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又是一劍,將楊豐田的心髒刺穿。
平常人此時,早已經失去了行動力。
可楊豐田四肢還在掙紮,並且詭異的是,傷口處沒有一滴獻血,隻有青黑色的肌肉。
“他不是活人!”
秦淩天定下結論,秦青兒聞言,身軀頓時一顫。
她還隻有十二歲,大半夜遇到這種事,已經被嚇到了。
若是她一個人在隔壁茅屋,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秦淩天禦劍,將楊豐田帶了出去,一直到將他砍成碎片,才停止行動。
從屍體碎片上看,他早已經死去多時。
身體內,沒有一滴血液,肌肉都是暗紅色,已經幹枯。
回憶在白天的細節,秦淩天發現,白天見麵的時候,楊豐田恐怕就是一句屍體了。
隻是多層衣物,遮掩了他幹枯的身體。
“大意了。”
秦淩天明白,這個詭異的村莊,應該隱藏著大恐怖。
“青兒,別怕,有我在。”
秦淩天拍了拍秦青兒的後背,溫聲說道。
“哥,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秦青兒仰起頭,看向秦淩天,這個時候,隻有在他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秦淩天看向門外漆黑的夜幕,沉聲道。
“今天晚上是不能休息了,不把一切都弄清楚,隻會更危險。”
秦青兒聞言,隻能忍著心裏的恐懼,跟著哥哥行動。
站起身,秦淩天做了四個火把,讓秦青兒點燃兩個,另外兩個備用。
間隙之中,秦淩天餘光發現了木桌上的托盤內,楊豐田送來的食物。
兩位白米粥,變成了兩碗黑色血液,四個饅頭,則是四個青黑色的髒器,一碟鹹菜,則是鐵灰色的指甲。
秦淩天一陣惡寒,連忙遮住秦青兒的目光。
不然的話,秦青兒怕是連膽汁都會吐出來。
這等高明的障眼法,竟然騙過了他。
這村莊裏的一切,越發的詭異。
點燃火把,兄妹倆踏入了夜幕之中。
走過田間小路,秦淩天找了最近的一戶人家。
他要確認,是不是隻有楊豐田,是這種情況。
篤篤!
“有人嗎?”
秦淩天敲了敲門,大聲喊道。
可許久,都沒有人回應,於是他隻能拿著劍,將門栓斬斷。
大門打開。
還沒有看清門內的情況,一把鏟子,就披頭向著秦淩天拍了下來。
砰!
長劍瞬間橫在身前,擋下了這一鏟。
“啊!”
尖叫聲劃破黑夜的寂靜。
在火把的光芒下,秦青兒看清楚了,拿著鏟子的‘人’,這個臉色無比的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
更恐怖的是,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
隻有黑洞洞的眼眶,盯著兩人!
“滾!”
秦淩天一腳將這具屍體踢回屋內,劍刃將他的頭顱留下。
失去頭顱,這種活屍就失去行動能力。
夜幕之下,兩個火把,帶來唯一的光亮。
天空中籠罩著陰雲,月光都被遮掩的一幹二淨。
夜裏的微風拂過,吹起木屋門口,鮮紅的對聯。
村莊裏,無比的安靜,甚至連一聲狗叫聲都沒有。
橙紅的火光下,秦淩天目光越發的凝重。
帶著秦青兒,兩人繼續前往下一戶人家。
一連三戶人家,都是如此,沒有找到一個活人!
等兩人還想去下一戶人家的時候,卻發現,村裏的小路是,竟然出現了大量的村民。
各個手裏,都拿著兵器。
眼睛裏帶著綠光,死死的盯著兩人。
“哥,白天我回頭的時候,發現他們就會這樣盯著我們。”
秦青兒聲音顫抖,無比的恐懼。
白天的事情,一件件浮現在腦海裏。
這個村莊裏,沒有一個活人!
“青兒你站在我身後,不要看。”
秦淩天將秦青兒護在身後,真氣禦使著長劍,殺向這些村民。
他隻是隨便選了個村莊,竟然遭遇了如此詭異之事。
這些活屍,雖然恐怖,但實際並不難對付。
畢竟生前,也隻是凡人。
劍刃之下,一劍就是一顆人頭。
隨著殺的越來越多,秦淩天發現了,這些活屍的共同點。
在他們的腦袋上,都連接了一根,纖細的柳枝!
柳枝自腦袋,延伸到了四肢上,活屍被殺死之後,柳枝就會自動化為灰燼。
而且,隻要斬斷了脖子處的柳枝,這些活屍,就會失去行動能力,而不需要斬下頭顱。
之前楊豐田和其他三戶人家,死的太快,秦淩天沒有注意到。
但現在,他殺的極快,殺了活屍,柳條甚至還來不及消失。
真氣源源不斷,活屍一具一具倒下。
秦淩天則開始回想,村莊裏的柳樹。
楊豐田白天的時候,帶著他們路過,偶然間說過,這個村莊,叫煙柳村。
在進村的路上,秦淩天隱約間,好像看見了一顆,巨大的柳樹,足有十餘米,柳枝密密麻麻,如同人的頭發一樣。
“應該是那顆柳樹!”
秦淩天心裏猜測。
一般的柳樹,怎麽可能有這麽多的枝條,隻有那麽大的老柳樹,才有可能。
回憶著柳樹的方位,秦淩天一路帶著秦青兒,殺了過去。
夜幕之下,兩道火光移動,留下一地的屍體。
終於,兩人殺穿村莊,來到了一個空地。
兩個火把的光芒有限,隻能照亮一小片區域。
可就是這樣,兩人也立刻就注意到了一顆,巨大的柳樹。
看不清楚有多高,但樹枝直徑足有三米!
十多個成年男子,都環抱不住。
“那些活屍身上的柳枝,應該是來自這顆柳樹,斬斷這顆柳樹,就能解決這個村莊的問題,讓那些村民徹底消停。”
秦淩天望著柳樹的樹幹,真氣湧動,劍刃開始迅速旋轉。
“小哥高抬貴手!”
劍刃接觸到柳樹之前的一瞬,一道陰冷的童聲傳來。
緊接著,柳樹粗壯的樹幹裂開,一個臉色蒼白,約摸十歲的男童走了出來。
男童一身綢緞衣物,家境應該不錯。
秦淩天見狀,眼睛微眯,劍刃停在了樹幹之前,開口問道。
“就是你,殺死了並控製了村莊裏的村民?”
男童臉上堆笑,連忙解釋道。
“上仙大人,還請恕罪,我也是有苦衷的……”
原來,這個男童名叫,孫方,出生在煙柳村唯一的員外家。
隻可惜,家境殷實,不缺吃喝,但卻自小體弱多病,眼看活不過十歲,就要夭折了。
他的母親,整天以淚洗麵,可遍尋名醫,都沒有任何藥方。
一直到,煙柳村來了一個衣著破爛,滿臉胡須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