆警官坐在了**,“說吧,來這裏的目的!”
“蔣銘心,是冤枉的!”
漆警官詫異,“不是你們洛家讓她認罪的嗎?!你想幫她翻案?!”
我將手裏的日記本遞給漆警官,漆警官如同我一般看完了整個日子,笑著將日記本扔到了**,“就憑這個證明不了什麽的!”
“如果你不認為她是冤枉的,你也不會來這裏!”我盯著漆警官。
漆警官對我豎起了大拇指,“老公死了,還有這麽大的情懷,洛家的大小姐這肚量還真是不一般!”
我隻是不想讓真的凶手逍遙法外!
“如果凶手是你父親呢?!”漆警官挑眉。
我一怔,隨後想了作案動機和父親的智商,笑道,“不可能!若是我父親做的,不必這樣大費周章。”
“果然不同於一般人!說說你的想法吧!”
“蔣銘心的家,防盜係統做得並不好,我一個女人都可以徒手翻進來,何況是一個想要弄死她的人呢!她一定是有什麽事情,仇人恰好借著孟子赫的事情想讓他永遠閉嘴!”我大膽猜想。
“繼續!”漆警官閉上了眼睛。
我沒好氣地坐在了**,“沒想到更多的了!”
“如果凶手是你,大概我也會佩服你!”漆警官仰麵躺在**。
我回頭看著他愜意的樣子,“可你知道那並不是我!”
“說吧,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漆警官再一次開口,卻早就洞悉到我的內心。
“幫我查江真!”
“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漆警官起身,又點了一支煙。
“煙盒上說了,吸煙有害健康!”我善意提醒。
卻遭來漆警官諷刺,“站在你的立場,再調查這個案件,也是不利的!”
“我隻知道蔣銘心和孟子赫的關係並非她說的那樣不堪,如果這樣,麻煩你再查一下蔣銘心!”
漆警官猛吸了一口煙,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餓了,請我吃夜宵!”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趣!”吃串的時候,漆警官不禁感歎。
我沒有說話,隻是從蔣銘心家裏找出來的日記本被自己偷偷藏了起來。
“盡快查吧,我在江真麵前露了馬腳,他肯定會提前做好準備的!”我想起江真來。
漆警官點了點頭,一杯酒下肚。
回到家裏,我也特地注意父親的一言一行,可他卻一點異常都沒有!我進了母親的房間,母親走後,父親極少進母親的房間,但阿姨總是把這裏打掃得一塵不染。
“母親,您告訴洛暘,這樣背地裏調查父親真的對嗎?!即便是我知道他為我好,可我不想真相因為他的愛離我越來越遠......”我望著母親的照片,有些哽咽。
“在你的心裏我何時為你好過,我都是為了自己的生意,都是為了金錢,不讓你這個女兒丟了我洛家的臉而已!”父親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盡管調查我,如果能讓你一個丫頭片子抓住把柄,你也算不丟我洛家的臉!”
我嚇了一跳,渾身一顫,回頭看著父親。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抬眼看母親的照片一眼,隻是十分冷漠的盯著我,“真不明白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麽!不知所謂!”
他甩手迅速離開了母親的房間,多停留一秒都不願意!
“是不是你收買了蔣銘心!”我大步走了過去,雖然江真已經否認了,可我還是不願意放過每一個可能的人!
父親停了下來,沒有回頭,“找人查查她和她最親的人賬戶記錄就知道了!我說什麽,你會相信麽?!”父親冷哼一聲,進了書房。
他這樣理直氣壯,仿佛這件事情跟他沒有半絲關係。
幾天之後,漆警官給我打了電話。
見到漆警官的時候,他依舊叼著煙,戴著個帽子,跟狗仔隊似的。
“查完了,蔣銘心的所有賬戶,以及她周圍比較親近的人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有大量的資金轉入!”
我詫異,“如果是現金呢?!”
“就算是有人將現金給她,誰會把現金擱家裏?江真和你父親我都查了,最近這段時間,也是沒有把任何的資金取出!他們的嫌棄基本可以排除了!”
“如果蔣銘心不是自殺,而是他殺,那麽她承認殺人也是可能的!”
漆警官扔了煙頭,抬了抬帽子,盯著我,“如果凶手真的是蔣銘心,你現在所做的是在幫一個殺了你老公的人!”
“日記不會有假,蔣銘心對孟子赫的愛也不會有假,我不是幫她,我是幫我自己。”我望著天,天下起了蒙蒙細雨,漆警官皺了皺眉,脫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手指劃過的我脖子,“奇怪,案發之後,你不再穿旗袍了!”
連他都發現了這一點。
我笑著不解釋,回到家裏再一次翻起了蔣銘心的日記本,一定有地方不對勁,隻是我沒有發現罷了!
“小姐,江真江先生來了!”阿姨敲門。
我起身,桌上的日記本掉在地上,夾縫裏出現了一張紙,很小,上麵的字跡是孟子赫的,隻是一串數字,看起來像是一串電話號碼!
門被打開,江真捧著花笑盈盈地站在門口,“暘暘,我聽洛叔叔說這段時間,你都沒有出門,我來接你出去走走!”
我迅速收起了紙條,用背遮住了筆記本,“誰讓你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