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我暴跳如雷,盯著管誌傑的眼睛,厲聲吼道,“你不是承諾保證她是安全的嗎?!現在怎麽孩子沒了!”
“我隻跟你保證她個人的死活,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任何的關係。”管誌傑的語氣十分平淡,一股子自己理由充分的模樣!
跟生意人談條件,自己隻能注意了再注意,我自己竟沒有想到管誌傑鑽了這樣一個空子。
我上去一把揪住管誌傑的衣領,“你少來這一套,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管誌傑任由我抓著他的衣領,盯著我的眼睛,笑容卻一直都沒有在他的臉上消失,“算是一個警告吧,接下來就看你怎麽做了!”
警告,一條人命就當成了一個警告!
我發了瘋似的,拚命往管誌傑的身上砸拳頭,“你這麽沒有人性,你知不知道他們多想留住那個孩子!”
管誌傑一把抓著我的手,力氣之大,使我動彈不得。
他緩緩湊到我的耳邊小聲說道,“都是那個孩子惹出來的禍,他一個禍害留著做什麽?”
在管誌傑的眼裏除了自己的利益,別人的命都顯得不是那麽重要。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千算萬算,那麽任由管誌傑牽著鼻子走,還是丟了這麽重要的東西。
“三天之內,我嫁給你!”我開口,我不能容忍小李再在管誌傑的禁錮裏多呆一天。我要盡量去說服父親,盡量讓婚期更快的來臨。
“洛暘,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管誌傑整理著衣服盯著地上的我,“想讓你父親起疑心?三天?哼!”
他已經識破了我,就連我最後的希望都不給我!
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之前因為腿傷,所以父親一直沒有答應,我現在腿傷好了,那麽,今晚,就今晚,我不在家裏住。半個月之後,找個醫生,我父親就算不想這麽快就必須這麽快了!”
管誌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竟是蹲下身子扶起了我,“想得還真是周到。”
“你要是答應,現在我們就可以出發了。”我看向了窗外,外麵下著毛毛細雨,寒冬臘月的雨季。
管誌傑給我讓開了一條道,似乎要讓我出去解釋一番。
我拿了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走了出去,阿姨正是張羅著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盯著阿姨,“阿姨,真不好意思,我和誌傑要出去吃,今晚這頓好吃的,就留給你和我爸單獨吃吧!”
阿姨羞得臉紅了,“盡說些瞎話,早去早回。”
跟管誌傑出去,我沒有吃飯,直接是去了酒店,管誌傑站在我的身後,“不用這麽著急吧?!”
“我隻是給自己開個房間,和你無關。”我亮出證件,讓酒店工作人員給我開了一個套房。
管誌傑也沒有多說,等著我把房間開好。
出去吃飯的時候,我是及其不想跟管誌傑一起吃飯,可他卻一直跟著我,讓我渾身都不自在。
“你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我站在雨裏,那毛毛細雨打在我的身上,頭發上,讓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你是我未來老婆,這深更半夜的,我怎麽放心你一個人,要被人捉了去,我豈不是虧大了!”
我轉身繼續往前走,皮靴在馬路上敲出清脆的聲音。“嗒........嗒........嗒.....嗒....嗒...嗒...”我越走越快,管誌傑卻越跟越緊。
“腿傷恢複得不錯嘛,看樣子當時你這傷還不夠深!”管誌傑忍不住說道。
我咬牙,果然是他。
“這樣折磨我,有意思嗎?!”我苦笑。
“沒人折磨你,隻是你的價值比較好而已!”
我望向了天空,飛機從頭上劃過,如雷貫耳,卻看不見任何影子,冰雨打在我的臉上,打在我臉上的傷疤上,像是在警示著我什麽。
管誌傑在我的身邊停了下來,“如果你無情一點,其實我根本就不能把你怎麽樣。”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那你告訴我,蔣銘心的母親怎麽死的?孟子赫的死和你有關嗎?”我沒有敢看管誌傑的眼睛。
他沉默了一會,才是開口回答著我,“手術本來的成功率就小,如果我要殺孟子赫,是不是該等到自己完全掌握了證據的時候?!”
他沉默的那一會,讓我起了疑心,可他的話又具有完全的說服力。
後來管誌傑把我送到了酒店之後,就走了,我一個人進了套房,坐在窗台上,一直盯著外麵的細雨,整個城市,鱗次櫛比,燈火通明,因為這雨,如同蓋上了一層磨砂,如同少女紅著眼睛,低聲哭泣。
我摸著自己的臉,如果管誌傑說的是真的,殺害孟子赫的凶手不是他,那麽我臉上的傷疤,就成了我和管誌傑唯一的關聯!
一陣風打了過來,忽然感覺有些冷,我抱了抱手臂,才發現,外麵的雨雖小,卻已經浸透了我的全身。
洗漱之後,換了浴袍,讓酒店的人將我的衣服拿出去洗了。
淩晨兩點,原本就已經睡著了的我,聽到門聲有些警惕,一想是大酒店 ,也隻得起身,伏在門邊問道,“誰呀!?”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加大,我的耳朵都差點被震聾。
通過貓眼,我看到了趴在門上的管誌傑,一頭霧水,他來做什麽,他不是都已經回去了嗎?!
“開門!”管誌傑一聲暴喝。
我回頭看著酒店裏,自己的衣服都被送去洗了,能遮住自己的,隻有自己身上的這件浴袍了!
“你回去吧,我都睡了!”我實在不想給他開門。
管誌傑大笑了起來,“我讓你開門,不然.............”
他還沒有說完,我便是擰開了房門。
一股子的酒味迎麵而來,他直接是撲了進來,我急忙閃到了一邊,他跌了個狗吃屎。
我用腳踹了踹,“還好吧?!還能走,你就打車自己回家!”
管誌傑抓了抓腦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扶著牆壁,還不忘整理自己的衣服,我站在門邊,一直讓門保持開著的狀態,等著他回頭自己走掉。可管誌傑轉身就拉開我,將門直接關上。
“我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今晚我住酒店和你沒關係!”我盯著管誌傑,警惕地抱著自己的浴袍,好像他隨時都有可能將我按到似的。
管誌傑大搖大擺地進屋,坐在沙發上,腳也是直接摔在了茶幾上,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對著我命令著,“給我倒杯水!”
我抱著手臂盯著他,他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我讓你給我倒杯水!”管誌傑又是喊了一聲。
看他的樣子是喝了不少,為了他及早清醒,我拿著杯子在水龍頭上給他接了一杯涼水,扔在茶幾上,“有手有腳,要喝自己拿!”
“你也有手有腳,是不是要救小李,你也自己去?”管誌傑眯縫著眼睛。
如同一支利箭射/在了胸口,我咬牙,走到沙發邊上端著水,拿著杯子,送到管誌傑的唇邊,“張嘴,喝!”
管誌傑閉上了眼睛,“有你這樣喂人的嗎?!”
我沒辦法,隻能伸手扶著他,讓他坐好了,才是將杯子的杯口送到他的唇邊。
他心滿意足地喝了個精光,我起身盯著他,“水也喝了,你還想做什麽?!你可以走了!”
管誌傑沒有應聲,我有些著急了,上去想要將他拖出去。
他隻是稍稍一個翻身,手臂往空中一揮,我便是已經被他圈入了懷中。
我拚命地想要推開他,而他極其重 ,隻是體重都讓我無可奈何!
力氣用完,發現他隻是將我圈在懷裏,也沒有過多的動作,也隻得罷手。
良久之後,以為他會睡過去,卻沒想到,他迷迷糊糊地手在我的臉上遊走,似乎在尋找著什麽,直到他觸摸到了我左臉上的那道疤,他的手終於才是停了下來。
我心裏一顫,他摸這道傷疤做什麽?!
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他還是閉著眼睛的,似乎是在做夢!
我伸手想要去將他的手拿開,卻發現無能為力,他皺了皺眉頭,小聲嗬斥著,“別動!”
我立馬又是停了下來,渾身緊繃地看著他。
忽然他一把推開我,我跌到了地上,他似乎還沒醒,大聲喊道,“滾!”
我嚇得渾身一哆嗦,他是什麽意思!
“這可是我開的酒店,要滾也是你滾!”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浴袍,有些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
他沒應聲,隻是平躺著,張開了雙手,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我加大了聲音,“管誌傑,你大晚上的來這裏就為了跟我演這一出,你要再不走,我找工作人員了!”
管誌傑的手扶著他自己的額頭,終於睜開了眼睛,盯著我,又重新闔上了眼睛,“過來!”
我哭笑不得,我讓他滾,他讓我過去,並且還是張開手臂讓我過去!
我沒有辦法,隻能轉身往房間裏走去,心想大不了給他個沙發睡,我把門關上就沒事了。可沒想到我還沒走上兩步,自己被撲倒了,我趴在地上,他趴在我的身上,他的呼吸聲在我的耳邊,而他的象征之物,似乎已經堅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