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契約（下）
“當年瘋傳在魔網上的事件，一度被稱為是真正的奇跡，崛起的戰歌，神聖之戰，草根的逆襲，神的十三分二十九秒，命運之夜，還有——學院的恥辱柱等。”
“那件事——真是你做的？”精靈飄到李雲麵前，死死盯著他的眼睛，李雲神色不動，隻是淡淡說道：“是真是假難道你還不知道？當時缺錢，隻是看到那裏的獎勵不錯，外加也沒現在了解那麽多，所以就做了，不過造成的反響的確是嚇了我一跳，也讓我因此五年來都沒上過《三界》。”
“當時我選的也不過是潘多拉附小的試練之地，裏麵都是一些剛剛覺醒，不到十二歲的孩子，即使我沒覺醒，打過去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吧？”
“沒什麽好奇怪？！”精靈的嗓音突然拉高了數倍，她此刻終於判斷出了眼前的小子沒有撒謊的可能，但心裏卻如驚濤駭浪般起伏不定，強行壓住想要掐死眼前這小子的衝動，精靈咬牙道：“哼，作為五百年來第一個打通潘多拉學院......”
“是附小。”
“......附小的小子，而且用的還是係統附贈的精靈，三十六場戰鬥全部通關隻用了十三分二十九秒，連學院內部的高層都沒反映過來就結束了戰鬥。”
“你知不知道，要想挑戰附小的試練之地，其本身年齡就不得超過十二歲？五年前的話，那時候你才十歲吧？以十歲之齡，就使用係統精靈打通了號稱天才搖籃的潘多拉附小，順利拿走裏麵的兩萬靈幣獎金。”
“本宮是要感歎魔界一代不如一代，還是要稱讚一下你的無知無畏？哼，聽說經過那一戰後，駐守三十六個關卡的小天才中，可是有超過半數因為打擊過大而使得修為停滯增長了三個月甚至半年。”
“同樣是兩隻眼睛一張嘴巴，你的身體裏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讓你能有如此戰力？真是——讓本宮想把你解剖了仔細看看呢。”
“不過，似乎也不需要了。”
精靈饒有意味的打量著李雲，隨即腳下的靈紋一陣閃爍變化，泛出淡淡幽光，“擁有不可思議的靈魂之力的小子，現在的你的確有和本宮討價還價的資格，但是——你的驕傲也就到此為止了，在本宮麵前，從來就不存在名為無法看透的虛妄！在不久的將來，你的秘密終將在本宮的眼底無所遁形，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裏，本宮會一點點，慢慢地揭開你的麵具，撕開你的護甲，**著你**的，再無任何秘密的身體，讓你徹底誠服在本宮的腳下，跪倒，哭泣，悔恨，懇求本宮的原諒，歌頌本宮的偉大。現在，好好完成本宮的任務吧。心懷感激的接受本宮的力量，幫本宮去追尋那名為勝利的芳香。”
“不得不說。”李雲慢慢睜開眼，平靜的看著精靈，任由腳下的幽光侵蝕著自己的身體，待逐漸爆發的光芒淹沒兩者的身形，而後又褪去消失，已經締結了契約的李雲這才緩緩道：“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環境，才能培養出你這麽傲嬌腹黑的性格。”
“風——無姬？”
“是風無姬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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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清晨，沒有鳥鳴，沒有喧鬧，躺在**，李雲隱隱聽到耳邊有人在喊自己，隻是疲憊的精神卻始終無法讓他抬起眼皮，直到鼻間傳來一絲飯香，這才在美食的**下，漸漸睜開了雙眼。
“該死的，剛締結契約就瘋狂吸取了我一大半的靈魂之力，女人果然都是不分種族的記仇啊。”坐在床頭，李雲使勁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隨即，一碗泛著熱氣的蘑菇炒飯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雲哥哥，吃吧。”丫頭瞟了一眼李雲，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卻還是抑製了內心的衝動，隻是平靜的遞上碗筷，說道：“蘑菇是走廊上新長的，早上起得早，倒是收獲了一小袋，然後和鄰居換了些米飯，又借著他的廚房和油料炒了炒，還好你的屋裏至少能找到碗筷，要不然我都沒臉給你準備這頓早飯了。”
“不用說的這麽損吧。”李雲苦笑，接過炒飯，用筷子撥了撥，就往嘴裏塞去，“你吃了嗎？”
“嗯。”
房中再次陷入沉默，李雲嚼了嚼嘴裏的飯粒，吞下後，問道：“怎麽樣，那裏還能住嗎？”
丫頭搖搖頭，神色顯得沒落起來：“警衛隊把那一塊地區都圈住了，挖地三尺地在找什麽，而且裏麵的住戶不讓出也不讓進，說是要搜查，都過去一晚上了，那些還活著，出不來的混蛋們，該死的不該死的都差不多了。”
李雲頓了頓，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他知道丫頭從小就是住在那片貧民區，十幾年下來，無論是裏麵的小偷混混還是娼妓惡霸，又或者是那些老老實實過日子的可憐人，都與之結下了深厚的感情，這些感情無論是善是惡，想來自今以後都要斷了。
丫頭至今都沒哭，已經是早熟至極的表現，至於怨恨之類的，生存在魔界底層的人們早就對此麻木了。
“你沒事吧？剛剛一直叫你都不醒。”丫頭終於主動了問了一句，淡漠的語氣裏卻免不了一絲關心，李雲扒拉了一大口飯進肚子裏，對丫頭笑了笑，“還行，沒傷沒病的，就是累了點。”
又扒拉著碗中的飯，慢慢咽下後，李雲開口道：“以後，你就跟著我吧。”這場禍事，對丫頭和他自己來說，也未嚐不是一個契機，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起，說難很難，說易，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丫頭點點頭，雙手緊緊抱著不知道何時從李雲身下抽出的布偶，埋著頭深吸了口氣，這才笑道：“你這裏沒廚房沒食物，除了兩幅碗筷，就連洗臉盆都缺了個口子，以前就叫嚷著收養我，好吧，現在算是試用期了，隻是你這情況真的沒問題？”
“話說我以前就開始懷疑你了，就你這生活質量，怎麽會想著要收養我，看你年紀也不大，雲哥哥，你不會和那些有錢人一樣，也是個蘿莉控吧？隻是靠著興趣就要來養我，以後可是要後悔的哦。”
噗——
“咳咳咳咳！”李雲使勁錘了錘胸口，抖索著端著飯碗，看著丫頭，“怎麽可能！蘿莉控？丫頭，你怎麽知道這個詞的？話說這個詞是什麽意思你知道麽？”
“哼，別小看人啊！”丫頭扭過頭，把透著一絲紅暈的腮幫子對著李雲，“好歹我也是立誌要做大人物的，自然是要關注一些那些有錢人的生活，雜誌上，靈屏上，看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了一些。”
“不過本以為雲哥哥你每天就知道打工會不清楚，原來你也知道，看來我的猜測意外的會很接近真相呢。”
“輕音，咳咳。”丫頭裝模作樣的輕咳了一聲。
“體柔。”摸了摸自己的小臉蛋。
“耳朵。”毛茸茸的耳朵動了動。
“還有尾巴。”尾巴一卷，貼在臉蛋上。
“最後是平——”丫頭作勢要摸向自己的胸口，不過剛說到一半就回過神來，小臉唰的通紅，喃喃了幾句，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麽，隻好提前總結道：“總之你果然是蘿莉控。”
“啊啊——好可怕。”
看到丫頭眼角帶著笑意，用平淡的口氣說著“好可怕”，李雲無語地瑤瑤頭，頭痛道：“我房間這樣是因為以前隻有我一個人住，所以也就沒有整理的必要，但如果你日後住進來，自然會打掃整理一下，添置一些你喜歡的東西。”
“更何況。”李雲輕蔑的看了眼丫頭的胸口，道：“你雲哥哥好歹也是個立誌要做大人物的，怎麽可能會喜歡你這個要胸部沒胸部，要屁股沒屁股的小家夥，我這叫投資！投資知道嘛？現在把你養的白白嫩嫩的，以後把你嫁出去就能拿到一大筆禮金，這種遠見又豈是你能看到的。”
“呸！我可是——”
“你可是未來要成為混混女王的人，是吧？不過混混女王也遲早是要嫁人的啊。”
“再說這個我撓你哦，你這個死蘿莉控！”
“擦，再說我是蘿莉控我翻臉了！叫你好的不學學壞的。”
“你來啊，死蘿莉控！”
“待我吃完了飯——”
“吃完了你也還是死蘿莉控。”
......